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得到了慕云坚定的回答后,内心一阵喜悦,可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将杨兆德拉到一边,细声的说道:“老杨,你老实交代,这孩子是不是已经在你手中调教过呢?”
杨兆德微微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着笑意,没有说话。
老者看杨兆德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快,有些气愤的说道:“你这老家伙,也太不厚道了,这么好的苗子你一个人藏着掖着,你存心想让我的武学带进棺材里是不是。”虽然口中的语气有些气愤,可从老者的表情看来,他并未动怒,只是心里有些不爽快罢了。
杨兆德还是微笑弥漫,淡淡回道:“你看我这不是把孩子给你带来了嘛。”
“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才摸那孩子骨骼构架,简直就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而且我隐隐感觉到他体内存在着一股稳定的气息,那肯定是你这老家伙先我一步调教了这孩子。你这家伙,可真是不厚道,不厚道啊……”老者越说越来气,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般,虽然气愤之极,可有无处发泄,只能无奈的跺脚摇头苦叹。
杨兆德叹了口气,惆怅的说道:“你就别在那抱怨了,如果不是慕云要学武,我还不打算让他那么早就来你这呢。”
“你……”老者听杨兆德这么说,气急败坏的伸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兆德丝毫不退让,趁着老者气愤之际,又说道:“孩子只有一个月的休假期,也就是说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教他学武,但这一个月你能不能将他教好,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什么,一个月……”老者本就是气愤的要命,在来这么个爆炸性的信息,他只差没喊出来了。
杨兆德也不管老者那急的眼泪都快出来的表情,直接就转身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时,还不忘来一句打击老者的话:“就你那五行八卦掌和太极拳说来也不是什么难学的招式,如果当时三叔肯教我,指不定我学的比你还要好。”
这句话可真的是将老者给气急了,也不管慕云还站在旁边,就大声吼道:“杨兆德,你这个老家伙,不要以为我说不过你,我……我……”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急躁和气愤,老者说着说着,竟不知道说什么呢。
杨兆德到也懒得去管他,走到慕云身旁,拉起慕云就准备走,不过刚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又转身对老者说道:“从明天早上九点开始,我就带慕云过来,记得准备好早餐……”说完,就再不回头的离开。
开着慕云和杨兆德离开后,老者也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自语:“这老家伙,都几十年了,还是这么跟我斗嘴……嘿嘿……看来真的跟三叔说的一样,天意啊……”刚才还是怒意大发的老者,片刻之间又面带笑意,摇着头向自己的木屋中走去。
慕云跟爷爷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才看到爷爷跟老者争吵,不免有些好奇,于是询问杨兆德是怎么回事。杨兆德也没有隐瞒,直接说是跟他在吵架。
慕云听爷爷说是在跟那个老者吵架,更是不解,又继续追问。在孙儿的追问下,杨兆德才将其中缘由从头开始讲给慕云听:“三十多年前,你爸刚出生,爷爷初为人父,但家里穷,穷的连饭都吃不上,所以就跟着镇上的一伙人上山里去挖金……”
三十多年前,杨兆德初为人父,因家中贫困,他便跟随着镇上的一行人前往山里淘金,当时的金价虽然不贵,但对于贫苦人家而言,倒不失为一个赚钱养家的方法,七十年代那时候,在农村想要找一份工作,可真是不容易。
当时杨兆德跟着镇上的十四个壮年男子,拿着铲子吊框之内的淘金工具,一起来到了镇上暴雾山里一处平壤之地开始挖掘金矿,那时候所谓的挖掘,纯属是碰运气,没有特殊的探测仪器,你挖矿洞只能靠运气,挖的好一个矿洞说不定能让一伙人有些赚头,可挖的不好,十几个人个把月的辛苦就等于是白费。
虽然没有稳定的回报,可当时那个年代的人们,都是宁愿吃苦受累去碰碰运气,也不想闲着没事做等着过揭不开锅的日子。
括杨兆德一共是十五个男子,其中就有李海波。李海波当时也已经有三十来岁,可因为家里贫困,一直娶不上老婆,所以只能光棍过日子,他之所以回来淘金,无非是想靠运气挖掘到金矿后,挣些钱把自己的终生大事给办了。
十五人来到暴雾山的平壤之地,就开始打桩挖掘,当时的挖金,并非向现在一样,是横着开洞。七十年代的人们挖金,一般都是直接往下走。就是在地面量一个一米长宽正好够人和装土的框子往下走的方形地域,而后就开始往下挖掘,一直要挖到十几米甚至更深,发现确实有金矿存在后,才会在低下转弯架井柱打横木,不然等挖掘到二十米还没有发现金矿,就会直接放弃那个矿坑,重新找地挖掘。
当时十五人是轮流挖掘的,挖掘时一般都是在井口打一个木制的摇转机,用两个木头架在井口两侧,中间用一根特制的转手木头架在两边木头的凹槽,在中心转木上系上一根绳子,这样就成为了一个将井下挖掘的泥土运出来的省力工具。
为了更快的将矿井往下延伸,十五人就分班开动,三人一组,两人轮番下井挖掘,一人在上面运土。如此一来,一天的时间,就能将矿井往下挖掘七八米。因为矿井的泥土越往下挖掘,掺杂的石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