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还不忘抹掉嘴角的笑意,一味劝道:“老夫人我知道你心疼宜安,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老夫人要面对啊,这么多女子和宜安一起失踪,宜安又长得那么美,如果没死,为了沛王府的名声和沛王的面子,也不能再要她了!”
老夫人来回踱步,面色铁青,却一句话也没说.
丁夫人也知道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宜安就完了。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王爷。”老夫人突然停下步子,眼睛瞪着郭夫人。
郭夫人忙掩饰住快到嘴角的笑意,连连点头:“媳妇明白。”
“你也是!”老夫人又望着丁夫人。
丁夫人沉沉道:“老夫人放心,我不像某些人巴望着宜安出事。她是可怜见的,没亲娘疼。”
郭夫人听了也不忘佯装生气地辩驳一句:“你什么意思?这话分明没把我当家嫡母放在眼里!”
丁夫人刚要回呛她,老夫人打断道:“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争有的没的。”
两个夫人互不搭理。
但是郭夫人今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份喜气,憋在心里很久没敢显山露水,借故和丁夫人吵架发泄心里的痛快。
郭夫人看着老夫人在生气,也不甚在意,装装样子劝慰道:“老夫人放宽心,宜安命里福薄,命里的劫数,老夫人真疼她,媳妇愿意陪老夫人替她抄念佛经超度。”
丁夫人不满道:“嫂嫂,你句句都盼着宜安死呢,老夫人刚刚还发话了,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女儿呢?”
她虽然在辩驳,但是语气无力。
宜安失踪一夜,那样的美貌,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郭夫人不无讽刺道:“是呀,我为整个王府着想,大义灭亲,倒是我的不是了,宜安生得那样,从前道士说她是煞星,老夫人和我都饶她一命,安置在庵里时,如果会提前知道水月庵遭此横祸,当时就处死她,也不让她留到现在祸害他人,当然好话我也会说,我也想保佑宜安吉人天相,但是她活着回来又有什么意思?没的辱没了沛王府的名声!”
老夫人心头难受,气得跌坐到榻上,陈大娘旁的端了茶让老夫人先喝口茶抚顺内心的气。
郭夫人的话虽然难听,但句句是理。丁夫人也语气无力地哼哼一句,回头望向老夫人,见老夫人气顺了才松口气。
郭夫人不再说话了,众人都瞅着老夫人,看她怎么处理。
老夫人放下茶杯,道:“叫李步过来!”
不稍时,李管家赶了过来,因为此事非同小可,李步面色同样凝重。
老夫人沉沉地道:“这件事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派几个人暗暗地查访宜安的下落。”
李步纳罕道:“老夫人,李步斗胆劝老夫人,事已至此,不如说宜安亭主在庵里暴毙,才能维护沛王府的名声啊。”
“是啊,老夫人,连李步也这么说。”郭夫人借着名声的幌子也极力反对老夫人。
郭夫人见老夫人无动于衷,又上前一步极力劝说道:“这样伤风败俗的人怎么能再找呢?只当她死了才好!”
丁夫人驳道:“不管事情是怎样的,先找回了人再做打算也不迟啊。毕竟她是你的女儿,是老夫人的孙女。这么身份高贵的亭主怎么能放任在外面受罪呢?”
老夫人左右为难,唉声叹气着,正想着听取谁的建议时,外面忽有人喜得来报:“老夫人!老夫人!七姑娘回来了!”
屋子里的人都大吃一惊,朱璺回来了?
她刚进来时就发现府里人各怀心事地看着她。
七姑娘在庵里呆了一月,乍一回府见面,她身上自带一种恬静的气质,比先前在府里时更显温润。
朱璺一袭玉色长袍,如芙蓉般,又如玉蝶般翩翩而至。
正是各怀心事时,朱璺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给各位夫人请安。
“你还有脸回来!”郭夫人睁大眼睛像见了鬼似的,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水月庵的女尼都被掳走,难道她们逃回来了?
不管如何,要咬定她没了清白才是上策。
朱璺明白郭夫人的意思,路上和她结香、朗月商量过,如实禀报,老夫人会相信她的。
宜安正要说话,老夫人先瞪了郭夫人一眼:“忙什么?先等孩子说完。”
郭夫人被呛了一回,只得坐到一边去。
朱璺揖道:“老夫人,孙女昨天本来要回来的,可是路上遇到些变故,所以回来晚了一天。还好都平安无事。”
老夫人正要点头,郭夫人冷冷一笑:“什么平安无事,车夫回来说你被几个男子掳走了,宜安你虽然是母亲的女儿,但是没有清白了怎么还有脸回来?”
“住口!听宜安怎么说。”老夫人气急道。
郭夫人只得忍住后面的话。
朱璺忙道:“母亲误会了。宜安如果真被人掳走,也不会苟活。宜安是毫发无伤的回来的,母亲难道不替我高兴吗?”
郭夫人不信她的话,如果毫发无伤,那么昨天一夜都在干什么?
“你昨夜在哪里?”郭夫人冷冷一笑。
朱璺淡淡道:“母亲,宜安昨天路上遇到坏人,多亏了身边的丫头才救出了我,当时我们走迷了路,所以耽搁了。”
老夫人看着宜安一身靓丽,似乎没出过大事,但终究还是疑道:“是哪两个婢女?”
结香和朗月听了忙上前一步揖道:“结香朗月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