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言情小说>都市现代>红唇>第二百一十五章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眉头,恍恍惚惚的呓语,始终不曾回应。

贺润询问护士他怎么了,护士将诊断报告给她,“并没有大碍,纪先生劳累过度,有些低血糖,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贺润松了口气,护士托着药盘离开后,何一池把判决书放在床头,他欲言又止,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纪容恪愣神。

贺润打了盆热水,将毛巾浸泡在里面,拧得半湿不干,她叠成方块轻轻擦拭着纪容恪满是冷汗的额头,她说,“他做恶梦了吧。”

何一池嗯了声,可不是噩梦吗,等到纪容恪醒过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结果,他会不会听到后吐血晕过去。

贺润想问,又怕何一池怀疑她别有用心,她目光始终扫向放在床头的判决书,那纸张合着,一条长长的深深的叠印,她舔了舔嘴唇,将毛巾扔进水盆里,重新洗了洗,漫不经心说,“结果出来了吗。”

何一池说出来了,贺润抬眸看他,“什么。”

何一池深深吐出一口气,“有期徒刑十三年。”

贺润怔了怔,“她是孕妇啊。”

“我们努力过,可得不到监外执行的结果。包括几个月后的生产,都会有狱警二十四小时看守,出了月子继续服刑,一切都在监内。”

贺润手上动作忽然一滞,华南省的女子监狱设施很好,也有过重刑孕妇监内生产的前例,可纪容恪这样大的本事,怎么就保不出一个冯锦呢。

她太固执,太倔强,也太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贺润试探问何一池,“不能上诉要求改判吗。”

“可以,但我问了相关法律人士,对这个案子他们都认为上诉改判的可能不大,还是会维持原判。我们连监外生产的要求都批示不了,可见上面对这个案子还是非常重视的,十三年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

“这样啊。”贺润眼神有些迷离涣散,她侧身盯着窗子与床头之间微微散开的月光,十三年。

她婉转的叹息在心里低低回味,十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年冯锦三十七岁了。

她垂眸看着忽然间脸色平静下来的纪容恪,他眼角氤氲着一丝湿润,这湿润刚才没有,晶莹得反光,又浑浊得心伤。

她眉骨跳了跳。

十三年后,他五十三岁了。

这岁月当真不值钱,竟廉价得只剩下了一张纸。

十三年啊,四千七百四十八天,十一万三千九百五十二个小时,数不清的分分秒秒,道不尽的日日夜夜,看不穿的情仇长空。

他怎么熬呢。

他非要瘦成什么样子才罢休。

他非常同她一起折磨自己,才算是快乐吗。

贺润坐在床边,她将身体压在他胸膛,安静聆听他沉稳轻细的呼吸,这具身体多滚烫,可他怀里的温度却不属于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这世间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

何一池转身要走,她忽然声音淡淡的喊住他,“容恪在冯锦之前,还爱过别人吗。”

何一池脚步一顿,他眼前倏然闪过那个叫白茉莉也曾明媚温柔的女人,在冯锦出现之前,他一度以为她是纪容恪心上的朱砂痣,是让他滞了心跳的往昔,更是他至死不能忘的情疤,可后来的后来,什么时候变了。

他面对她不再惆怅,他眼底找不到一丝缅怀与恨意,她像是可有可无的影子,在他眼前怎样晃都激不起半点涟漪,他不愿再看她,他经过她身旁,走得越来越快,越毫无眷恋。

何一池仔细想过,是什么促使他变了,他那样重情重义,在这段感情最初消亡的日子里,他也痛得险些死掉,他曾站在瓢泼大雨中质问苍天为什么,他曾为了她攀附九叔而舍掉自己这口气,在华南拼得不要命,可他什么都有了,他眼中也再没有她了。

而是另一道倩影,另一张面孔。

也许白茉莉比不了冯锦万分之一吧,多年后他历经人世沧桑,看遍世事无常,还愿意那样深刻的去爱一个女人,毫无保留的给予他所有真心,她才是他心尖上真正的朱砂痣吧。

何一池说,“爱过,但不深,顶多是一道岁月的痕迹。”

贺润笑着勾了勾唇,“谢谢。”

贺润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她凌晨醒了一次,发现自己仍旧靠在他怀中,死死握住他的手。

纪容恪安详的面孔在她眼中那样好看,那样迷人,是这世上一切都比拟不了的风景,她忽然觉得她要感谢冯锦,她用十三年的时光给了自己机会,给了一片安稳,十三年呢,冯锦一样会成为他的过去,就像他曾爱过的那个女人,随着时光流逝消弭为微不足道的痕迹。

还有什么比时间更强大,更让人无法抵抗。

贺润做了这样的美梦,一梦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晨她在一阵护士的叫喊中清醒过来,她躺在略微狭窄的病床上,孤零零的只剩自己,她立刻察觉到纪容恪不见了,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护士问她病人呢,她呆滞而恍惚的摇头,她吓得大叫一声容恪,梦一夕之间碎得一塌糊涂。

何一池提着粥从外面进来,正碰上她们最慌乱手足无措的时候,贺润哭着扶住他手臂,告诉他容恪不见了,何一池蹙眉问什么时候的事,贺润说不知道,她凌晨三点醒来他还在。

何一池垂眸思付了片刻,他骤然想到今天是冯锦移交女子监狱的日子,他立刻看向床头,那张判决书被打开,角落还有一丝着力的抓痕。

他将粥递给贺润,“我知道容哥在哪里,我


状态提示:第二百一十五章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