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宫女冒然闯进来,突然看到尚书大人有要事商议,唬得忙退了出去。
“大人,您一定要替我作主啊。”谢苏说话一激动,下体就痛,这回他真得可成为尚书大人的宠妾了,半男半女。
李晏吃惊地盯着跪爬在地的谢苏,打量着脸色苍白的人,一撇微须跳了跳。
这个比女人还柔弱的谢苏,看得他心都快化了。他最依赖最宠爱的妾,竟然被他的属下阉了!
这不光是谢苏的羞辱,也是李晏的耻辱。
“他为何要对付你?”
李晏突然问道,依他对明康的了解,明康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针对别人。
尤其是八字没一撇的谢苏
谢苏哪里敢告诉他实情,避重就轻道:“大人,我与明康无冤无仇,他就是看不惯我,才故意要这样捉弄我,大人您可要替我报仇啊。”
李晏淡笑:“依明康的性子,若无冤仇,他没事干了,才找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罅隙?明康为何要这样捉弄你?他应该知道你是我的人,为何不顾我的面子把你弄成这样?是不是你这厮做了什么惹起众怒的事?”
李晏不是不知道谢苏的为人,但只是被他胜雪的白肌吸引了,女人都比不上谢苏如雪的白肌。
再加上谢苏有一套驭阳之术,把李晏搞得欲-醉欲仙,李晏对谢苏形影不离。
偏偏这厮今天重阳佳节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带着伤病来跟他诉苦。
李晏怀疑,谢苏想要霸王硬上弓,被明康整治了。
谢苏忙发誓道:“我真得没有做对不起大人的事。大人要相信我。”
“得了,伤成这样!”李晏摇头,“明康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
李晏出身于大齐名门士族之家,年少深受太祖爷恩宠,党附皇叔朱爽,主持选拔人才事,封列候,但为人虚浮,不受先皇喜爱,直到先皇去世后,小皇帝登基,朝政大权慢慢向朱爽靠拢后,李晏才得以出头,当了尚书大人,李晏如今在朝堂威风凛凛,谁敢对他不敬?
明康只是个庶常,怎么会对他最宠爱的谢苏不满呢?
不过李晏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知道谢苏除了驭阳术好点外,别无长处,而明康不同,明康是天下大名士,因为明康在他下面做事,无形中也抬高了他的身份,让他觉得自己倍受尊敬。
明康是他的面子,李晏不可能因为谢苏的几句话就把明康打入地牢。
“大人,明康不过是个寄养的嫡子,他有什么资格藐视我,藐视大人呢?还求大人替我作主。”谢苏又道。
“这个世风下,地位低下的除了无名无姓之人,还有有名有姓者,有名有姓者中包括两种人,一种人是出身低下,另一种就像你说的寄养的嫡子,但是明叔夜不同,他的名气可是连皇上都赞叹,皇叔也对他尊敬几分,何况又是我的手下,这件事不查清楚了,冒然下定论,被人知道,不光不能替你报仇,反而会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
“那么,大人,你真得不替小人作主了?”谢苏心里的气难平,一生气下体就痛得冒虚汗。
李晏来回踱步,冷笑一声:“你受的苦我会慢慢替你讨回来,这个你放心。明叔夜啊,难道就仗着自身的名气,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李晏似乎自言自语。
谢苏添油加醋道:“可不是,我说我是大人的人,明叔夜反而更加嚣张,直接砍断了我的命根子,大人,我那时唯一的想法是只求能见到大人最后一面。”
谢苏语气里难掩痛楚与悲伤,看得李晏的保护欲又勾了上来,携他入怀,安慰道:“不怕,不怕,本大人会保护你。”
“呜呜,大人若再嫌弃我,我,我只能去撞墙了。”谢苏以袖掩面哭泣道。
李晏哄了他一会,谢苏才止住泪,道:“大人打算如何收拾他呢?”
“把他的命根子送给你可好?”
谢苏眨眨眼睛:“大人是说真的?”
明康是大名士,若是他的命根子不在,岂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若真能这样,他也忘记痛了,每天都扬眉吐气。
李晏看到他信以为真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
这时,谢苏才知道李晏是开玩笑,谢苏撒娇地轻捶着李晏的胸膛,嗔怪道:“大人真坏。”
李晏哈哈大笑,言归正传:“放心吧,我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官罢了。”
可是在皇帝身边的正五品,比外放的正三品都体面。
谢苏眉毛一跳:“大人准备如何对付他?”
李晏缓缓道:“他敢动我的人,就要会出点代价,一个庶常,竟然敢打我的人,是谁给他这个胆子?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问,好好养你的伤,没有我的吩咐,切不可私自找人出气,免得又被他欺负。”
“多谢大人。”谢苏紧紧地握住李晏的手,感激涕零,满心欢喜地以身相许。
李晏喜形于色,在快活中不忘安慰道:“明康那小子,不过是个上窜下跳的小丑,说他是大名士他就真当自己天下独一无二的名士了,若没我抬举他,他什么也不是。”
“大人说得对,明康就是个会一点文墨的儒丐罢了。大人若把他拿捏着他还敢说一个字不成!”
骂起明康,李晏得到的快活就越越多,他飘飘欲仙道:“明康不过是个芝麻官,以为受了皇上几句夸赞,得了几件赏赐,就真得成了大名士了?那些所谓的名士提起来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