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容容,要对付我你还早得很呢!” 说完萧瑜就一手抄过旁边的姜煜,将他往前面一抛,同时他身形急掠,如风如影一般晃到了前头去,在姜煜落下来之前将他给稳稳接在了手中。 “混蛋!你给我站住!”姜容怒吼一声,跑着追了上去。 虽然知道萧瑜不会伤害阿煜,但看着他被抛向空中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提了起来,等看到阿煜稳稳地落了地之后,她才舒了口气。 随即就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这个可恶的混蛋,阿煜是能拿来玩儿的吗!要是他伤着了哪怕一点,她就要他好看! 前头萧瑜边和姜煜玩儿着抛高高的游戏,同时还不忘了躲避姜容的“追杀”,真是一心二用,哪边都不耽误。 后头姜容虽说速度也很快了,但总是差着萧瑜一点儿,几次都让他从自己的手心里溜走。 她心里不禁恨得牙痒痒,这混蛋,不就仗着他武功高吗! 你等着,等姑奶奶武功练上来了,保管要你好看! 她心里发狠,却不知萧瑜也在心里叫苦不迭,他哪里想到这个忻奶奶这么妖孽啊!那速度竟然差不了他多少。 得亏了他比她多练了这么些年,不然此刻哪里还有好果子吃啊。真是白长了这么多岁数了。 看来,他以后得更加认真才行了,不然哪一日被小丫头给逆袭了,后来者居上,他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想想到时候小丫头武功超过他了,一下子就追上来把他痛扁一顿,揍成个猪头……萧瑜浑身打了个冷颤,顿时止住了心里这可怕的念头,那场景太美,简直不敢看啊。 裴秀等人出来房门看见两人一追一赶鸡飞狗跳的,不由都好笑着摇摇头,却是见怪不怪了。 哪天萧瑜要是不招惹姜容一番,那才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呢。 这一日,众人都起得有些迟了,下楼时大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将近巳时末(十一点)了,也差不多该是吃午饭的时辰。 落座后,就听见有许多人在议论着什么,还似乎都是同一件事儿。 姜容仔细一听,脸色就是一变。 李氏族中有人将李澈告上衙门了!说他并非李氏族人,而是盛氏与人生下的野种,充作李逸的孩子,为的就是谋夺李家的财产! 这消息一出,整个丹阳县几乎都沸腾了。 李家,因着李逸赌石无往不利的关系,这些年可算是积累下了不少的家财。 大大小小的玉石铺子作坊等不计其数,不仅开遍了丹阳县,更是辐射到了全国各地,就连天子脚下的皇城上京城中也有好几家李氏的玉石翡翠铺子。 有了各种高档翡翠来源,再有技术一流的玉雕师傅,李氏打造成的首饰无一不精,无一不美,若用现在的话说,李氏首饰俨然已经成为了世人追捧的品牌。 别说是丹阳县了,就是上京城中的那些贵夫人们,也无一不以拥有一件李氏出品的首饰而欣喜自豪。 若非李家发家的时间太短,恐怕这丹阳县里玉石第一家的名头就得落在它的头上了。 所以,李家在丹阳县城内乃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谓是家喻户晓了。但凡是提起李家,丹阳县就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之前李家的那一场叔侄俩之间的赌战,因着并没公开,是以知道的人并不多,还大多都是赌石玉石圈子里的人,因此普通的民众并不知道李遵其实已经没有资格继承李逸留下来的家产了。 然而今日李澈被告到衙门里的事情却是如同沸水落进了滚油中,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几乎是长了脚一样的迅速传遍了整个丹阳县城,就连周边的一些村镇也都知道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于李澈不利的流言就像雨后的野草一样疯长,甚至还伴随有一首打油诗,就连三岁小儿也会跟着应和几声。 正是——“盛氏野心大,李逸绿帽戴;李澈非姓李,野种和魔星;欲吞李氏财,何人主公道;衙门告一场,青天老爷现!” 如今大街小巷都在唱着这首打油诗,人们见面时不再问:“你吃了吗?”而是:“那首打油诗,你听说了吗?” 俨然已经成了丹阳县的一道“风景线”了。 姜容坐在大堂的窗户边,隐约能听到外头三两小儿在唱着什么“绿帽、李澈、野种”之类的词儿,真是扎耳的很。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搞出来的鬼了! 这个李遵,还真是阴魂不散哪。赌战输了,又搞出来这些把戏,为了李逸留下来的那份庞大的家产,竟然不惜自家的名声,公然将李澈告到了衙门里。 只是,李遵区区一个商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吗?他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将消息散布得全县城都知道? 看来这其中少不了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了,或者说是狼狈为奸。 推波助澜的,用脚趾头也想得到,不外乎就是李家生意上的那些对手。这时候把李澈的名声搞臭了,李家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那其余的商家不就有了出头的机会了? 落井下石的事儿从来不乏人来干。 至于狼狈为奸—— “……衙门告一场,青天老爷现!”姜容呵呵,若真是什么青天老爷,还能由着李遵搅风搅雨?看来这丹阳县的县令也干净不了了。 说不得那位县令大人收了李遵什么好处或者与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因此才如此积极的配合他。 不然,“野种”什么的能成为立案依据吗?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值得人大动干戈,搞得人驹知! 姜容面无表情地坐着,心中思索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