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出了内门,回来时告诉我是府上的三小姐李莞妤,我隐约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熟悉,便让金铃放她进来,金铃看着我想要劝我些什么,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我没想到我看到的这个少女竟然拄着一副拐杖,她的腿……
还没等我询问她,她迫不及待的就开口,“二姐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莞妤!”那种急切的心情让我着实有些惊讶,这个少女是不是有何事情才让她如此?!
“别着急,慢慢说!”我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是有什么事情么?!”
她看着我,那种急切又露出一丝不确定,“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我摇摇头微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脑子里的好多,我都不记得了!”她听我这样说才露出放心的神色来,对着我说,“二姐,我是你三妹妹啊……”
她和我东拉西扯的说了好多,直到快临走时才对着我哀求道,“二姐,我听说你已经找着了治腿的方法?!你看我的腿……”
我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相府会出现两个瘫子小姐!她面上露出讪讪的神色,“我犯了错误,被安王爷打的!”
“安王?!”我惊讶的喊道,焃宣不似那种心狠之人,一个女子失去了双腿,如果她有夫家,夫家又甚是疼爱她,那还勉强可以过活,可莞妤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遭此刑法,即便她犯了过错,这,这未免太狠厉了些!
“二姐,不要说这些了,你能帮我求天炽神医,让他也把我的腿治好么?”她摇着我的双手,一片哀求,“天炽神医一向凭自己喜好做事,我娘曾经给他金子让他给我治腿,可是他没答应!”
“我……”我实在不知道我应该如何跟她开口,天炽既然曾经拒绝过……
“二姐,你得帮帮我,我不想要再这样下去了,你自己就是个瘫子,我不想和你一样!”她见过犹豫着夺口而出,话说出口,她陡然觉察到自己的失仪和伤人,不由得后悔连连,“二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想起我的这双腿,对着她说,“我只能帮你去问一下,毕竟我不能强迫他!”
“你要二姐你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你是皇后别忘记了!”她开始高兴起来,连连对着我道谢。
李莞妤走后,金铃问我当真要帮她么,我看了看这个丫头,“怎么了金铃?”
“那是个没良心的家伙,我怕小姐帮了她,她反过来再害小姐!”金铃恨恨的说道。
我拉住金铃的手,“可是金铃,她是我的妹妹!”我知道,可能我和李莞婼李莞妤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们之间可能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姐妹情深,他们眼睛中的恨意和情感的游离,着实不像是与我自小亲密无间的人,倒是金铃,没人知道,我当初那么着急金铃的安慰是因为什么,只有我知道,我醒来后金铃一心一意的待我,生怕我再有什么闪失一样,她心疼我,我能看出来,能感觉到。
每次我睡觉的时候,半夜三更金铃总会起来几次,看看我的被子有没有滑落,怕我着凉,每当我支开她自己留在一个地方,她总担心我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还有吃食上金铃总费劲心思去弄来佳肴,只为了让我多吃几口。
我只能说金铃的好太多太多,多到甚至可以比过皇上……
又想到他了,我感觉自己有些不争气,明明和他实际上还处于冷战中,可是我却开始思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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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刘珩都感觉到不高兴,一连整整几天也没心思在朝政上,每日吃不好睡不下,左右的侍从无论做什么或不做什么,刘珩都会大发雷霆,随意责罚。
他身边的贴身侍从高笑为了确定皇帝烦恼的原因,建议把皇后居住地方的东西,都送到相府。
刘珩同意了,于是仅仅运送的车子,便有一百多辆。
这日刘珩望着桌子上的佳肴,想到英阁,又吩咐御厨做了很多她以前爱吃的点心,命人带到相府。
这下高笑是真的笑了,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皇帝怎么想,从前筱梅园那位,从皇上跟起认识的时候,就是皇上在意的可人儿,那年苏家灭门,可不就是和那位有关么,后来发生的事情,皇上生气是是生气,将那位禁足筱梅园,可真论起来,凤印还老老实实的握在人家手中,这后宫最尊贵的人依然是她!现在这点事情算什么!
自古情之一字,就连帝王也避免不了,可惜啊,他这个阉人是感觉不到喽……
到了晚上,高笑小心翼翼的探问着皇帝,言语里外怎么都是请求接回皇后娘娘,于是次日宫门大开,两旁迎仪仗之礼,一道圣旨,快马加鞭的催到相府,恭迎皇后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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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焃宣来相府接我,一同来的还有天炽,焃宣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
金铃为我简单收拾了点东西,我们便上路了,下了车原来是一处集会,焃宣告知我,古来文人雅士有这一传统已久,暮春之初,会与兰亭,修禊事,以清流激湍,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一觞一咏,畅叙幽情,后人谓之曰兰亭会。
“这里人虽然多,可是却并不如市集嘈杂之气盛行,反而文人咏诗题词,多了几分雅道!”我看他身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