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陶织沫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下子脸胀得通红。
对上她的脸,他又觉得自己气消了,等等,他刚刚生气了?
“你以后要叫他即墨难。不过,倒是可以叫我阿南,可好?”他忽然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收入怀中,天知道她的这副模样有多诱惑人。
陶织沫连忙双手顶住他的胸膛,“莫忘南,你别太……”
“叫我阿南。”他低哑道,她的红唇近在咫尺,明明只要他俯下头便能吻到,可是他却要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我才不要!”陶织沫扭过了头,不敢对上他的眼,“你放开我,带我去见阿……即墨难。”怎么她的心,突然怦怦跳了起来。
听得她这么叫他,莫忘南心中微微舒服了一些,这才松开了她,“先陪我去逛逛街。”说着便朝门口走去。
“我……”
“子时我带你去天牢,现在还去不了。”说话间他已经推开了门,又回过头来看她,“难不成这两个时辰你就想和我一直呆在这里?”
“才不要!”陶织沫想也不想就回道。
他勾唇一笑,“以后叫你‘才不要’就好了。”说着便踏出了门口,陶织沫连忙跟上,心中却愤愤不平的。
她心中已经认定,这个莫忘南是个小气记仇之人。没想到,自己之前竟然对他还有些好感,以为他是个大方义气之人!错觉,错觉,绝对是错觉。
二人来到街上,街上已是一片灯火阑珊。
陶织沫记得,她在来的路上行人还没有这么多,怎么一下子,街上就多了这么多行人了。
莫忘南忽然在一摊贩前停了下来,陶织沫这边正在东张西望,却见一个白色面具出现在自己眼前。
未待她看清,这面具已经覆在了她脸上,一双温柔的手为她系上了绳带。透过面具的眼睛,她看见了一双含笑的眼。
“走吧。”他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陶织沫略一恍神,这个莫忘南,时而冷酷,时而温柔,时而可恶,却又时而……可爱?不不不,他的样子完全与可爱搭不上边,只是性情么,又似乎有那么一点点?
“莫忘南,你说的等一下带我去见阿难,你不会骗我吧?”陶织沫追上,忍不住开口询问。
听得她这么说,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盯着她。
陶织沫自觉说错话,忙改口道,“你等一下,真的带我去见即墨难是吗?”她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却是在腹诽:这个人真是奇怪,她叫阿难,关他什么事啊!管得也太宽了吧?
“你今晚若再提起他,我便不带你去他了。”他凑近她,“你要知道,我带你去见他,是要冒险的。”
陶织沫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考虑不周。她先前一直以为莫忘南可以轻松将带她带进天牢,却没想到竟是要冒险行事的。想是因为莫忘南整日一副世上无难事的模样,使得她高看了他。
她忍不住小声问他,“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他看她一眼,淡淡道:“不会。不过——”
“不过什么?”她忙追问。
“要是我心情愉快些,晚点进天牢,就会轻松一些。”
“为什么呀?”陶织沫不明白。
他笑而不答,转身便走。
陶织沫跟在他身后,像只小尾巴一样,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心情好,等下就容易进天牢。不过,只要让他心情好就行了吧?那么,她就要哄他开心?可是,他要怎样才会开心呢?
“天下第一楼……”陶织沫抬头,忍不住停了下来。
天下第一楼富丽堂皇更盛之前。以前,她经常和南宫辞来这里呢,他们最爱去的便是三楼的芍药雅间。那个雅间,几乎是让南宫辞包下了的。
只是如今,只怕早已物是人非了吧?雅间依旧在,只是旧人改。不知现在南宫辞,还会来这一间雅间吗?
“想上去吗?”莫忘南问道。
“不。”陶织沫摇头,快步走开。
莫忘南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天下第一楼”五个鎏金大字。
“莫忘南,快来!”陶织沫挤进了热闹的人群,似乎这样就能掩盖掉她的落寞。
莫忘南大步跟上,拨开两边的人群,从身后将她护了起来。许是他生得高大,又带着一股威严,两边的人都微微让开了一些。
二人来到一个摊贩前,便见摊前挂着各种各样的花灯,上面都写着谜面。
最引人注目的若莫于其中一个灯笼,上面没写谜面,只是以一根竹竿横吊起,竹竿一头挂着一个脸谱,另一头挂着一吊钱。
陶织沫眼珠子转了几转,便上前去取下了那吊钱,转身便走。
周围的人连忙拦住了她,这个姑娘是哪家的闺秀,看穿着打扮皆是富贵,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抢钱?
莫忘南不觉好笑,却仍是护着她,沉声道:“怎么?猜中了不给拿走?”
他这一喝,原先拦陶织沫的人都纷纷退了几退。
那摊主连连笑道:“这位姑娘好是聪慧,银子您带走便是。”
听摊主这么一说,众人才给她让出了一条道,却仍是糊涂不明所以。
二人出来后,莫忘南有些哭笑不得,“还真的要钱不要脸了?”
“那还用说!”陶织沫得意笑道,“反正我带着面具呢,他们又认不出我。”
莫忘南摇头叹道:“你就不能好好猜下灯谜?”
“当然能啦,”陶织沫拉起他,“我们去给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