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大哥也没有过问那俗男的去向。
朱璺的心越来越紧,她忙招手道:“结香,你靠近来。”
结香附上耳朵,朱璺悄悄同她耳语几句。
结香心中一紧,忙道:“姑娘确定他去找了湘树?”
“是不是就按我说的告诉湘树。”朱璺道。
结香道:“奴婢现在就过去。”
“越快越好。”
听了这话,结香就加快脚步跑去办事。
姑娘已经给了湘树太多的机会,仁至义尽,没有再挽留她的余地。
又过了一会,结香满头大汗地跟过来行了礼,神色里露出几分焦急,压低声音道:“姑娘,你说得没错,虽然那人躲着我,但是转身时我看见一个人影晃了晃,奴婢没看错。那人和湘树接触了。我已经告诉湘树姑娘在这里。就等着他过来。人也安排好了。”
朱璺点点头。
结香赧然道:“姑娘,你怎么知道她会去见那人?”
“直觉。不相信一个人,永远无法相信。”
朱璺的话在结香的心湖里投下石子一般地荡起层层的涟漪。
“姑娘觉得那人会过来吗?”结香迟疑地问道,“奴婢现在等得心里发慌。不知道这盘棋下得有多大?”
“雷声大雨点小罢了。怕什么,再不济还有昭叔叔替我们挡着。”朱璺淡淡地道。
想来也是,结香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呢。”
两个人正悄声说着话时,背后突然有人咳嗽一声,带着很刻意的成分。
“别回头。”朱璺低声道。
咳嗽的人见亭子里的人没有回过头,就有点尴尬又咳嗽一声,走过来,道:“不知二位姑娘在这里,实在抱歉。请问姑娘芳名。”
朱璺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摆摆手。
那俗男已转到朱璺的正面,打量着朱璺惊为天人的美貌后,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怔住了。
过了一会,俗男才回过来,道:“你是哑巴?”
果然脑子还不俗,朱璺忙不迭地点点头。
俗男倍受打击一般,没有人告诉过他,宜安乡主是哑巴!
本来他所见的世面不多,没有接触过沛王府这样的权贵至极的人家,只是因为与朱室沾了点关系,因为他义母是郭夫人身边的吴大娘。
朱纬敬重嫡母身边的吴大娘,所以就答应母亲,把他请来做客,但碍于这男子的身份卑微,只好请了个不相干的明喜来应酬,也没打算把他正式介绍给别人见面。
姑娘们除了杨柳、谢云和昌龄侯夫人的媳妇的胞妹外,其余请来的没有一个是上得了台面的。
这个宴会与其说是朱纬所办,不如说是长乐亭主借朱纬的名义办的。
俗男像被欺骗了一般懊恼,拔腿就想走人,可是再一看到朱璺的美貌后,他又打起了歪主意。
“你们姑娘是哑巴,你不会也是吗?”俗男望向朱璺身边的婢女结香。
结香笑道:“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怎么跑这里来了?”
那俗男笑道:“正是巧呢。能在这里遇上二位姑娘。”说着眼睛瞄向朱璺明艳的面庞。
“公子还没有说是哪个府上的呢。”结香淡笑。
俗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呵呵笑了会,然后道:“是姑娘嫡母的亲戚,免贵姓吴。”
结香想了好长一会也没想到郭夫人的亲戚中谁姓吴。
过了一会,她突然笑起来:“莫非你是郭夫人的婢妇吴大娘的亲戚?”
俗男听了脸微红,欲言又止,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
朱璺默默听了,心里一个激灵,对上号了。
湘树说的大娘的义子,应该指的就是他。
她杏眸眯了眯,然后打算离开,刚走到亭子口,吴公子急着伸出手拦住了。
结香一愣:“吴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俗男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份,忙又收回手,笑道:“姑娘莫见怪,我只是想和你们家姑娘说几句话。难得这么有缘,不如就坐在亭子里聊聊。”
呵,本姑娘可没有闲工夫陪你聊天。
朱璺心里想着,向结香使个眼色。
结香会意冲那吴公子道:“我们姑娘不能说话,抱歉公子你想找姑娘聊天找错了人,有银子可以去玉楼春找小姐去。快让道,再这样无礼,我就要赶人了。”
“你不过是一个婢子,敢和我这样说话!”吴公子生气道。
结香叉腰笑道:“怎么着,你不过是婢妇的亲戚,尊你一声公子还真把自己当公子了?”
俗男被说得面色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朱璧领着众人向这边走来。
俗男见了不由分说,大力推倒护在朱璺身前的结香,然后就扑向朱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胳膊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然后大叫一声,整条胳膊就耷拉下来。
俗男扑了个空,跌倒在石几上。
这时朱璧和几个姑娘正好走过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吴刚竟然扑倒在石几上!
就在吴刚狼狈不堪,所有看到的人都吃惊的时候,朱璧定了定神色,最先反应过来,道:“怎么了?”
朱璧的柳叶眉高高蹙起,怀疑的目光落在亭子里的朱璺身上。
旁边的姑娘们看见了,不禁怀疑起他们的言行。
“这是乡主的良人吧?”突然就有个姑娘大着嗓门笑道。
朱璺面无表情地听了,目光突然变冷,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