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零点整。
躺在床上的入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两天她通过西园寺世界和桂言叶的加密日志得知了……榊野学园的校园祭马上就要到了,两人都在期待着能够与伊藤诚在校园祭上跳舞,因为那意味着向全校的学生昭示彼此间的情侣身份。
她很清楚,这场校园祭会发生什么。伊藤诚原本在楚楚动人的桂言叶的恳求下答应了同她跳舞,但结果嘛……呵呵,先是跟加藤乙女到休息室约炮,然后又跟西园寺世界一块儿欢快地跳着情侣之舞。
而默默期盼等待了伊藤诚一整天的桂言叶在看到那幕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结果被伊藤诚的渣友,另一个渣男泽永泰介趁虚而入给强推了。
当然,泽永泰介的女朋友黑田光也跟伊藤诚打过炮。不得不说……这哥俩还真是互相带得一手好绿帽子啊。
也许开启上帝视角最大的坏处就是……明明知道要发生一场将导致两死一疯悲剧的事件,可她是继续当个局外人旁观,还是改变这场悲剧呢?
从良心上来说,她当然不应该这么冷血,她还是很有良知的。但她毕竟只是平平凡凡的俗人一个,这种与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联的事情,真的要把自己扯进去吗……
随着校园祭越发临近,她也越发纠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在当天出手阻止泽永泰介毁掉桂言叶的清白呢?
纠结到现在也没有个定论,入江叹了口气,抱着床上的那个定春大玩偶愁绪万千。
看着怀中定春的那身白毛,止不住想起了把这个定春大玩偶帮她赢回来的人以及那人的那头白毛。
如果他在的话……会不会帮自己出出主意呢?呵呵,算了吧,如果是他的话,大概会提议把事情搞得更混乱一些吧,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要做只能趁现在呀,zua!要做只能趁现在呀,zua!攘夷就是joy!joy就是攘夷……”
刚刚思及此,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就来电铃声响起。
黑着脸拿过手机,看看是哪个人这么讨打居然凌晨十二点给她打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污浊的白毛狐狸”。
少女脸上的黑线已经快要达到饱和:“我说,了不起的天才先生……你难道不知道日本和意大利有八个小时的时差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没有被少女暴躁的声音吓到,音调仍旧甜腻到不行:“哦,我知道哟~我现在正在喝下午茶哦。”
入江少女感觉自己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说,你是故意打骚扰电话的吗?”握着手机的右手小小的青筋暴起。
“才不是呢~只是想试试看小正睡得好不好,嗯……如果小正接了我的电话的话,就说明小正失眠了呢……啊啦,小正该不会是想我想到睡不着吧~”
入江少女表示自己简直不想说话……就算她真的入睡了也会被这家伙吵醒的吧!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真是的,我离开一个星期,小正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过呢,好无情……”
入江耷拉着死鱼眼:“我挂了……”
“等等,等等,小正……呐,小正,我过两天就回日本了哟,有没有很惊喜~”
而回答白兰的……是对方电话挂断的无声。
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放到面前的圆桌上。
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正对着西西里的海,舒适的海风稍稍吹乱了白兰那头纯色的短发。紫罗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浮现出异样的神色。
这么晚了小正居然还不睡……是出什么事了吗?
拿起手机,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嗯~桔梗酱吗……把我之前预定的机票取消了。帮我准备好私人飞机,尽快启程回日本。”
……
清晨,明朗的教室里,坐在座位上的入江心不在焉地……不,应该是专心致志地撕着手中的纸团,心不在焉只是对于老师的课。
管……不管……管……不管……
入江每撕一个纸团,心中就在默念着。
明天就是榊野学园的校园祭了,对了,白兰那家伙的飞机好像就是明天早上到东京的。
不对,不对,这个时候想他干嘛啊!她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明天榊野学园的那场校园祭,她到底要不要插手管啊!
讲台上的历史老师早就注意到了台下某少女正在那里神游太空撕纸团撕得正起劲儿,低气压不断积聚:“入江!你来回答,‘明治维新三杰’中的木户孝允先生在尊王攘夷战争时期的名字是什么!”
这节课,他讲得正是“明治维新三杰”的专题。
突然被点名,想都没想的入江少女脱口而出道:“zuanai, katsua da!”
当然,其结果就是……入江少女眼含热泪地被罚抄书去了……
不过,是因为假发被罚……哎呦,还真有点小幸福的感觉。
……
与此同时,入江和白兰所居住的那个小区——
搭乘私人飞机的白兰比预计提前一天回来了。
一身黑色的长风衣,鼻梁上架着遮住了他半张脸的墨镜,一手拉着不算大的行李箱,刚下飞机就直接搭计程车到这里的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只是刚走到小区的花园里时。
前后左右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大有将他围困住的意思。
不,也不能说突然,敏锐如他,早就注意到了有人在此守株待兔。只不过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