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重负了吗?不是因为对方的刀有多么的锋利,只是因为之前几次的撞击,就出现了裂缝了?
果然是把破刀,不像是滕物取钟手中的那把刀,那种色泽,那种材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
“吱——”承离的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整条手臂都酸胀无力,刀身上的裂缝也越来越大了。
这样不行,承离一个矮身就侧躲了开来,“嘣!”血婆娑直接砍在了树干上。
切口不深,承离看了看树干上的痕迹,自己手中的刀也可以做到这一点,还可以更深一些,难道那把刀还没有自己手上这把锋利?
“嘶——呼~”越来越烫了,滕物取钟松了松手掌,似乎有些不对,看上去还要继续升温的样子……这样下去可不行。
这里是山林和山寨交界的地方,树木已经稀疏了很多了,南边就是山寨,北边就是群山,西边就是山涧,山涧过去就是庶民的居处了,在向西就又是山群了。
“锵!”承离挥起长刀挡住了滕物取钟的攻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滕物取钟的力气似乎变弱了一点。
“锵!”“铿!”“铿!”承离接连挡下了滕物取钟的攻击,虽然手臂已经被震得发麻,但他还是欣喜了起来,感觉没有错,滕物取钟的力量的的确确变弱了。
不过承离没有大意,这很有可能是滕物取钟的阴谋,先示敌以弱,接着出其不意制敌取胜,嗯,就是这样,不然实在说不清。
“吱吱——铿!”在最后一次格挡住了滕物取钟攻击的时候,已经有了很深裂痕的长刀终于不堪重负,一下子崩断了开来。
这——
承离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滕物取钟就又举起了长刀当头砍了下来。
可恶,偏偏是这个时候……
承离脚尖用力一踩,整个人向后面滑了过去,险险的避开了这一刀,他的鼻尖都能感受到那道刀风划过的凉意。
承离感觉脸上划过几丝痒痒的感觉,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额上的发丝,已经在刀风之中被削掉了。
不是不锋利的吗?但是竟然能切断毛发?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了,滕物取钟又持刀冲了上来,不管锋利不锋利,只要知道绝对不能被砍中就可以了。
“呀啊!”滕物取钟强忍着手中烙铁般的炙热,高高举起了血婆娑,对着还躺在草地上的承离一刀砍了下来。
承离连忙翻身一滚,躲开了这一刀,不过听到身后传来的“嗤嗤”的声音,承离就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滕物取钟正把刀贴在地上挥了过来。
“嘶——呀!”就在承离继续滚动着的时候,滕物取钟突然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惊呼。
怎么?承离甩了甩已经晕乎乎的头,看了过去,却发现滕物取钟已经扔下了手中那把血水晶一样的长刀,正捏紧了拳头面目狰狞着嘶吼着什么。
还时不时的手舞足蹈着,简直就像是中邪了一样,说着一些没有意义的词句,配上他憔悴脏乱的形象,吓人的很。
说起来,九道义那家伙到哪里去了,不会被自己一脚踢死了吧?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算了,不管他了,趁现在逃跑,刀术秘籍什么的,承离表示完全不需要,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九道义的提议,结果害的自己——
诶?脚步声?承离突然听见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就从九道义本多身后那颗树后闪了出来。
高高的举着他那把长刀,正对着滕物取钟的脖子挥砍了下去——九道义?不是被自己踹伤了吗?怎么动作还这么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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