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可置信,更不愿相信眼前一幕是真的,我低垂头站在门口,纪先生没有理会他,而是朝我伸出手,“过来。”
我下意识看何堂主的反应,我现在对他胆颤心惊,因为我觉得他是最威胁我的人,纪先生声音沉了几分,“我让你过来。”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他将我手握住,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缠裹的被子,“怎么不穿衣服。”
“你流了好多血。”
他低头看了看床单上的一片鲜红,“没事。”
何堂主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木已成舟,再说多少都晚了,何况他也不能对纪先生埋怨什么,他说我去叫医生,便从卧房退出去,还不忘从外面将门合住。
纪先生拉着我坐在他旁边,他手在我腿上轻轻触了触,“抱歉,这种事我有一段时间不接触,看我伤口裂开的程度,大概是有些蛮力。”
他这么直白,我脸腾地红了,我是有过姜环,但远不止于到经历很多的程度,还无法直视去谈论,我又从床上站起来,我摸着起火的脸颊磕磕巴巴说,“我去给你倒水。”
我慌不择路转身往浴室跑,他在背后叫住我,“给我倒自来水吗。”
我掉头飞快冲出卧房,我迎面撞上刚醒来的睡眼惺忪的保姆,她被我顶得倒退了两步,她站稳后问我是刚才在叫吗,我说是,又立刻说不是,保姆被我绕糊涂了,她本能看向昏暗的卧房,我听到房间里传出隐约的笑声,保姆又看了看我的打扮,她心领神会笑了笑,“先生还有伤,麻烦冯小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