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地窖里显得很沉重,一步一步从地窖洞口往地窖里走去,走进地窖的人,正是宫炎,这个活了几百年,却还是三十来岁样子的男人
虽然随着地窖的洞口大石搬开后,地窖里已经很明亮,可宫炎手里还是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烛光倒映在地窖的墙壁上,随着蜡烛的火焰摇摆,地窖里长桌的影子也左右摇晃着。
宫炎走进地窖后,就直接来到了躺着静心的长桌旁,可当他走进长桌后,脸色立即变了,先是苍白,再是焦怒,而后手中的蜡烛也一个不小心落在了地上,瞬间熄灭。
宫炎只是在长桌旁站了五秒,就快速的走出了地窖,而后从后院的房门走进屋子里,来到宫月的房间,一脸焦急的说道:“不好了,父王。”
看着一脸急躁的宫炎,宫月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地窖里有人进去过,紫檀八卦镜不见了。”宫炎快速的将自己在地窖里发现的一切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一向心平气稳的宫月也一下子从自己的桌位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什么……”
一阵白光闪过,慕云的身影随之出现在离宫家三百多米的后山上,慕云施展缩地咒离开地窖出现在荒山后,立即四处看了看。四下里出来枯黄的草木,就只有几声冬季的鸟鸣,并无一人发现自己,这才让慕云安心。
再次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紫檀八卦镜,慕云心中却无比沉重。听了静心说完她的身世,慕云的心就一直平静不下来,他想不透,为什么宫家会这么狠心的对待一个这么善良的女人。
极为悲凉的一声长叹后,慕云迈开步子向回家的路走去,此时的慕云,看上去是那么沧桑,似乎静心的身世,已经影响到这十多岁孩子的心境,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让他成熟了太多。
“父王,你看……”宫家的地窖里,宫炎父子再次前往这平时极少来的地窖,刚到躺着静心的长桌前,宫炎就指着长桌,让宫月查探,证实自己所言非虚。
宫月看了看掀开落在地上的白布,而后又看向躺在长桌上的静心,他的目光,丝丝的盯着静心的胸前,因为那里,是摆放着宫家用来保命的法器紫檀八卦镜的地方。
宫月神色凝重,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宫家的劫数始终是躲不过了。”
“父王,你说什么叹气话啊,这么多年来,每一次遇到危机,您都能从容面对,怎么这一次您就那么颓废呢?”宫炎也是满面愁容,心里忐忑不安,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父亲可以解决一切,所以每一次家中有事,他都会将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
宫月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这地窖洞口的大石,我施法布下结界,大石只有我们宫家之人移动才不会触动结界。四十多年前,那杨兆德半夜闯进地窖,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才会故意扮演出那一抓贼的一幕,让他离开地窖之中。可是这一次,有人闯进这寒冰阴池,我却没有半点感觉,这也就说明,来的人,肯定也是一个修道高手,能在不触动结界的前提下进入这地窖中。你觉得,这一次,为父还能向以前那般从容吗?”
“可是……可是……哎,那我们该怎么办啊,那紫檀八卦镜可是我们命魄储存所在的法器,要是被人一不小心给毁了,那我们可就完了。”宫炎显得有些急躁,有些惊慌,毕竟,那被人拿走的东西,牵扯到他自身的性命。
宫月没有再言语,而是将掉落地面的白布从地上捡了起来,重新盖在了静心的身上,动作非常的温和,就像是在给自己的亲人盖被子一般,而此时宫月的眼里,也透出淡淡的忧伤。
将静心的尸体用白布盖好后,宫月慢慢的朝地窖外边走去,同时说道:“先出去吧,别打扰她休息。”
宫炎看着父亲不急不躁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的气愤,可是他自己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无奈也只有跟着宫月朝外边走去。
冬季的夜,来的很快,慕云从下午四点回到家里后,就一个人钻进了房里,将房门紧锁。一直到了晚上七点,杨兆德敲门叫他吃饭,才从房间出来。
在饭桌上,慕云的脸色一直很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这一点,黄月英和杨承翰夫妻却没有发现,只有一言不语的杨兆德,注意到了自己孙儿的表情有些奇怪。
吃过饭后,慕云就冲凉又回到了房间里,静静的躺在了**上,就连电视也没看一会。
慕云在**上躺了没一会,细心的杨兆德就来到了慕云的房间。
杨兆德直径来到躺在**上的慕云旁边坐下,微微一笑,似有所觉的说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
“没有。”慕云心不在焉的回道。
杨兆德眉心微微一皱,嘴角淡淡的一瞥,道:“修道之人,若是空谈谎言,欺骗师祖,可是要受到劫难惩戒的。”
慕云一声苦笑,满是无奈的从**上坐了起来,先是怔怔的看了看爷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杨兆德轻轻一声闷笑,说道:“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对爷爷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慕云浅笑一声,而又又是面色黯然,说道:“爷爷,你知道你几十年前去过的宫家,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吗?”
“怎么,他们果真是阴尸?”杨兆德问道。
慕云有些气愤的哼了一声,道:“何止是阴尸那么简单,如果只是阴尸为了长命那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