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斐子言从小一起长大,巴丘心里有话就直说了,在他看来,像少爷这般身份的人本就该妻妾成群,只有一个女人还会被人嗤笑呢!
在巴丘眼里,斐子言这些年来一直对古长青念念不忘,常常以丹青来怀念,对文笙也是这般不弃不离的寻找她,自家少爷也算是情真意切了。
“可是文笙她不会想这些。”斐子言轻声叹道。
所以女人要找温柔听话的呀,巴丘腹议。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跟着脚步来到了尽头,看着前方的山壁,脚步已经没有了,他向前一步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突然在一处凸起的岩石上看到一个脚印,他踩着这个石头轻轻一跃,眼睛不停的在山壁上观察,突然他看向一处眼神一凝,接着回到地面。
“我们回去吧,回去后派人搜寻方圆两百里有人烟的地方,一定要找到文笙的踪迹。”斐子言边说边走。
巴丘在身后跟着,心中叹息,你要是想知道现在就能跟上去,这时候折返,怕是心中担忧着另外一人吧!
……
这日,文笙喝完药,坐在床上内视,看那残余的毒素基本消退干净不由得高兴起来,她睁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着眼前清晰无比的景物嘴角扬的更是明显。
身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视力也已经恢复,是时候要去找吴珵告别了。
出门刚走两步,就看到吴珵在院中站着,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她脚步方向一转,向他走去。
“吴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身后传来文笙的声音,吴珵回头看去,见她双眼明亮,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的双眼,不似以前茫然的看着他的脸部。
“文笙,你的眼睛好了?”
“恩,现在我看的清清楚楚,连你的头发丝都能看出来!”文笙感慨的说道。
“好了就好,终于能仔细的看这个世界了。”吴珵摸着她的头说道。
他心里猜到这次她来,不单单是来告诉他,眼睛痊愈的事情。
“吴大哥,我这次来是想向你辞行的,在这里已经打搅了数日,如今我好了,也不方便在继续打扰了。”
果然,吴珵眼睛微微垂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铁牌,说道。
“这是天穹宫圣使令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第三位圣使,在外行走时一个人的力量总会有尽,但你的身后是我天穹宫,谁要是想动你,就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能否承受住我天穹宫的怒火!你要是累的话,随时可以回天穹宫,它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吴大哥会一直在你身后护着你。”
拿着塞到自己手中的黑色铁牌,一面刻着圣,一面刻着天穹二字,铁牌不大,但此时在她的心里份量极其的重。
他这是另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此意义深沉似海,她一直都知道吴珵并不想让自己一人行走江湖,可是也不愿意束着自己,所以他用这种方法来给自己铺条平坦的路,如此为自己着想,文笙忍不住的鼻子发酸。
“干嘛这个表情,吴大哥最喜欢看你笑,再说当初你舍得为我卖了那只唯一的大黄牛,一个令牌又算的了什么。”吴珵看到她红了眼睛,忙道。
听到大黄牛,文笙忍不住笑了出声,她看着吴珵,再次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现在想想还真是庆幸那天掉了下去。
吴珵静静的看着文笙,一时之间两人无言。
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文笙一惊向空中看去,吴珵听到铃声,露出一丝笑意看着远处的天空
而此时空中,有八个大汉运起轻功抬着一张极为奢华的巨大步辇,步辇上方是八角顶,黑色的帷幔上用金线刺着紫气祥云,每一个角上都挂着两个铃铛,步辇的底座下雕刻着大朵大朵的牡丹,每一朵都巧夺天工。
待步辇靠近之时,一道玄色的身影从步辇里飞出,眨眼间已经来到两人身旁。
“珵儿,你可让为娘担心死了,子言那孩子给我传信说你坠崖生死不明,若不是你及时报信说无恙,我差点拼上斐家堡,现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玄衣妇人抱着吴珵,说道。
吴珵无奈的说道:“娘,我没事,你别担心了,赶快松手吧。”
“这么久没有抱我家珵儿了,我才不撒手呢。”
“……”
文笙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个和斐华妱有些相近的脸孔,不用说,这个绝对是她的亲妹妹斐华娴,也就是天穹宫的宫主夫人,吴珵的娘,没想到她这人竟然如此……特别!
这时八人抬着步辇落在院中,齐齐跪地喊道:“属下参见少宫主。”
吴珵对他们颌首,看着还一直抱着自己不放手的母亲,他无奈的说道:“娘,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文笙,现在是我们的天穹宫的圣使。”
“文笙见过斐伯母。”文笙忙说道。
这时斐华娴才放开吴珵,文笙的这个名字她可不止一次听到,尤其是最近她的亲姐姐斐华妱,给她的书信中反复提到过此人,就是这人竟然让斐小子当面和她姐姐争执起来,这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呢!
只是这次竟然和自己的儿子牵扯上了,还成为圣使,圣使地位特别,只听命天穹宫少宫主的命令,其他人完全可以不理会,可以说她现在只有吴珵可以命令她,其余人就算是宫主,她也可以置之不理,怪不得她让自己那傲气的姐姐束手无策,果然不一般。
“我倒是听过你的名字,来的路上我看到斐子言那个小家伙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