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博涵没带凌霖,独自去了学校,还被对方的家长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通,这他都忍着,最后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总算是摁住了对方的嘴。
老师也嫌麻烦,从中作了和事佬,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至于凌霖,他是想过几天再把人送回来,现在把她放回来,指不定要干嘛。
凌霖这两天也老实呆着,大约是有个女人作陪找到了共同语言,她明显不以前那么焦躁了,也少跟向博涵顶嘴。
不过依旧是个话匣子,东说西说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向博涵这点倒是佩服这小姑娘,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本事,嘴皮子抹了油,上下一拍,能开出个花儿来。思维也转的贼快,察言观色能力更是强,可惜好钢没用在刀刃上。
他也不是没说教过,凌霖根本不听 。向博涵扭头看了一眼,凌霖正在看路暖炒菜,安静的时候倒是乖顺不少。不过现在也好,她以后读个三流大学混个文凭出来,他花点儿钱给她弄个工作,再把人给嫁了,好歹算是安心。终归不能一辈子看着,她跑到天南海北,他也不能追到天南海北不是。
最近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处理了,他跟路暖也发展的不错,再发展发展就可以结婚了,定居的事儿也得提上日程 。
说起这个来,向博涵也有些后悔,这些年真是图爽快了,就是瞧见哪儿不错了,租个房子呆一段时间,真喜欢的,他确实说不上来,至于路暖,他不知道该如何跟人提起,就怕对方不乐意了 ,她似乎从小在这儿长大的,换地方说的简单,适应水土要一段时间,找工作又得好久,人际圈又要翻个来,人脉又得重新来。
可这是郗淼的条件,向博涵左思右想觉得太奇葩 ,便拨了电话问那边能不能商议商议。
郗淼说:“我不管你!”
向博涵嘴上没说,心里却想,你要是真不管我就好了,就是您这样的一会儿管一会儿不管的最讨厌。
跟郗淼说了两句,他又喊了向征,直接道:“爸,我找了个对象,结婚的对象。”
向博涵说完,就等着那边开骂了。
有时候人与人相处就靠的是个眼缘,陌生人之间是,熟人之间是,亲人之间更甚。向博涵觉得他跟向征没有眼缘,所以父子俩关系很差,从小他犯点儿错向征就骂他,偏偏向博涵还皮,对着跟他骂:“你又不是我爸,管得着嘛你!”
那个时候,他有向成当靠山。
渐渐向博涵长大了,越来越没样儿,向成又不管他,只要向博涵一发牢骚,直接给他一些钱堵上嘴就是。那个时候向博涵知道郗淼跟向征才是他亲爸妈,同样是兄弟,向博义又异常优秀,常被拿来比较,向博涵面上赖皮,心里却不舒服,少年时代心理敏感,总想做点儿破格的事儿吸引注意力。
所以向征不让他干嘛,他偏偏干嘛,吸烟,喝酒,染头发。因此,父子俩的关系极差,后来向征见到向博涵头发颜色不对就抡起棍子追,嘴里骂他:“王八羔子!”
向博涵就在前面跑,一边吼一边跑 ,能把所有的巷子绕一边,向征追不上了,他还会等等对方,那时候,他是个不气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所以向博涵跟向征的关系不好,就是后来他变的好一些了,向征也没对他改观,不管什么事儿先骂一顿再说。
向博涵等了一小会儿那边还是没反应,他一度以为打错了电话,还试探的喊了声:“爸。”
那边及时的嗯了一声。
向博涵很不适应这样的尴尬,他挠了下头发,又重复了一遍:“我找了个女朋友,结婚那种的。”
您不准备骂我吗?他心里这么想的。
那边出奇的冷静:“你跟西边的爸妈说了吗?”
向博涵知道他在说向成,便道:“没有,先跟你们说一声。”
“一会儿就说 。“
“什么时候回来,带回来看看。”
向博涵顺手翻了下日历道:“等个节吧,放假了正好回家。”
向征嗯了一声,又说:“你自己定就行,没事儿挂了。”
向博涵礼貌回复,挂了电话,他还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难得啊,没骂人,转性了还是心脏病犯了,待他说与了那边的向成。
向成倒是欣喜的很,问东问西的,那边的母亲也是,俩人真是乐呵呵的,非常有种自家的猪终于能拱白菜的欣喜。
结束了这通电话,向博涵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儿,再往深处想他又觉得i及太女人了,一点儿小事儿就浮想联翩的,终于拍着大腿安慰了自己一句:“养恩大于生恩啊!”
至于路暖,她真是懒得回家,好像芝麻绿豆点儿小事儿就能把她妈气的发疯,路阳那小两口又忒不懂事儿,回回去了生气,她能避着就避着。不过上次她把向博涵三叔那些补品带了回去,美名曰向博涵送的。
路母一脸开心,又问什么时候能见见未来女婿。
路暖故意绕了这话题。
被伤过一次了,她心里的痕迹还未消除,说是一回事儿,做的时候又会条件反射的感到害怕,说实话,路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而成熟无非就是做事想的多,冷静大于激动,做事儿是稳当了,难免乏味。
她这样的态度让向博涵有些不开心,端着她的下巴问:“你是不是耍我呢?”
路暖说:“没有。”
他愤愤然:“等人走了再收拾你!”
过不了几天,凌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