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讽刺她。但是小混蛋惯会装,装得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出彼此的用意。

“当然了,我是你的助理。”程晨城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唐川白漫不经心地笑道:“那多谢晨姐了。”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唐靖哲起身:“我出去看一下。”说完便也离开了。

一时之间,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晨城对唐川白的感情很复杂,既愧疚同情,又有些担忧戒备。她拿起桌子上的杂志,低头装作在看的样子,避免了与唐川白的接触。

唐川白自唐靖哲走后,脸上的笑容就冷了下来。他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垂眸不去看她,但是眸中却晦暗不清,一片森凉。

他就是偏执得紧,明明程晨城并没有答应过他什么,他却就是狠了心不想这样放过她。

幸好没一会儿,唐靖哲就扶着唐老夫人进来了,气氛才没有继续尴尬下去。

唐老夫人已是一头白发,气质却雍容华贵,很有大家风范。

“晨晨。”唐老夫人端着温和而不失优雅的笑容,朝着她点了点头。

这老夫人的气势着实惊人,程晨城的态度不自觉就变得恭敬起来,她起身,笑道:“老夫人。”

唐老夫人笑着摇摇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叫我的,怎么,这些天没见,就与我生分了吗?”

程晨城是听唐川白之前这么称呼她,所以才跟着喊了的。

对此,她心下有些了然,面上却装作羞赧的样子:“唐奶奶。”

唐老夫人这才满意。当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一旁的唐川白时,笑容浅了许多,淡淡道:“川白也来了。”

唐川白的态度同样很平淡:“老夫人。”

唐老夫人点点头,没说什么。

程晨城又陪着唐老夫人聊了一会儿,临了还没到吃饭的点,她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擅长应付的人,当下实在撑不住了,便找借口去洗手间。

唐家与庄家全是袭承百年的大族,不过到了目前的这一代,都有了式微的趋势,不仅人丁逐渐单薄,业绩上也表现平平,再没有祖上的风范。

饶是如此,这家宅的布置却底蕴深厚,细微之处最能彰显贵族的教养,无论是廊间的雕刻,还是古董饰品的摆放,都很值得寻味。

一个人待着清净了会儿,程晨城才推门出来,但她刚走了几步,就硬生生停了下来。

这边的走廊背阴,所以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头顶壁灯亮着,映得那人比往常要阴沉些许,却也好看得着实让人心动。

程晨城站定,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唐川白看到她出来,掐灭了指尖的烟蒂,朝着她走来。

程晨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握着手腕,拽到了隔壁的空房间中。他的动作全然失却了往日的温柔,反而很是粗暴,却又夹杂着些许愤怒。

程晨城有些措手不及:“你要做什么?”

“我这么痛苦的时候,晨晨倒是过得很开心啊。”他笑着,眼中却没有什么温度,“可是没办法,我不高兴,就不太喜欢让别人高兴,你要说我有病我也认。”他将程晨城压制在墙壁上,把她困在怀中,眼神讥讽而又阴冷。

每次程晨城刚要对唐川白有所改观的时候,他就会用这种方式来破坏她的幻想。

“你放开我!”她蹙眉。

唐川白置若罔闻。他扣着她的双手,让她挣扎不开,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抬头看着他。

“沈西泽是谁?”他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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