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觉专家诊忙了一天,跟四五个患者说,已经是晚期,动手术也已经没有必要,看着他们在他面前的悲伤表情,早已经习惯的叶承觉,无动于衷。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残忍,像是个无情的判官,宣布着人的生死。
人纵然有一死,可是有些人实在太年轻,对他们来说本该是最好的青春年华,却被疾病吞噬。
景漾等到叶承觉忙完以后,才跑到他那里去质问叶承觉,为什么要刁难赵医生,弄得赵医生现在对她有很大的意见。
当初人家也是好心,现在被弄得这么尴尬。
景漾来势汹汹的质问,叶承觉倒是淡然,“他工作时间替人保媒拉纤,这不该说吗?我不希望我手底下的医生是这样。”
叶承觉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别人工作时间做其余的事情。
景漾笑道:“叶医生,你敢说你没在工作时间跟人谈恋爱?说起别人一套一套的,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有特权了。”
叶承觉不否认自己在上班的时候,的确也对景漾又搂又抱过。
他现在纯粹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冷淡道:“哦,我知道了,是我的问题,没资格说他,和你那个相亲的医生,有后续吗。”
叶承觉又把话绕回了相亲,景漾无奈道:“有,今天给我发过微信,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叶承觉脸色一沉,问景漾说:“看来聊得还不错,微信都互相留了。”
叶承觉上来这种小媳妇儿劲儿,景漾实在是吃不消。
“还可以,聊的蛮好的。”
两人聊天时,景漾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提醒是乔木州。
景漾想出去接电话,怕叶承觉会多想,在这儿接呢,又怕这段时间不正常的乔木州说出些乱七八糟的话。
情急之下,景漾讲起了上海话,潜意识里他觉得叶承觉根本听不懂。
乔木州在电话里和景漾一阵罗里吧嗦,想三她一起去海洋馆。
景漾告诉他海洋馆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她可没那个兴趣,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书,过几天又是实习医生的考核。
景漾和乔木州讲完电话,看了看叶承觉。
叶承觉问景漾说:“他最近总约你出去啊?你们都出去干嘛?海洋馆确实没什么意思。”
景漾好奇道:“你听的懂我在讲什么?不会吧。”
叶承觉道:“当然能听得懂,你在我面前讲上海话,不就是怕我听到你们在讲什么。”
景漾显然是忽略了叶承觉的高智商,他来上海这么多年了,以叶承觉的学习能力,会说上海话,那不是轻而易举,她这是掩耳盗铃了。
景漾辩解说:“你多心了,怕你听干什么?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况且就算有什么,你也管不着啊,毕竟我们都分手了,多管闲事。”
曾经景漾对叶承觉的威严还很顾虑,现在在他面前简直就是肆无忌惮,根本看不出叶承觉是她的师傅。
景漾连自己都觉得,她就是仗着叶承觉对自己的喜欢,才这么的放肆,有点欺负人的意思。
叶承觉感觉景漾似乎忘了昨晚他说过的话,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有些心急道:“我昨晚说的话,你有没有考虑,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
景漾微扯唇角,面露为难,心里纠结极了,她缓缓开口道:“我还需要时间,说真的我也觉得我们分手太草率,我连个留校察看的机会都没给你,太绝情,但是呢让我这么快去重新接受你,我心里还有负担,总之我要再想想。”
叶承觉没有听到让他满意得答案,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钢笔,钢笔帽拔掉再插,插掉再拔,反反复复。
“我了解,不难为你,我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再交往看看。”
景漾很诚实的告诉叶承觉,“就算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向以前那样对你,我贪恋我们曾经的过往,但是心境大不如前,我怕你受不了对你不在乎的我。”
叶承觉无所谓道:“重点是,我会对你好,你对我怎么样,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是我欠你的,我会有我以后所有的时间去弥补对你的伤害,让你幸福是我应该做的。”
甚少甜言蜜语的叶承觉,猛然轰下这一发糖衣炮弹,景漾招架不住,很少说情话的男人,一旦说起情话,女人还不深陷其中。
然而煞风景的人出现,情话也马上变了味儿。
洛欢没有敲门就进到叶承觉的办公室,看到景漾和叶承觉都在。
上次景漾买补品,洛欢拿了个顺水人情,说是她自己买给叶承觉的,景漾在脑外科发了好大的脾气。
景漾和洛欢现在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以前两人见面或许还会互相点下头,当面打招呼,现在已经变成了,看到对方紧紧地瞪对方一眼,眼里放着冷刀子。
洛欢进叶承觉的办公室不敲门,景漾有很大的意见,这可是她的专权,洛欢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
洛欢见到景漾,原本带着的笑脸,立马烟消云散,冷着脸道:“景医生怎么也在,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跑到主任的办公室干嘛。”
景漾觉得洛欢的话真的很奇怪。
景漾理所应当底气十足道:“叶医生是我师傅,我来请教师傅问题,难道不对吗?我不去叶医生办公室,要去谁的办公室,奇怪吗,倒是你洛医生,几乎天天到叶医生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也够频繁的啊。”
洛欢哂笑地不拿正眼扫视着景漾,“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