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区马路上的时候还有些失落,虽然他是做好了含光不会立刻答应他的准备的,也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可事实上他却不能让自己不去在意,毕竟不管他们今后是不是还能维持朋友关系,至少含光现在还不喜欢他是个事实。
他的老婆啊,也不知道现在身体是不是很疼,没有他在身边照顾含光肯定也不会去找别人的,指不定晚上上药时都要自己来。
今天是周六,申以默回到家的时候还没到三点半,进了卧室坐在椅子上,他竟突然起了一种迷茫之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在追老婆这一事宜上他一直都是很有计划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机应该进行下一步,他心里策划得一清二楚,可是现在,他能做的一切都已经做完了,床也上了,表白也做了,现在除了等待那个人的回应也实在是没有别的事可做。
而等待,恰恰是最让人难熬的。
申以默叹了口气,离开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开始想老婆了,想老婆的身体,想他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他想立刻去给老婆打个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可是又觉得以老婆现在的状况接电话应该会很费劲,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申同学最终还是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自己去找了本书来看,其实今天自己本来是去那个人家里学习的,结果连一个字都没学到还惹了一大堆事,最后回到自己家来看书……
第二天理论上应该是含光来申以默家,可是后者很清楚老婆一定不会来,他百无聊赖地回到卧室自学,却基本上一整个上午都在想那个人。
中午母上忍不住问他含光为什么没有来,他说是因为生病了在家休息呢,过了一会又说,那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吧。
拨过去之后申同学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心想现在是吃饭时间,老婆应该不会还在床上躺着了,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有没有上药,睡觉有没有不老实牵扯到伤处,今天上午……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含光淡淡的声音。
申以默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就被揪了起来。
“喂,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很简单的几句问候,有老妈在身边申以默也不能问得太出格,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是觉得含光和他说话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亲密劲。
放下电话他和母亲说了几句话就回了卧室,闷闷不乐地打开书,闷闷不乐地趴在上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患得患失了,可能眼下这种情况含光还愿意和他说话他就应该烧高香去了,完全不该期待人家还用平常甚至是比平常更亲密的态度对他,可是申以默就是很不开心,所有人在表白完之后都是希望得到对方同样的回应的,而没有得到也一定会不高兴,谁都希望付出的感情是能够得到回报的。
再一次见到含光是在第二天,周一的早上,申以默特意在学校门口等着,不一会含光家的车子开了过来,然后车门打开,那位少爷出现在了眼前。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很好笑。
申同学平时上学是不会在这等的,所以含光也不知道他在,就那样强忍着身后的疼痛慢慢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痔疮犯了。
申以默吐出一口气,忙上前扶住他,其实自己那天做的时候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的,事后也用了非常好的药,可是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含光的第一次,疼是不能避免的。
含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或者说,其实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就是找人揍他一顿,然后自己回家继续躺着,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过来上课简直是活受罪。
“这两天怎么样?有好好上药么?现在还很疼么?”申同学一开口就连珠炮似的问道。
“还行吧。”含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感情,当然他也不是有意用这种态度对那个人,实在是面对着这个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觉得牙根痒痒,态度什么的等自己好了再说吧。
两人慢慢向教学楼走去,申以默难掩关心地说:“其实我真希望你晚上睡到我家去,你一个人在家我一点都不放心,我怕你睡觉不老实。对了,你这几顿都吃了些什么?上了几次药?洗澡上卫生间什么的都方便么?”
含光:“……”
那个人每问一句都能勾起他一段“难忘”的回忆,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生活不能自理的几天,好几个小时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吃东西只能吃流食,去卫生间凡是能牵动到后面的那些活动简直不用提,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偏偏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还忘不了,因为身上到处都是一个个鲜红的印记,含光也是看过片子做过了解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说真的,看片子时完全看不出来啊,做这种事下面那个真的会有那么难受,明明做的时候感觉还……
说到这个问题申同学还有些害羞,他当时虽然是昏昏沉沉的但事情发生的过程他还是有感觉的,也基本记得每一个步骤,更记得自己身体当时的感觉,硬要对比的话,只能说两个人做要比一个人用跳蛋过瘾多了,可是……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基本上不想再做一次了,这和同不同性恋的无关,但就这个疼就让他无法忍受。
此时他还是没有回答那个人的问题。
申以默也没有答话,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