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
路暖跟小同事站在手术室门口。
小同事还玩笑:“现在的小孩儿真幸福,我这么大了还没个男人。“
路暖让她别乱说话。
麻醉过后,小姑娘总算醒来,可惜不张口说话,叫什么不说,家里人是谁也不说。气的小同事直跺脚:“我们好心帮忙还帮出毛病来了是吧!”
小姑娘甚是有主见,镇定的看了两人一眼说:“谢谢你们帮忙,现在我没事儿了,你们可以走了。”
小同事气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年纪不够,她再装成熟也掩饰不住眸子里的清澈,路暖上前道:“我们没有必要一直在这儿跟你耗,只是牵扯到医药费,我们帮了忙也不能当冤大头,至于你学校,我不会说。”
小姑娘抿唇,低头思考了几秒道:“那好,把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小同事见她横七横八的样子,心里很不爽,抬手要阻止,路暖已经把手机给人了。
小姑娘微微背过身,熟练的播了个号,等那边接通了。又理直气壮道:“你来医院接我。”她报备了个地址直接挂断,删了通话记录,手一伸:“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路暖接过手机没动,小同事拉了她一下道:“走吧,也是我们眼瞎,帮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人。“
路暖摆手:“算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我们到时候跟父母说说情况,小产最伤身了,不能小看。”
小姑娘也没说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等门再次被推开,几个人都愣了,时隔多月,路暖没想到会再遇到向博涵。
彼此不过看了一眼,他看见床上的小姑娘眉头紧皱,呵斥道:“你又干嘛了!”
小姑娘挽着胳膊道:“做手术,给我交钱吧。”
“好好的做什么手术?”
小同事添油加醋:“这是哥哥吗?你妹妹刚刚被人打流产,要不是我们俩路过,说不定流血过多死了,还这样的态度。”路暖伸手握了下小同事示意她别说话。
“你流产了?”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儿:“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到底给我交不交钱?”
向博涵气急败坏道:“让你好好读书,你在学校都干了什么龌蹉事儿!“
小姑娘丝毫不在乎,愈发跟他蹬鼻子上眼:“交不交钱,不交赶紧走,就你屁事儿多。”
向博涵上去拽她,小姑娘一下钻进被子里,嚷道:“你拽吧,把我伤口拽坏了,你对得起我爸吗?”
他动作一瞬停住,旁边俩人也制止让有话好好说。
向博涵眼里的火焰没再蔓延,等了几秒,压着怒气低吼道:“那你好好休息,再乱跑,我他妈这辈子再也不管你了!”
小姑娘把头别在里面不看他。
向博涵转身对俩人说谢谢。
路暖躲了他的目光没看他,还是小同事尴尬的说了声没关系。
向博涵心力交瘁,默了默,他开门出去了,等他缴费回来那俩人已经走了。他坐在床头,耐着性子问:“凌霖,你到底干嘛了都?”
小姑娘不说话。
他又说:“好好的,你非得作践自己不行?”
“什么叫作践自己呢?谈个恋爱而已。”
他眉头皱起,冷笑了声:“差点儿把命谈没了,你就这么谈的?“
“下次注意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个女孩儿,知不知道自尊自爱。”
“呵!”凌霖冷笑,“我成年了就有享受xing的权利,你敢说你活到现在就没动过女人?向博涵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杀人犯!”
他无力的看了她一眼,道:“随你,管的了的我管,管不了我也不往上贴,命是你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既然这么有出息,以后出事儿了别给我打电话。”他起身嘭的一声摔上了门。
出了门,向博涵在路上晃荡了很久,心里空空如也,街上灯市辉煌,走了许久也没找到方向。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月亮,不过那个时候是个冬天,还有个女人找他取暖。阔别许久,对方明显已经走出阴霾,联系固然是没有必要了,可是他还存着些希冀,她会不会跟自己说几句话,怎么也算是‘患难之交’,心底莫名的凄凉,开船的渡了一辈子的人,临了自己没过河。
他走着走着到了路暖的楼下也没上去,最后还是把电话拨过去了,那边许久才接通,淡淡的回了声:“喂。”
“是我,向博涵。”
“嗯。”
“今天谢谢你。”
“没什么,是谁都会帮忙。不过孩子还小,要慢慢说,太急了会产生逆反心理。”
向博涵轻笑了一下:“这个你比较有经验。”
两厢沉默许久,路暖道:“还有事儿吗?”
“没了。”
“挂了。”
“等等!”向博涵扶着额头想了想:“等等!我在你家楼下,有……有话想跟你说。“
“嗯?”那边反应过来:“我回家了,不住在原来的地方。”
“跟家里和好了?”
“嗯。”
“我……”他在犹豫,说些什么呢?
“先挂了,有人喊我。”那边匆匆结束交谈,连个再见也没有。
向博涵自嘲的笑了笑。
凌霖年轻身体好,恢复的也快,不出一周已经出院,穿上校服,扎上马尾,活脱脱的青春少女。
她上课依旧走神,下课照样有豪车接送。
男孩儿把她逼到角落里,骂她是biaozi。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