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乱军又来进攻了,还请陛下立刻回到龙船上去,以确保无恙!”
宇文成都面色凝重,单膝跪在隋炀帝杨广的面前,对他说道:“敌军来势汹汹,陛下还请早上龙船!”
杨广心情看起来不错,他的船队从洛阳出来之后,沿着通济渠一路向东,这一路上险象环生,还好眼下已经到了山阳渎,距离此行的终点扬州也不太远了,虽然杜伏威的人还在不停的骚扰,但是他们并没有能力击溃隋军,因此炀帝也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成都,你也未免太过于小心了,前方不是由裴元庆父子在率军抵挡吗?你就放心吧,没什么大碍的!”
杨广叹了一口气,说道:“早就听闻这个裴元庆武功盖世,可以与我们的天宝将军媲美,只不过一直都不能亲眼所见,今天有机会见一见,朕心里面可是很期待啊!”
宇文成都大吃一惊,“陛下,您要亲自上战场吗?不行,那太危险了!”
杨广有些不高兴了,瞥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危险的,朕的身边不是由裴元庆跟成都你保护吗?你们两个当世无双的武将在这里,我还怕什么?”
宇文成都将杨广已经做出了决定,知道依他的脾气自己再劝无益,只好说道:“陛下说的是,末将这就去安排护卫!”
宇文成都带了三千名羽林军,护卫着杨广的马车,缓缓的走向了战场上。
正在指挥作战的裴行俨见到皇帝居然亲自过来了,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不是儿戏吗?
带这么少点兵,要是万一被对方发现了皇帝的踪迹,直接驱兵掩杀,到时候隋军阵型一乱,谁还顾得上保护皇帝,他裴行俨手中也才只有两万多人,杜伏威的联军足足有十数万人,要是混战起来,隋军绝对没有便宜可占。
他有心要劝阻杨广,但是还不等他走到杨广的车价前,就已经被宇文成都带人给拦住了。
“裴将军,你不用去劝说了,陛下他心意已决,劝他的话只会让他生气,到时候可对你不利!”
裴行俨瞪了他一眼,说道:“为将者,当以大局为重,眼下战况未明,战场上十分凶险,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但你为何还要让陛下他以身犯险?”
宇文成都见他将事情都责怪在自己的头上,心中也是气愤不过,这件事情又不是他指使的,陛下自己要来,他劝也劝了,该说的也都说了,陛下不听,那能怪谁?
而且陛下之所以要来到前线,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儿子裴元庆,要不是想看裴元庆的表现,杨广愿不愿意来还未可知,你倒好,倒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想到这里,宇文成都冷冷的说道:“你既然想要面见陛下,你就自己去好了!”
说完冷哼一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向前去了。
裴行俨摇了摇头,走到炀帝的车架前,单漆跪地,说道:“末将裴行俨,参见陛下!”
杨广此时正在车内批阅奏折,身边还跟着皇长孙杨倓,杨倓是太子杨昭的长子,也是杨广的皇长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孙子。杨倓好读书,重儒学,因此很合杨广的胃口,他在太子杨昭生前对他很不好,而杨昭也是个短命鬼,因病去世之后,他的心里也就愈发的愧疚起来,总想着做点什么补偿,而杨昭留下来的三个孩子都十分的年幼,这让杨广找到了补偿的对象,因此对杨倓三兄弟都很照顾,杨倓被他常年带在身边,无论是东征西讨,还是迅游各地,都寸步不离,而杨侑被他代王,驻守长安(此时逃到了巴蜀),杨侗被封为越王,驻守在洛阳,而长安和洛阳对于大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仅从这一点的安排就可以看出,杨广对他们三个很重视。
“裴将军,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朕汇报吗?”
杨广神情看起来还算是平静,不过语调却冷冰冰的,让人听后有些心底发凉。
裴行俨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道:“陛下,前方战事尚未明朗,陛下还请返回龙舟之上,待末将率军杀退敌军之后,再来向陛下汇报!”
杨广脸色微怒,说道:“裴行俨,你敢阻挠朕巡视朕的大军吗?你有何居心?”
裴行俨吃了一惊,连忙解释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并无任何不轨之心,还望陛下明察!”
杨广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裴将军,你是大军主将,此时不在待在战场上,难道是想要我治你的擅离职守之罪还是治你的临阵脱逃之罪?”
裴行俨冷汗直冒,连忙说道:“陛下息怒,末将这就赶回战场上去!”
杨广不再看他,又坐回了车中,教导杨倓为君之道了。
裴行俨站起身来,骑上自己的战马,满怀心事的朝着大军的方向走去,在路过宇文成都的时候,见到后者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这让他心中十分的气愤,谁都知道朝中已经被他们宇文一家搞得乌烟瘴气,乱象横生,宇文述、宇文化及,这些人都是大隋的罪臣,要不是因为他们,炀帝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怜大隋那么多的好儿郎,居然要为这些人创下的祸来收拾烂摊子。
“元庆,陛下来了,就在后面,听说是专程前来看你的表现的,你先休息一下,等敌军主将叫阵的时候,我再派你上场!”
裴元庆刚才力战敌军三元猛将,他心高气傲,不愿跟这些人耗时间,于是三两招就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时间一长,乱军之中将领虽多,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