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啸护卫的喊话,海力古后面的蒙古骑兵,顿是一阵骚动。
而这时,阿巴哈纳尔汗海力古却是狂笑起来,他大声道:“李啸,你这个汉狗,你以为,我们蒙古人象你们汉人一样卑鄙无耻么?你以为,这些跟随我多年的部落儿郎,会因为你这一句话,就背叛他们的可汗么?哼,你条可恶的汉狗,你做梦。。。。。。”
“噗!”
一声闷响,打断了海力古还未说完的话语。
海力古忽觉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他低头一看,却见一把血水淋漓的锋利弯刀,从自已胸口直透而出。
海力古脸上张狂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因为痛苦而导致极度的扭曲。
他艰难地回头,看到右手中紧握刀柄的大济农嘎鲁,那惊惧羞愧的眼神。
“汗王,我不想死啊。。。。。。”
嘎鲁颤抖着说道,随后,又咬牙将手中的弯刀用力地搅了一搅。
海力古的口中,大口地喷出鲜血。在嘎鲁松手之际,这位在蒙古草原征战了一生的汗王,无声地从马上栽倒在地。
在地上艰难蠕动的海力古,侧摔在地上的脸部,还有一只眼睛,能看到那艳艳高照的太阳。
在海力古越来越散淡的眼神中,那金色炽热的阳光,仿佛在顷刻之间,变成了无尽的血色之晖,那高挂天上的太阳,竟在此时,变成了一个通红的子宫。
哦,那不是太阳,那是母亲滴血的子宫!
这种类似于胎儿前意识的印象,充斥了汗王海力古越来越迷蒙的大脑。
很快,滴血的子宫又幻化成母亲的笑脸,张开双臂,向他环拥而来。
回来吧,孩子,死亡是美好的。
母亲和蔼地说道。
海力古的脸上,隐现了淡淡的笑容。
于是,他的灵魂发出一生欢快的尖叫,脱壳而去,象孩子一般,向天上母亲,快步奔去。
据说,每一个为了蒙古草原征战到底的蒙古战士,每一个为蒙古大地流尽鲜血的苍狼白鹿子孙,他们那忠勇的灵魂,都可以去长生天腾格里所允诺的永恒国度,在那里,有无边牧场,有无边的牛羊,无限的猎物,无数的美女,无穷的仆人,在这里,征战一生的蒙古人,终于可以安享荣华与权势。
却不知道,阿巴哈纳尔部的汗王海力古的灵魂,最终有没有到达那个地方。。。。。
在地上的海力古再不动弹之际,嘎鲁大喝一声,一百余名残存的蒙古骑兵,纷纷扔了刀剑,跪地乞降。
嘎鲁膝行而前,向李啸行了个最隆重的跪见之礼,一边大声向李啸喊道:“禀李大人,大济农嘎鲁,已亲手宰杀反叛李大人的汗王海力古,求李大人饶了在下之命。”
李啸赞许地向嘎鲁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再上前一点。
嘎鲁复膝行了几步,随后他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话。
“嘎鲁,你很识时务,不错,本官就饶你一命了。”李啸淡淡地微笑说道。
“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
嘎鲁磕头如捣蒜。
不过,李啸的声音又立刻响起,冰冷而无情。
“除了嘎鲁之外,其余一众蒙古叛逆,立刻格杀勿论!“
李啸此话一毕,四面包围的玄虎重骑,飞鹞子,满州骑兵等,啸叫着纵马下前,刀砍枪刺,在一切惨叫与求饶声中,将那些跪地于立的蒙古骑兵,杀得干干净净。
随后,李啸那些脸色狰狞趾高气扬的骑兵们,吹着口哨牵走了被杀的蒙古骑兵们那剩余的近百匹马,只留下一地的残肢与头颅,丢弃在布满沙碛的草地上。
见到李啸施出这般凶狠绝决手段,嘎鲁脸色惨白,牙齿都在发抖。
这时,他看到李啸又对他微笑着说了一句:“嘎鲁,你先在此与我军一众骑兵一同休息下,然后,便带我军去你们阿巴哈纳尔部吧。“
李啸的话语,温和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威压感。
嘎鲁根本没有拒绝的勇气,他宛如一个木偶地呆站着。
李啸再不理他,随后,他让一众骑兵就地休息,自已却率着护骑队,返身纵马,奔上徐修等人驻守的山坡。
到了山坡上,李啸立刻看到,环绕着山腰位置,到处是被手掷雷炸得四分五裂的人与马的尸体,弥漫着一股焦糊味与恶臭味混合的恶心气息。
而一路上行,可以看到蒙古兵与马匹破碎的残肢四处散乱,横七竖八。而到了阵中之时,更可看到,遍地都是蒙古兵与自家金狼营飞鹞子军兵的尸首,交杂累叠,鲜血流遍了这个不大的守御阵地,让整个地面又粘又滑。
李啸心下暗叹,看到这番惨状,可以想见这场守卫战有多么残酷。
“臣徐修,拜见李大人!“
发须蓬乱的徐修,一声大喊,率领残存的人人带伤满身血污的五十余名明军,跪地迎接。
“各位不必如此,速速起身。“李啸伸出手,虚扶起一众明军,柔声道:”各位兄弟坚守地阵,击败数倍之敌,堪为我军之楷模,本官要重重嘉赏之!“
见李啸这般关切慰问,徐修与一众苦战得存的明军,心下无不喜悦。
只不过,有一个人,听到了徐修的话语后,却是大大的震惊不已。
这个人,便是藏在内圈帐篷中,那清朝公主马喀塔。
李大人?
难道,是那个李啸?
马喀塔从帐蓬中的缝隙处,悄悄露出头来,她一眼就看到,一个身着亮银色精钢铠甲,披着鲜红织花披风,身体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