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放假了,天天呆在家里,也不出去应酬,白天帮着耿秋处理一下家务事,象京里头的必要交接的大家族,是一定不能随意得罪的,要怎样来往,这种事耿秋可真没处理过,必须阿昊指点他。û#20320;
到了夜里,两人当然要好好运动运动,耿秋巴不得天天过这样的日子,为了不受外人打扰,干脆吩咐关了大门,做出一副主人不在家的模样。其实两人只不过是想过点亲亲我我的小日子。
腊月二十三,阿昊带着耿秋阿牛与刘成宁三个主子,在自己府里开了祠堂,供上了亲人的牌位,把耿秋三人的名字全记入族谱。还请了太子与周大人余明仪作为见证人。因为他早就没了近亲,其实也族亲也没有。阿昊往上数三代皆是独苗,阿昊还有个姑姑,也就是刘成宁的母亲,阿昊本来有个弟弟,也早早去世了。而阿昊母族早就没有人了。将军府其实人丁一直不旺。
因阿昊以前是改名换姓了,虽然早前就回归了本姓叫程文昊,文昊是他爹爹给取的,以前他本来叫程轩,字文昊。但两个孩子的名字还没改过了,这次就一并改了,刘成宁改名为程文宁,阿牛改名为程远清。耿秋也是要改名的,他懒得改,就直接叫耿秋了。有些文书还要在衙门备案,因为放假了,阿昊就先弄好了,开年后直接拿过去就好了。
事后,余明仪问:“阿宁直接改为程姓了,不知道他的生父会不会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又怎样?难道他还敢去找太子。”阿昊冷笑。那家人,他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是因为没腾出手来,现在有空了,他们要是找上门来,可得好好想个法子整整他们。虽然,他们现在本来就不如意。太子可不象表面的那样平易近人,实际上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事,要不然,他如今也不会稳稳的坐在上头,连皇上都把他没办法了。而且当初他跟着阿昊父亲的时候,可是与阿昊的姑姑相熟,要不是因为被皇上及元后忌惮,说不得阿昊的姑姑还会是个太子妃呢。这些事,阿昊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曾大山却私下里,知道几分,所以那家子人,早就被狠狠整治过了。
“但是阿宁现在可是个秀才,往后前程肯定也不差,那家子人不见得就会放弃这个肥羊。”耿秋笑道。
他现在也看清楚了,越是世家大族,阴私之事越多。特别是阿宁现在有出息了,阿昊又是文武将军,太子的近臣,那家人凭借着血脉关系,想要巴上来的,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世人注重孝道,哪些个假学道们,肯定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阿宁不肯认生父,说不得他们还会说,阿宁不孝,连生父都不认呢,搞不好还会有人借机生事呢。现在看阿昊不顺眼的人可不少,因为他受到打击报复的人家也不少,特别是与当初追杀过他相关的人家,现在可都处在水深火热中呢,甚至早就不复存在了。
“找上来,又怎样,我又不认识他们。反正三叔他们带我离开的时候,我才五岁,并且半死不活的。”程文宁冷漠的说。他那时年纪并不大,但却清楚的记得母亲的死,记得那家子人想要弄死他们的场景。
他本来是那家人的最得意孙儿,平时可是被那些人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爱着,却一夕之间居然完全变样了,那些人恨不得取他性命,才肯罢手。三叔他们带着阿宁离开后,阿宁生了好长时间的病,完全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了,而他的生父是何模样,他早就不记得了,只是依旧记得那种痛与恨。
“哎,人心真是最可怕的东西。有些人为了名利,是什么都可以放弃的。”余明仪感叹道。最近他也受了不少夹心气,方氏虽然受了太子妃的申饬,被责令在家里思过,但却依旧闹腾个不停,她的那个好儿子,更是不省心,天天来找周大人,就是想休妻另娶,并且还指望着周大人给他谋个官职了。周大人眼下,可不比以前,升了官,又得太子看重。他觉得自己的身价立马也跟着高起来了。
周大人简直恨不得把这个儿子撕了,真正是没法子处理,他要是个有本领的人,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问题,关键是此人有没本事还心比天高,更忘恩负义。周大人只恨自己没把他教好,现在想掰性子都掰不过来了。
“周少爷,还过来闹吗?”阿昊问。
“哼,现在不敢了,我早就吩咐门房不让他进门。什么东西?”余明仪冷笑。他要不是看在周大人面上,早就吩咐人打断周少爷的腿了。真真不是个东西,年纪不小了,翻年就三十岁,再过几年,女儿都可以嫁了,要抱孙子了,经了这么多事,居然一点儿也不知道反省,整天做着白日梦。他都替周大人想不通,怎么教出这个么败类来的。
周大人可是有苦说不出,眼下,方氏给他生的一儿一女算是废了,他唯有希望能儿子生个孙子出来,他一定会自己抱过来养着。他一想到方氏那个恨不得抱着大家一起死的样子,就烦燥不安,他完全拿方氏没法子了。方氏的左性是越来越严重,又有一大家子娘家人在耳边天天念叨,越发令她恨周大人。周大人现在都怕回周府去了。恨不得把方家一大家子全弄死,才能清静。
这回,周少爷可与周大人是一条心了,对方家人横竖看不顺眼,天天骂妻子,还收了几个漂亮的丫头在房里,方氏虽然顾着娘家人,但对没落的罪臣娘家出来的儿媳,却也看不顺眼,甚至她内心也一样后悔给儿子娶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