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
“怎么了?”阎锦顿足,等着他走近。
“阿锦,贺渊师兄将师父带回燕山埋了,孤身去了齐国,说是要去寻仇人,尚义拦不住他,我想亲自去一趟。”南宫御风亦是他的师父,寻找仇人之事他岂能不管?
“好,我知晓了。”阎锦道,心里则寻思着去燕山一趟,南宫御风留给她的东西,极有可能与先皇后‘病逝’有关,百里墨许也知晓,她却不想从他口中打听,只因她不想揭他的疤,于他而言,那些已是过去,既是过去,便没有提起的必要。
百里墨有些失望,她一点也不挽留他。
“怎么了?”见他抿着唇,她不禁有些奇怪。
“没事。”百里墨叹息,他的阿锦,不像他,那般在乎她,他早就知道,只是心里依旧不痛快,憋的他难受。
“阿锦,你住的院子需要添些物什,我已让李荣去置办,你不用管。”
“阿锦,你若要出府,尚仁会跟着你,莫要单独出去。”
“阿锦……”
男子絮絮叨叨着,尽是琐碎。
“主子,该走了。”尚义提醒道,他们得尽快赶到齐国与贺渊汇合才行,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
“阿锦,我走了。”百里墨道,说完转身便走,再不看身后一眼,不舍归不舍,齐国他却一定要去,不论是何人所为,他定不会轻饶他!
男子气势忽变,杀机四溢,如利剑出鞘,无人可挡。
阎锦淡淡看着,直到他没了影,方转身往自个儿院子走,刚走到院门口,身后忽靠近一人,阎锦身子一僵,下意识的亮出匕首,反身刺去。
“阿锦!是我!”刺出的匕首被人挡住,接着便响起百里墨的声音,阎锦皱眉,转身看去。
“你不是走了?”
男子抿唇,忽地倾身抱起她,大步往外走,阎锦一愣,不明所以,虽不解,她却并未挣扎。
“你要做什么?”她道。
百里墨不言,脚步越发的快,一刻后,已至大门。
门前立着十来个侍卫,均是一身黑色劲装,见他们出来,个个脸上难掩惊讶。
尚义牵着一匹黑马站在一旁,见他抱着她出来,不禁脸色一沉。
百里墨可不会管他们的反应,径直将阎锦抱到黑马前,将她放上马背,随即利落的翻身上马,马鸣声起,黑马载着二人,一瞬便去得远了,尚义冷哼一声,跟着翻身上马,追着他去了。
沉闷的马蹄声再次踏破寂静的街道,奔向城门,守门的小将目送着一行人出了城,摇摇头,暗自嘀咕:这二皇子怎的又出城去了?咦,方才二皇子身前有人?他眼花了?
*
阎锦伸手拨开盖在她头上的披风,皱着眉头掐上百里墨的手臂,“你干什么!”
手下的肌肉*的,未把他掐痛,她自个儿倒是先放了手。
男子笑了,笑声极响,震得她耳朵嗡嗡直响,阎锦伸出食指,推开他的胸膛,她从来不知道,单单一个笑,亦能震到人心里去。
“阿锦,我舍不得你,说我没志气也好,扶不上墙也罢,反正我舍不得你!阿锦,我要带你去!”
“像什么样子!你是去寻仇人的,带个女人去?”阎锦喝道,她向来不喜欢儿女情长的男人,毫无担当,毫无魄力,哪知百里墨竟会如此做!
他的回答,是将她重新藏进披风,按在胸前,他的阿锦,他一人看就好。
视线被挡,她的脸色越发难看,伸手便欲拨开披风,手臂却被他搂住,动弹不得!
百里墨再笑,此刻,她在他怀里,温暖、真实,十年来,他第一次觉得满足,第一次觉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