晨晓还在感叹丐帮竟然沦落到二流门派的地位,华山派也不过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创立的,如今竟也远超丐帮,可见丐帮是如此的不堪!
“唉!”一声长叹,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本想多问一些江湖上的事情,门派兴衰的事,却被岳不群回头的严厉目光扼杀在摇篮里,晨晓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不再言语。
巳时刚过一半,刘正风就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冲着首徒米为义点点头,后者立刻从后堂端出一个装满清水的金盆出来,又有意无意地看了晨晓一眼,晨晓默不作声地点了下头,“刘某多谢各位武林同道不远万里来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大会,承蒙各位看的起在下,给刘某贴金了,想必各位也要问了,这刘某人为何突然要退出江湖呢?”刘正风环视众人,知道的依然闭目养神,不知道的都伸长了脖子听他解释。
“小弟不才,谋了一个朝廷的官职,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以后啊,这江湖的恩怨再与刘某毫无瓜葛了,刘某也不再过问,今日请各位做个见证,至于我门下弟子愿意改投别派的,我也好生相送,绝不阻拦!”慷锵有力地说完这些话,恭敬地向众人一礼。
众人也吃惊不已,一些交情不错的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去做朝廷的鹰爪了,难怪衡山派掌门莫大没有来参加,肯定是气坏了;而另一些没有什么交情的则想,反正我和他也没啥交情,权当江湖上没这号人了。
说完这些,刘正风回头看着大厅内摆放的衡山派前辈们的遗物遗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弟子刘正风承蒙师傅不弃,传授我高深武功,未能光大我衡山门楣,弟子十分惭愧,所幸门内莫师兄武功卓越,精心打理衡山,弟子决意退出衡山派,退出江湖,一心致力于仕途,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恩怨是非,但也决计不会用师傅所传授的武功来谋取升官进爵之道,若为此誓,犹如此剑!”拔出米为义所递上来的宝剑,屈指一弹,宝剑应声而短,一半在他手上,另一半深深地插进了青砖里面。
众人唏嘘不已,刘正风的这一手手上功夫还真是了得,就更加惋惜江湖上从此少了一位这样的高手。
定逸也在座位上,摇头叹息,“可惜可惜!”不知她是可惜宝剑呢,还是可惜刘正风!
刘正风面露微笑,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各位武林同道又是一拱,米为义也将金盆洗手的金盆放置在大厅门口的中央位置,刘正风缓步而来,众人也都是惋惜不已,可惜谁让他早已下定了决心,定难以挽回,只好任由他了。
正在要伸进盆里的时候,从旁边的人群里挤出几个人来。
“晚辈恭请刘师叔不要金盆洗手!”四下围着刘正风,领头的恭敬地说道。
定逸见有人制止他,也是心头一喜,还真不愿意他就此远离江湖,做了朝廷的走狗,不知这几人能否说动他,只愿他能放弃此念才好!
“这位可是嵩山派的千丈松史贤侄啊!”刘正风也早就接到下人的回报,说嵩山派有几人已经混进来了,刘正风也没叫他们打草惊蛇,看看他们嵩山派到底想干什么!
“晚辈史登达,拜见刘师叔!”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暴露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师傅命我四人先行,一方面给刘师叔道贺,另一方面劝刘师叔延缓金盆洗手!”
“放肆,我师傅的金盆洗手大会岂容你们说延后就延后的!”刘正风身旁的米为义义正严辞地喝道。
史登达他们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可师傅交代的不得不从啊,本以为他午时才开始,谁能料到他竟然提前这么多,师傅啊,快点来啊!
“既然嵩山派有你们几个祝贺也可以,为义带他们下去休息!”刘正风对米为义说道,也不管他们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别再捣乱才好!
“怎么几位贤侄还不肯下去吗?”四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他周围,不肯移动分毫,刘正风也有些温怒,难道就你们几个还想阻止我不成?
“不敢,只是师傅交代,还请刘师叔稍后片刻,我师傅马上就来,还请刘师叔多担待!”毕竟还是在衡山的地头上,还是收敛点的好。
“放肆,你们也太嚣张了,我金盆洗手的大会难道还要等到你们嵩山派了,你们嵩山派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吧,还是你们四个假借嵩山派之名,让刘某在天下英雄面前丢脸啊!”真是太会蹬鼻子上脸了。
众多江湖人士也对这四人指指点点的,嵩山派也忒目中无人了,嵩山派的那些名望之人到现在一个没来,还要人家金盆洗手的主人等他这个客人来了才能金盆洗手,这像什么话吗!
陆续也有些胆大的开始细数这些年嵩山派欺善怕恶的事全抖了出来,顿时掀起了批判嵩山派一家独大,胡作非为的批斗会了,着实可乐!
刘正风伸出手制止四处的讨论,“四位贤侄还不下去休息,难道非要让我这个师叔请你们下去吗?”特别着重了“请”字,大有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的意思,说不得每人身上要少点什么!
史登达还想说什么,可又惧怕刘正风的武力,不甘心地被几个跑上来的下人来到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将手伸进金盆里面。
终于再也没人可以阻拦我了,终于可以和曲大哥一起弹琴吹箫,谱曲奏乐了,美好的日子终于要来临了。
晨晓看着他悠哉悠哉地洗着手,也是欣慰不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