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军的骑兵队伍中,立即分出在一千余名飞鹞了轻骑兵,有如附骨之蛆一般,不停追逐猎物的野兽,对他们继续毫不留情的撕咬猎杀。
“不许跑!你们这帮混蛋,都给老子回来!”
见到自家的本阵守卫兵员,竟被唐军凌厉一冲,就走向了彻底的溃败,张献忠心痛如刀绞,却已然回天无力。
只不过,张献忠来不及多想,那冲垮了自已步兵的唐军骑兵,又呼啸着向保护自已的三千名护卫骑兵,疾冲而来。
见唐军骑兵冲来,张献忠仓促之间已然躲无可躲,他随即下令,全军上攻,与唐军对冲作战。
一路高速冲来的唐军骑兵,整体阵形依然十分完整,那黑色锋利的箭头,有如一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瞬间冲入了前来阻截的护卫骑兵之中。
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散乱一片,才仓促转身应战的三千敌骑,冲得愈发散乱不堪。
最惨的是那些与唐军骑兵正面相接的大西军骑兵,他们很多人还来不及做出动作,就被狂冲而来的唐军骑兵,一击致杀。
唐军凌厉的突击下,大西军骑兵或是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胸口被锋利的骑枪捅了个对穿,还有许多被唐军骑枪或骑刀,连人带马捅成对穿,死状十分骇人。
本来就人数几乎是敌军两倍,阵形又十分严整的唐军骑兵,立即给人数劣势又阵伍散乱的大西军骑兵,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凶猛重击。
随即,两只骑兵队伍,立即绞杀在一起。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砍断骨头令人牙酸的卟卟声,捅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噗声,人濒死的惨叫与马临终的悲鸣,顿时响起一片。
只不过,在唐军骑兵的强横战力与凌厉突击面前,仓促上阵又阵型散乱的大西军骑兵,虽然拼力抵抗,却是近乎徒劳。
这场骑兵之间的胶着对战,可以清楚看到,唐军的楔形战阵不断地向前挤压冲击,张献忠及其部下则不断地向后退缩,整个阵型越发凌乱不整。
随着两军交战的深入,唐军阵型开始渐渐改变,而大西军整个军阵竟被唐军那凌厉凶狠的骑阵,竟开始呈半弧状地被唐军战阵渐渐吞入其中。
两军交战,刀砍枪刺,喝喊连连,不断地有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坐骑被砍翻在地,发出声声悲鸣。
这场唐军优势明显的骑兵交战,迅速地呈现了一边倒的倾向,那些苦苦支撑的大西军骑兵,犹在苦撑待援。而随着后面的唐军枪兵快步赶来,整个战局瞬间明朗化。
一名名手持4米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一路奔路到此,已是人人气喘吁吁,却犹是精神百倍,士气如虹。他们呐喊着快步冲来,把大西军骑兵的后路彻底截断,并把他们从前到后完全包抄,让这一众原本就在苦苦支撑的敌军骑兵,迅速陷入了被彻底包围的绝境。
一柄柄锋利的精钢长枪,有如飞翔的毒龙,呼啸着狠狠地捅刺过来,流寇骑兵或人或马,纷纷被长枪捅中要害,一名又一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一匹又一匹战马嘶鸣着倒地。
战况激烈,厮杀不止,人喊马嘶,这场突如其来的围歼战,唐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彻底地占了上风,整个战斗,已然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全军听令,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见到已方骑兵被唐军全面包围,对战的人数亦越来越少,率军作战的大西皇帝张献忠,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迫在眉睫的恐怖,发出近乎绝望地叫喊。
这时,一柄锋利的骑枪,有如一条飞刺而来的毒蛇,一下子就扎穿了他的咽喉,尖锐锋利的枪头,从后颈直透而出。
张献忠的呐喊嘎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嘴里嗬嗬连声,下意识地抓握住那冰冷的枪柄,似乎想把它从喉咙抽出。
而对面那名夺走他性命的唐军骑兵,一声冷笑,右手一抖,迅疾地将骑枪抽出,张献忠的喉咙处,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窟窿,鲜血狂喷而出。
这位大西国的皇帝,象一截木桩一样,从马上无声地滚落,砸起大片粘稠的血泥,再无动弹。
倒在地上的张献忠,能感觉到生命象流水一般迅速离去,整个身体在迅速变轻,意识亦开始一片模糊。
在生命与意识即将一同消亡的一刻,张献忠突然有如电光石火般回忆起了,自已从造反起家,到横扫明境,到建立大西,以及最终在这阆中城外,被唐军捅杀的全部过程。
奶奶的,老子这一辈子过得轰轰烈烈,该享的福都享尽了,这般去死,亦是不愧此生了。
没有人看到,这位从流贼起家的大西皇帝,嘴角边,竟牵起了一丝奇异的微笑。
一代枭雄,终于在这时候,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见到大西国的皇帝,竟在阵前被唐军骑兵所杀,旁边的敌骑一片悲呼,整个阵形愈发散乱,几乎已是不可收拾。
“皇上!”
“皇上啊!”
腹背受敌的大西军骑兵连声悲呼,又极其艰难地抵抗了一阵后,终于彻底崩溃了。
极少数骑兵开始紧急突围逃走,而更多的大西军骑兵大声地嚎哭着就地扔了武器,高举双手乞求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