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兆德叮嘱完小李后,拿着三支香走到窗户边,将三支香伸到了窗外后念道:“莫该来的莫来,莫该走的莫走,魂归魂路,土归土丘……去。”念完,就将手里的三支香朝楼下丢去。
丢掉手里的香,杨兆德来到正在缝红布包的黄静娥身旁看了看问道:“缝好了没……”
黄静娥从小就会缝衣服,这红布包自然不在话下,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收针。见自己大哥询问,连忙回道:“好了。”说着就将手里缝好的红布包给到杨兆德。
杨兆德接过红布包,看也不看一眼就拿着来到小李身前,双手很灵敏的用留长的红钱系在收针处的步脐上,一个可以挂戴的红绳布包就出现在其手里。
将小布包系结后,杨兆德将装着茶叶跟糯米的小布包放在了还在抽泣的孩子鼻子处,似乎是在让孩子吸取布包内的气息。说来也奇怪,原本因为哭泣时间过长还在不断抽泣的孩子,只是闻了那布包一小会,就止住了抽泣,红嘟嘟的小脸也为之红光焕发。
见到这样的情景,小李一脸的不可思议,双眼望着杨兆德惊讶的说道:“舅舅,你这也太厉害了,这几天她醒着的时候我们怎么哄都无法让她停止哭泣,你这才这么一小会,就让她变得乖乖的。”
杨兆德慈祥笑道:“只要将跟着孩子的那不干净的东西送走了,孩子看不到不害怕自然就不会哭了。”
黄静娥见自己孙女不哭了,也是心生安然,大声赞道:“大哥,你这本事什么时候让我那几个儿子也学学,免得到时候你不收徒失传了就麻烦啦。”
“这东西不是谁都合适学的,再说了我肯教他们也要肯学才行啊,一天到晚你那几个儿子都在外边忙的要死,谁会来学我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哦。”杨兆德满脸谦逊,但其实他心里知道,自己这只是在敷衍而已,他心中早已有了传道的最佳人选,又怎么会害怕自己的本事失传了。
说完后,杨兆德又将那红线布包挂在了孩子脖子上,叮嘱道:“这红布包里的茶叶跟糯米是安神辟邪的,你让孩子戴在脖子上,洗澡的时候就脱下来,一般要戴个把月,但如果哪天这布包要是丢了,就不要再去找了,丢了就表示孩子没事了。”
小李心里记下了舅舅的话,不停的点着头答道:“嗯,记住了,这回真是要谢谢舅舅你了,多亏你发现的早,要不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麻烦了。”
“好了,只要孙女没事就成,大哥你在家里坐会,我去街上买点菜回来,今天就别回去了,带慕云在这里住几天。”好客的黄静娥知道自己孙女没事,心里大喜,立即叫着要去买菜回来做饭,还让慕云和大哥留宿。
杨兆德略显为难,笑着说道:“不住了,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去做,我来是告诉你,七月初九是个好日子,老三可以放在那一天办酒席。”
黄静娥见自己大哥不肯留宿,甚觉无奈,又说道:“那吃完晚饭再走,我这就去买菜,你那几个外孙也好久没跟你这舅舅喝两杯了,你们在家里玩会,我买完菜就回来。”
杨兆德点了点头:“行,吃完晚饭就回去,你去忙,小李你带孩子回房间去休息,孩子黑吓的时候每天这么哭肯定没睡好觉,我也先在屋里睡会。”
彼此交流一番后,黄静娥就提着菜篮子去街上买菜,小李则带着孩子回房间去休息,只有慕云,吃的饱饱的,独自一人开着电视在那看,也不管爷爷正在沙发上休息,声音开得老大。
夜色降临,黄静娥做好了晚餐,外出做事的儿子们也都回来,一家人坐在一个大桌前,有说有笑的吃饭喝酒,好不乐哉。
吃完晚饭,已经八点了,不过这六月夏天,就算是晚上,到也还能看得清路,不比冬天一天黑就四处都黑漆漆的。杨兆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准备带着慕云离开,虽然妹妹和外孙们都要他留宿一晚,可最后杨兆德还是没答应。
黄静娥的大儿子拿着手电筒,送自己舅舅走到大门口后,背着慕云的杨兆德连忙客气让他回去:“不要送了,这天色看得清路,回去。”
老大也是个实在人,见舅舅这么说,也就点了点头,又走回了屋里,杨兆德便背着慕云赶着夜路朝家中走去。
从集镇上回道家,路程并不远,走得快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到了。杨兆德虽然背着慕云,带一路之上还是走的很快,没有半点累意。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两道路桥,离集镇教近的,叫做二头桥,离杨兆德家中较近的则是一头桥,只要过了一头桥,也就离家里不远了。
此时杨兆德一路疾行,很快就要到达那一头桥。
不过在新田村,对于这一头桥却一直说的很邪乎,据说一道了晚上,一头桥的桥下,就经常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导致与很多村民如果晚上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加快脚步,丝毫不敢停留。
杨兆德是修道之人,不惧怕那些个东西,所以临近一头桥了,也还是以原本的速度行走着,而慕云在爷爷的背上倒也休闲,不断的看看这边看看那边,这夜间的一切,他似乎都感到很好奇。
一分钟后,杨兆德走上了十多米长的一头桥上,心中没有半点惧意,一副轻视的表情,不时还回过头去,逗一逗慕云,而慕云也是一脸天真的随着爷爷说的去观望四周。
两爷孙走过一头桥,也就十几秒的样子,过完桥后,并未发生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