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心胸,偶尔欧阳少恭兴致来了,会弹弹琴给敖兰泽和敖寸心听,琴声包含的意思,只有六艺皆通的敖兰泽听得懂,敖寸心只分得出好听和不好听,哦,还有睡觉的时候不管弹得怎么样都听不进去,这三种。
但欧阳少恭却更愿意弹琴给敖寸心听,一人一龙,好像当初太子长琴弹琴给一心想要成为应龙的悭臾一般。
敖兰泽一向以敖寸心所喜而喜,敖寸心对欧阳少恭好,他就也会对欧阳少恭好。
欧阳少恭知道敖兰泽已经听过孙墨说过自己的过去了,不过他还能接受他,虽然是看在敖寸心的面子上,但是多了一个知道自己底细还能容纳的朋友,欧阳少恭也很是受用。
特别是两位是龙族,这里的龙族是长生不死的存在,欧阳少恭再也不用担心有一天会被一个人被抛下。
这样的日子过得也十分怡然自得。
只是他们在路经松江府的时候,遇了一些些难题,欧阳少恭他不仅被拦下了,还直接被拉到了松江府内有名的“掷杯山庄”里。
这还不要紧,病人家属急一些也是正常的,只是“掷杯山庄”的人在拉人的时候,又跑出来一波人,号称是“施家庄”的。
原来“掷杯山庄”的小姐左明珠和“施家庄”的小姐施茵几乎同时病了,看了几个大夫都没法子,虽去寻了号称“一指判生死”的神医名侠张简斋先生,但是在人还没有来之前,两家就开始找大夫了。
这“掷杯山庄”和“施家庄”本就是对头,在自家千金小姐出事的情况下斗得更是卖力。
最后是“掷杯山庄”获得了胜利,不过他们走的时候还顺带连一旁本来要看热闹的敖兰泽和敖寸心都被旁人说是欧阳少恭一伙的给一起拉走了。
掷杯山庄内,冷冷清清的,许是因为“掷杯山庄” 左轻侯的爱女生病了,没有一个下人敢大声笑或是喧哗的。
而且在左明珠的房内,已经有好几位大夫了,都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大夫,只是他们都没有治好左明珠,在左轻侯生气与失望之下,话都不敢多说。
欧阳少恭搭了搭左明珠的脉膊,然后看了焦急等待的左轻侯一眼,再看看躺在塌上,完全不动弹的左明珠一眼,摇了摇头。
左轻侯看到欧阳少恭摇头,又叹了一口气,“你也没有办法吗?”
欧阳少恭收起了他自己的药箱,走近了左轻侯,“你和我出去再说。”
说着就径直走了出去,敖兰泽和敖寸心在厅堂等他,“掷杯山庄”待客还是很好,敖寸心正端着一碟子的点心吃着。
左轻侯焦急地追上欧阳少恭,“怎么样了?”
可是欧阳少恭还没有回答,就有一个小厮跑了过来,“老爷,张简斋先生来了!”
左轻侯大喜过望,也顾不得顾及欧阳少恭,就跑出去迎接张简斋去为他的爱女治病了。
敖兰泽听左轻侯对他的女儿那般担心,就好奇地问欧阳少恭:“他的女儿真的病得很严重吗?”
欧阳少恭答道:“恰恰相反,他的女儿根本没病,只是在装睡罢了,而且还好吃好喝的,完全和左轻侯说的不吃不喝一直沉睡的话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病?”敖兰泽听了这个答案皱起了眉头,没病搞这么大一出,让关心自己的父亲忙里忙外忧心不已甚至一还满城皆知,是脑子有病吧?
“没病的话,那么多的名医怎么都诊断不出来?”
说到这个,欧阳少恭就颇为自信了,“因为就算诊断出来脉像没有问题的话,只要本人没有清醒过来的话,还是可以说是有病他们没查出来。只不过我的医术更好,更有自信,有病就是有病,没病就是没病,我一看皆知。”
才说完,屋里的大夫们都出来了,名医张简斋都来了,他们就更没有用武之地了,都准备回去,只是他们边走还边讨论着,“这种怪病老朽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就连张神医都只能开方子继命,还不能根治,真是怪啊!”
敖兰泽偏过头,重复了一下欧阳少恭刚刚说的话,“医术更好,更有自信,一看皆知?”
谁知欧阳少恭却笑了笑,“你才见过多少人啊,不懂这人心复杂,这人心,我比你更懂。那张简斋肯定有问题,我说这左明珠没病,她就没病,要不,咱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