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江己坐在屋子里脸色深沉。
不仅刺杀式云失利了,而四方界出了些麻烦暂时搁浅了与他的合作,这让他心绪不宁。与此同时,前段时间还有探子来报,世子姬喜频频与太子党派大臣接触,从种种不利迹象上来看,式云可能已经与姬喜接触过就藏身于都彦,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江己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思索着即将可能面临的反扑。
“没想到式家余孽转眼间成为一名修士,这倒是出乎我预料。他要是想洗刷冤屈的话,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思索间屋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刑部尚书江航匆匆赶了进来。
江己手上动作一停,屏退了下人道:“有新的消息吗?”
江航坐到他一旁小声道:“太子党他们在十月的祭魂大典有动作了。”
江己:“这样说他们是要在那个时候为二皇子和式家雪冤了?”
江航:“从他们的种种行为上来看,应该就是如此了。”
江己:“不知道他们会拿出什么证据来,没有真凭实据陛下是不会遂他们心意的。”
江航:“另外,这次上谏是世子姬喜联系的群臣。这些年他一直默默无声,现在突然变得活跃起来,所以我想式家的公子式云可能也已经到了都彦,他手上已经理出来一些头绪了。”
江己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江航紧张道:“丞相早想到了,那可有什么对策?”
江己瞥了他一眼道:“对策?没有。”
江航一听江己这样的回答变得坐立不安:“那可如何是好啊!”
江己镇定道:“别人打什么牌都没摸清楚,你就算想出对策又有何用?况且敌在明,我在暗,怕什么!”
江航拱手道:“丞相说的是。”
话语之间,他额头已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江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式家的余孽已经是一名修士了,四方界连连失手,以此来看他已是不太好对付了。”
江航:“那怎么办?”
江己:“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出手的时机挑在祭魂大典上。”
江航被勾起了兴趣道:“为何?”
江己斜了他一眼道:“你别忘了,这次大典事宜是谁负责的。”
江航恍然大悟一拍额头道:“对啊,这次祭魂大典前后就是丞相你全权安排啊。”
“你知道就好,到时候我把这些年与我交好的修行势力一并带到祭魂大典上,以祭魂名义神不知鬼不觉的镇压那些太子党,让他们有来无回。”江己冷哼道:“就算是那个式家的余孽来了,又有何惧的。布置下天罗地网,他一个人能扛得住百千修士的威能吗?”
“如此的话,倒也不足为惧。”江航一抹额头的细汗道:“没想到四方界办起事来这般的不靠谱,让我一直提心吊胆。”
江己道:“这也怪不得他们,在路上式云有高人相护,只能说他命不该绝。”
江航叹道:“那小子真是命大,三年前从千军万马中逃脱了,现如今修行势力又拿他没办法。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觉得有些古怪。”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江己抿了一口茶道。
江航:“姬喜世子好像对军方的有些感兴趣了,这几天一直在查军中战功显赫的将士,不知道做什么。”
江己放下茶杯的动作一顿道:“他干嘛突然查军中战功显赫的人?”
江航道:“嘴上说是要瞻仰下军中的将风,学习一下治军之道,但他这次却只查大燕玄军的将士,并且还都是四年前入伍的。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江己沉思了一会儿,喃喃道:“大燕玄军,四年前……”半晌后,他眼睛一瞪道:“不好,他们在查项步!”
江航道:“项步?那不是式家杀人如麻的‘快刀手’吗?失踪了好多年了,姬喜查他干嘛?”
江己哪里还和他再多做解释,急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牌,嘴中念念有词。
他猛地一指,玉牌上玉光闪烁,金色的玉环从玉牌上冲出,相互扣在一起急速旋转着。
忽然金环一定组成一面金色的镜面,镜面中一个身着戎装的男子皱眉看着江己,面色不悦道:“江丞相,怎么今日突然有兴趣用了千里传音来找我,我手头上可是还有不少军务要处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燕玄军的主帅方回。
江己冷哼一声道:“到底是你的军务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你都大难临头了。”
镜中方回面色一重道:“丞相,你先等我一会儿。”
只见,方回在镜中重新换了一个地方道:“请丞相细说!”
江己:“昔日式家军的项步是不是还在你的帐下?”
方回:“这事儿前后你不知道吗?事后他改头换面一直在我麾下效力。”
江己:“你没想过要除掉他吗?有这么一个人在旁你怎能放心。”
方回苦笑道:“丞相并非是我不想,是他留有后手。当年他先我人一步偷走了那份假的密旨,投靠我时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否则他一死于意外,假密旨就会送于陛下手中。如此我也不敢妄动,而他这些年也算是兢兢业业,为了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所以我也再动这方面心思。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江己:“世子姬喜可能已找到些蛛丝马迹,怀疑到他的头上了。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查道他。宁杀过,不放过,你尽早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