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云……杨慕云……你醒醒……你怎么了……”暴涨的灵光,强大的灵力,突然从慕云身体内爆发而出,冲破了衣女子布在洞口的结界,更是将衣女子震得血气动荡。
当衣女子好不容易将动荡不安的血气稳定下来,处于震惊之中的她却发现,方才如同神明一般的慕云,此时却晕厥倒地,脸色苍白。
衣女子发现这一点后,立即跑了进去将棉袄披在慕云身上,不断的叫唤着他的名字,可五分钟过去了,慕云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无奈,衣女子只有运转灵力,将自己的灵力注入慕云体内,以期能让慕云早些醒来。
“啊……”
衣女子正欲将手落在慕云额头为他注入灵力,晕厥过去的慕云却猛然的大叫一声从地上挣坐起来,吓的衣女子猛的往后一退,差点就摔倒在地。
正当衣女子为慕云苏醒而感到高兴时,却发现自己脸上的蒙面巾还未系,当即转过头去,快速的将蒙面巾系在了脸上。
不过此刻慕云却并未在意衣女子的举动,慕云醒过来后,甚至都没有去询问衣女子是谁,便将身上的棉袄一扒,穿着单薄的睡衣向洞外走去。
衣女子见状,万分不解,大声喊道:“杨慕云,你要去哪里?”
“杨慕云?”慕云转头看了看衣女子,一脸茫然:“你是说我叫杨慕云吗?这个名字不错,那我以后就叫杨慕云了……”说完,慕云再次迈开步子,打着赤脚,向冰冷的玄水洞外跑去。
衣女子见慕云诧异之举,不仅愕然,心中想道:“这小子是怎么了?难道他是在跟我装胡涂?”
衣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后,带着满腔的疑惑,快步向洞外追了出去。
“放炮……”玉泉坪上,随着棺木落井,花圈和安魂棒亦摆放好,操办法事的道者便吩咐了开来,准备正式埋棺。
鞭炮声,在寂静的山谷显得格外刺耳,玄水洞里玉泉坪并不远,不过七八百米的直线距离,所以此刻身在玄水洞旁的慕云亦能听到鞭炮声。
慕云修炼了忘情咒后,除了茅山法咒,其余的一切都忘记了,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张白纸般,对世间的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所以在听到鞭炮声后,慕云立即有了前往声源处查探的念头。
说来也怪,慕云刚想到要去鞭炮声源处查探,脑海中便闪过缩地咒的法诀,而后慕云想都不想,便依照缩地咒法诀施展开来。
灵光乍现,法诀一成,慕云便随着身体周围的灵光一阵扭曲,而后消失原地不见,从后边追上来的衣女子正欲呼喊,却发现慕云突然消失,不由的一阵焦急,好在衣女子心思睿智,一听不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又结合方才慕云表现出来的茫然举止,立即意识到慕云可能是冲着鞭炮声而去,所以衣女子也施展法咒,向那鞭炮声响处疾驰而去。
慕云施展的是缩地咒,走的是地下,衣女子施展的是飞行术,走的是天上,两人若是比速度,自然是慕云的缩地咒要更快一筹;不过若是比视野,衣女子的便要广阔许多。
如是在慕云眨眼之间便闪现在玉泉坪右侧的竹林里时,身在高处的衣女子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慕云的踪迹。
鞭炮扬起的阵阵雾,将棺井周围染成了灰白色,让处在雾外边的人,看不清雾里面的一切;慕云躲在竹林里,对于那些能劈里啪啦响个不停的鞭炮颇为好奇,不过此时他对被雾阻挡在其中的事物却更有兴趣。
慕云心无情,亦无思;一个不用思考的人做事,便没有考虑而行事一说;所以慕云在产生了想搞清被雾阻挡里所发生一切的兴趣时,立即从竹林里走了出来,也不管雾里外人群向自己投来诧异的眼神,直径便走到了正在撒土埋棺的夫子旁边。
慕云的出现,无疑让全场人感到震惊,此刻正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亲人突然发现杨承翰夫妇唯一的孩子来了,无不悲喜交加的一拥而上,将慕云团团围住,身为丧事主办人之一的舅舅走上前来,带着一丝怒意,又带着一丝怜惜,向慕云质问道:“慕云,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到底去哪里了?”
慕云脸上尽是茫然,愣头愣脑的看了看质问自己的男子,恍惚道:“你怎么也叫我慕云,你跟那衣女子认识吗?”
面对慕云的嬉闹,身为舅舅的黄月宏一时也愣住了,他搞不明白慕云到底是在干吗,自己的父母双亡,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一点点悲切,反倒是一副毫不关己的样子,这也让身为老舅的黄月宏有些生气,只是碍于现在这是在特殊场合,他不好发作罢了。
此时姑姑杨成英也凑了上来,站在一旁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慕云一番,仿佛眼前的这孩子之前从未见过一般,慕云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竟然只穿着一件睡衣,并且还打着赤脚……杨成英不由的以为自己的这侄子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而精神失常;一想到这些,姑姑顿生惊诧,满腔的悲伤说道:“慕云啊,爸妈如今都走了,姑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不要吓姑姑啊……”
慕云还是茫然无神,看看黄月宏,又看看杨成英,同时在自己大脑里去搜寻两人的记忆,可是到头来,对于眼前的两人依旧是空白。这时慕云不仅有些诧然,同时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惊觉,再加上入土的棺井里会天然形成阴气,引起了身为茅山修道之人慕云的注意,慕云索性不去理会眼前的两人,而是将目光盯向放入棺井之中的两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