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看见原本站得顶天立地的南宫辞单膝跪地,一只手强撑在地上。一会儿,他终于仰起头来,用袖子擦掉了唇边溢出的鲜血。
陶织沫一脸懵然,刚刚……她错过了什么?南宫辞,他自废武功了吗?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自废自己的武功?
南宫辞强撑着站了起来,红花夜叉从地上取起一颗石块弹射到他的气海穴,探得他任督二脉已堵,这才确认他已散尽了内力。可仍是有些不放心,不敢近前,毕竟南宫辞此人极其不简单,就算真的没了武功,那也不能小瞧他。
“阿辞……”陶织沫喃喃叫了句,她不确认,这个人是不是南宫辞。南宫辞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为了她放弃对自己最重要的武功呢?
“我问你,”红花夜叉拨下陶织沫发上的簪子,细细的簪尖划过她微鼓的脸,“你喜欢他吗?”
陶织沫一时间有些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许碰她。”南宫辞沉声道,那只簪子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是他亲手为她挑选的,可是不应该作为一只利器出现在她的脸上。他怎能允许,那子脸出现任何瑕疵。
红花夜叉轻笑,将簪尖收回来,又轻柔地帮她插入发髻中。
“你喜欢他吗?”红花夜叉改用长长的指甲划过她的面颊,柔声轻问。
陶织沫咽了咽口水,终于颤声道:“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
“不喜欢!”陶织沫别过眼,不敢去看他,“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他!”
“可是,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他的吗?”
“不是,我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又是王爷,才喜欢他……”陶织沫说着眼泪却是掉了下来,“我发誓我真的不喜欢他,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哦?你喜欢谁?”
“我……他不在这儿。”她豆大的眼泪掉下。
红花夜叉轻捏起她的下巴,“小姑娘,别口是心非哦。”
“不是,我说真的,其实我很讨厌他,我真的很讨厌他。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很讨厌他了,可是他喜欢我,陶织锦喜欢他,我才故意装作喜欢他,只是为了气陶织锦而已,我一直都很讨厌他,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说话的同时,她的眼泪却哗啦啦地掉个不停。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他?”红花夜叉笑道。
陶织沫强迫自己收起眼泪,故作无谓道:“随你们,他是死是活,皆与我无关。”
南宫辞抿唇,她这样说是为了救他吗?还是为了逼他走?或许是吧,可是在他听来却极其刺耳,他很不喜欢听她这么说,哪怕是为了他。他只想让她闭嘴,若此时双方是自由的,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冲过去吻她,让她闭上嘴。
“有意思,不过你的眼泪出卖了你。”红花夜叉笑着将她从木桩上解了下来,将她的双手捆绑在胸前,押着上身近乎□□的她来到陶凌雨面前,“你不若爱我儿子试试?他可是很喜欢你呢。”
陶织沫别过眼去,不愿看陶凌雨。她现在看他一眼,都觉得很恶心,他这畸形的爱,实是让她作呕。
“你不想爱我儿子?”红花夜叉又将她往前押了押。
陶织沫挣扎了一下,咬着嘴唇不说话。
红花夜叉掰过她的脸,捏起她的下巴,定定看着她。
陶织沫别过眼不愿看她,红花夜叉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终于使得她愤恨地瞪着她。
红花夜叉唇角一勾,“你这样的态度可是很伤雨儿的心哦。”
“恶心!”陶织沫忍不住啐了她一口。
红花夜叉轻抹了一下脸笑道:“你这样的儿媳,真不招人喜欢。”
“你这样的婆婆,更不招人喜欢!”
红花夜叉眸中掠过狠色,使了几分力度将她推倒在地,她摔倒在陶凌雨膝前,又撑在地上爬了起来,狠狠瞪着她。
这个疯女人,若真的将她逼急了,大不了她就往悬崖下一跳,一了百了!不,陶织沫眼前突然晃过南宫辞冷漠的脸。南宫辞就在这儿,若她当着他的面跳崖死了,他一定会很难过吧,她难以想像他的哀伤,对,她不能死,一定要活着。
“奇怪,那风侃然怎么还没来?”红花夜叉低唤了一声。
“我哥哥不在啊!”山洞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紧接着女子便钻了出来,可是这女子在看清眼前的一切前,连忙转过身去捂住了身后跟出来的那个男子的眼睛。
“怎么回事?”即墨难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陶织沫没穿衣服啊!”苜蓿叫道。她此言一出,陶织沫顿时脸涨得通红,她已经双手挡在胸前,蹲在地上,尽量遮掩自己的身子了,可还是让她一眼看穿了自己的难堪。
即墨难闻言大惊,连忙转过身子,又想钻回洞内。
“站住!”红花夜叉怒道。
“站住站住,”苜蓿连忙拉住即墨难,“她叫你站住。”将即墨难拉住后,她又转过身来问道,“你干嘛要抓她呀?”
“你来做什么?”
“你不是找我哥哥吗?我哥哥不在,只能我来了!”
“叫风侃然来!”
“不要嘛,我和我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而且我哥哥很忙的,”苜蓿撒起娇来,“漂亮姐姐,你就放了她们嘛。”
红花夜叉听得直翻白眼,懒得与她再废话,手中即刻射出一片红花,红花一触到苜蓿的身上,她立刻就晕了过去,即墨难吃了一惊,连忙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