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娘也难却地缩着脑袋,生怕别人会问到她。
就在这时,老夫人问道:“五大娘你来说说……”
五大娘畏首畏尾地走上前,道:“婢妇不知道啊,婢妇走时将前门的门栓都栓死了,从后面的小角门出去的,小角门还锁着呢……老夫人您不信可以去瞧瞧……”
老夫人听了着人去看小角门。
看的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道:“回老夫人,那里的确锁上了。”
照五大娘这么说,两边的门都严实了,那么,这谢苏是怎么进来的呢?
大都困惑了。
郭夫人笑道:“老夫人,若不是宜安的婢女事先藏在院内所为,谢苏公子即便有通天的本领,也飞不过来啊……”郭夫人故意说得夸张,矛头再次指向了朱璺。
众夫人点点头,院里若没有人,栓过栓的门怎么能打开呢?
老夫人脸色一沉,瞪向郭夫人。郭夫人不敢再趁热打铁。
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又落到谢苏公子身上,谢苏公子全身颤抖,面色惨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丁夫人站了出来,她原本是贵妾出身,因为能干,被沛王爷抬举到平妻的身份,这个宴会还幸亏不是她举办的,郭夫人真是铁了心要在宴会中搞破坏啊,这次若能一举击垮郭夫人的谎言,那么,日后老夫人就更加器重自己了……
丁夫人厉声道:“谢家的家生子,还不赶快如实交待!你是如何进来的?是不是爬墙!”
“丁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逼迫谢苏公子说假话吗?还有你这个语气,是我们沛王府的待客之道吗?”郭夫人说着转而看向谢夫人,道,“谢夫人别见怪,这件事与你们谢家长辈无关,只是两个小辈不顾长辈的面子,私自相会……这事儿可大可小。”
一席话说得众夫人颇为不屑,这种丑事还可大可小?
说得不好听,是要浸猪笼的!
不过夫人们看着宜安乡主镇定自若的神色,连寻常人家的嫡女都不如她,夫人们觉得这件事或许有隐情,宜安乡主不可能看上家生子吧?
但凡事也有说不准的时候……
谢夫人蹙眉不语,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老夫人都会生她的气,她又不想继续被郭夫人所用,干脆就当个哑巴,坦然接受大家的审判。
就在这时,谢苏突然壮着胆子道:“我是宜安乡主的婢女开门放进来的。不关我的事,是宜安喜欢我。”
所有人的表情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郭夫人面上掩饰不住的激动,她猛地侧过头瞪向面无表情的朱璺,又按压住内心的激动,缓缓道:“谢苏公子的话,宜安怎么说?”
“我的婢女要么在璃园,要么在我身边,实在无法变出一个婢女帮谢家的家生子开门。”朱璺冷冷道。
众人听她的语气冷淡至极,愈发怀疑起谢苏的招供。
这时朗月道:“老夫人,谢苏是怎么进来的,只需要在他身上搜搜作案的工具,就能揭晓答案了。”
朗月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首当其冲的是谢苏,他几近瘫软。
“作案的工具?”众夫人一头雾水。
郭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但愿谢苏没有留下把柄。
郭夫人瞪着谢苏,迟迟说不上话。
只见谢苏的脸色依然惨白,也不知道身上到底留没留什么东西。
不过郭夫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朱璺,也不知为何,就觉得朱璺应该有什么事是提前知晓的,看着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郭夫人心里有点惊慌。
谢苏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老夫人的犀利如刀的目光后,不敢再争辩什么。
老夫人朝李步使个眼色,李步会意,命一个小厮去搜谢苏的身子,过了一会,从谢苏的靴子里搜到了一把匕首。
郭夫人看到那把作案的工具,差点昏死过去。
众夫人仍是不解地看着热闹,谢云依旧是心神未定,看到匕首就误以为是谢苏杀人的利器,庆幸自己方才逃过死劫。
谢夫人软言软语地安慰着心有余悸的女儿。
朱璺看向对面的郭夫人,微勾唇角。
二人的目光对视上时,碰撞出尖锐的火花,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
郭夫人的脸色陡然变了。
这厮不光私自进宜安的院子,还带着匕首,匕首除了杀人,还另有他用。
朗月生气地看着那把匕首。
老夫人打开看,薄薄的一片,闪着刺目的寒光,寒光照亮了老夫人的眼神,看得出老夫人眼神已经霜结如冰。
众人仍不解,老夫人为什么看那把匕首,看这么长时间。
郭夫人心虚道:“老夫人,这只不过是一把寻常的匕首,老夫人应该问问谢苏被放进来后,与宜安在屋里都做些什么……”
“郭夫人,我进去时,宜安并不在屋里。您不要再坏宜安的名声。”朱纪直接地驳斥她。
被晚辈呛了一回,郭夫人面子拉不下去,不由得恼怒,正要发火,却被丁夫人抢先道:“纪儿,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郭夫人是长辈,再怎么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也是长辈,她的话再不中听,你不要当着面训斥,心里有数就行了。”
郭夫人气得面红耳赤。
丁夫人还笑着道:“郭夫人,一向贤惠的名声在外,对这种生活中常有的磕磕绊绊的事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郭夫人刚到嘴里的话又硬生生地被塞回去。
众夫人也指指点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