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我管它叫麻将,来来来,脱鞋上炕,我给大家简单解释下,这个的规则和玩法。”石磊觉得在北方,尤其是天冷的时候,坐炕头上,在炕桌上搓个麻将,绝对是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为此赌的倾家荡产的,当然也不少。
这个麻将的威力,确实是无可阻挡的,这时候拿出来,应当完全可以填补马场淡季的影响,在博彩这块,进一步挤占一些个份额,更是应当没有问题的。而前提是,让这些从未接触过麻将的家伙们,体验一下这玩意的魅力才行。
只不过说完以后,石磊就有点后悔了,不对,是非常后悔。尼玛,虽然当做临时会议室的这间屋子足够大,那一盘炕的面积也是不小,装下这帮家伙是没问题的,可石磊错就错在要求他们“脱鞋上炕”了。
这帮家伙把鞋子这么一脱,石磊顿时感觉,整间屋子就变成了炼狱。
各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臭味道,一股股的往脑子里钻,冲的他的鼻子难受,眼睛都有一种快被辣哭了的感觉,这酸爽简直了……
也不是说这帮糙老爷们就不洗脚了,天天有小蜜伺候着,这个卫生应该还是可以的。
可架不住这帮子家伙,平时运动量都太大了点,他们也不可能一天洗八遍啊,顶多也就晚上,被老婆拿不给上床威胁下,还能管点用,所以这味道都很是新鲜啊。
“要不咱们还是把鞋子先穿上吧。”好悬没被这股味道,给直接打出去的石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实在扛不住了,还是赶紧补救一下吧,要不然怕自己,是坚持不到说完麻将规则,就能被熏的厥过去了。
“这样坐这玩意上,是叫炕是吧,确实挺舒服的。就是石头小子拿出的这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用。”
那些叔伯们全都忽略了石磊的感受,压根没搭理这一茬,还是选择怎么舒坦,怎么放松自己怎么来。石磊也是拿这些厚脸皮的滚刀肉没辙,还是示意仆役把门窗打开吧。
石磊深吸了几口气,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过这气一到鼻子里,石磊马上就反映了过来,差点干呕了出来。
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强忍着不适,开始解说最简单的,最基本的那些个麻将玩法。
得想让这帮家伙入门,看看这麻将的魅力,是不是真的那么强悍才成。
虽然这些家伙,文化程度不一定有多高,起码没几个比这一世的石磊,来的强到哪去的,不过这麻将上面的花色,还是挺好认的,也不存在认不全的情况了。
这基本玩法,对这些没少纵横赌坛的家伙来说也不成问题,军队里,尤其是经历过乱世的,可是不缺烂赌鬼的。
像这帮军将,更是从小耳濡目染的,都能称得上赌博的行家里手了,所以接受起来这叫一个快速。
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已经能够熟练的上手了。半个时辰过去,石磊基本就变成见天点炮送吃的家伙了。
他那点微末的道行,在这帮老赌棍面前,明显不够看啊,哪怕人家才是刚学会的,玩他一个赌场嫩雏,那叫一个手到擒来。
“这样玩有什么意思,来来来,我们玩带底的。”石磊的老丈人程咬金,第一个带头开始赌钱了,这倒是不出石磊的预料。
这东西就要展现它真正的魅力了,那么多人为了它通宵达旦,为的是什么?很多时候还不是为了那别后输赢的金钱。
哪怕一毛的底,都有人玩得兴趣盎然的,更何况是这帮子勋贵这样,都是不差钱的货,平时输赢都得论金银算的。
“今个刚开始玩,咱们先来一文钱的底。”程咬金掏摸了半天,才从身上摸出一吊钱来,这都是他平时的零花。
又从另一边摸出一角金子来,这才有底气,把金钱往桌子上一拍,豪气的喊了一声。
“去,小气鬼,你出门没带钱吧,害怕输多了没钱给吗?那边不还有石头小子呢吗。
咱敢不敢大气滴,豪爽点啊。”另一位叔伯,不客气的刺了程咬金两句。
“好,那咱就玩几把大的,十文一把的,敢不敢来。”程咬金哪能受得了这个激将,顿时就不客气的回击到。
“噫……”这下其他人也都老实不客气的开始嘘他了,不过这对于程咬金来说有用吗?
脸皮奇厚的他,显然是浑不在意的,轻轻拍了拍身上,还是淡定自若的很。
最后还是石磊打了个圆场,玩一文钱一把的,省的伤了大家的和气。而且大家都刚上手,这个就当练手了。
反正这些银钱,对在座的各位来说,都算不得什么,纯粹就是添点彩头,图个乐子而已嘛。
结果石磊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这帮子哪个都身价不菲的武勋,差点没为了小小的一文钱打起来。吵嚷着自己赢了,或者争辩下到底赢了多少番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还好这地本来就是作为游戏室存在的,石磊故意把它放到了离冬天的主卧比较远的地方,哪怕这些老不修,一个个叫的跟杀猪一样,也不用担心会吵醒了石磊的乖儿子小石珝。
这边石磊还得小心伺候着,好酒好菜的供应者,茶水也不能断了。这也就得亏还没有香烟出现,要不然这会屋子里,肯定更没法坐人了。
哪怕是这样呢,这帮子老杀才睁着血红的双眼,硬生生的玩了个通宵,直到天明了,才总算是在石磊的百般劝阻下,暂停了战事。
享受了一顿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