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一冲,那神像当场就被冲的模糊了起来。
一泡尿尿完,王如意浑身酸软,一阵后怕,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似的,他一想到那神像冷笑看着他的模样,就觉得浑身发寒。
这是他有史以来尿的最伟大的一泡尿。
而这泡尿尿完,许倩云当场就昏迷了。
与此同时,一众战士都打着哈欠坐了起来,困顿的揉揉眼睛满脸疑惑,似乎是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奇真连忙过来给许倩云把脉,片刻后说:“没事了。唉,这丫头身子太弱了。李寻你以后得多给她补补,她这身子骨,一个人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最容易着道。”
李寻一瞪眼:“关我屁事。”
“她不是你媳妇嘛?”
“不是。”
李寻连忙否认,脸上通红。
薛奇真哈哈大笑,似乎调戏李寻他很有成就感。
王如意这时提着裤子慌忙的跑过来,跪在薛奇真面前,哀求着说:“薛菩萨,我知道你有本事。你要帮我啊,我估计我要遭报应。小时候听说一个朋友把菩萨像打碎了,全家都横死了,我会不会遭报应啊。”
薛奇真对于李寻的甩锅能力还是肯定的,他都没注意到能把这事儿交给王如意去干。
确实,侮辱神像,是会遭报应的。薛奇真一个修道的,对这里边的事儿门清。
之前借口让李寻去干,是因为李寻杀气重,能辟邪,就算以后李寻出事儿了,他也能帮李寻驱散厄运嘛。
唯独忽略了王如意,王如意身上有舍利子啊,那报应又怎么会落在他头上?
不过薛奇真忽略了王如意,李寻却没有。
一个甩一个,就落在了王如意头上。
王如意是命好,但运气不行,无论走哪儿,他都是那种被人当枪使的运气。
薛奇真宽慰他:“不会的不会的,那不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出了问题只管找我。唉,你个年轻人,别去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世上哪有那么邪乎的事儿啊,只是说这神像上有一种毒,需要用三十岁以下,不是童子的尿才能解。刚好你适合。”
王如意又不傻,这种牵强的理由他怎么会信。薛奇真就是最大的神棍,他竟然反而教训王如意说不要迷信,这话让李寻都想笑。
这时,似想起什么,李寻把薛奇真叫到一边,有些担忧的说:“那应该不是真的土地爷吧?”
薛奇真满脸凝重的点点头:“肯定不是。我确定了,这里绝对有人养小鬼。我看见那神像,我就知道那人在什么地方了。”
“在哪里?”
“你听我说完,那神像是张元伯的像。”
“张元伯是谁?”
“五瘟使者的春瘟使者张元伯,这是瘟神像。那个养鬼的,八成就是信春瘟的人了。
她信春瘟,那我就知道她的方位了,这个地方是养春瘟的,这地底下绝对遍地尸骨,是个不祥之地。
山魈走到这里没了,是因为它们的气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春瘟盖住了。
李寻,这个地方一定得放把火烧一下,走的时候让他们把汽油浇上,过一遍火。不然迟早要发作,下边的春瘟一发作,要死一大片的人。”
饶是李寻,也没见过薛奇真这样郑重的时刻,看来这春瘟是有些门道的。
这时,薛奇真拿出了指南针,一边看一边说:
“供瘟神的有个规律,那就是供奉神像的地方,和他们的居所不远。就在十里之内。以神像为中心,他们会去相应方位设定局所。东南西北,对应春夏秋冬,春为东风。所以,从这里为中心点,找到东方,过去不远,就必然是他的住所。”
看着指南针上的方位,薛奇真目色一厉,指向一片山脉:“那里。”
李寻大喝一声:“出发。”
姜琦等人还有些疑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许倩云为什么昏迷了,更不知道他们的脚下是个养瘟地,他们差点就中招了。只知道赶紧跟随李寻出发,顺便,两个人抬上了昏迷的许倩云。
王如意步步紧跟,他耳朵好,是隐约听见了薛奇真的话的。别的没听清,但是却听清了自己脚下埋着不少死人。
一路向东方狂奔,只是五分钟的时间,李寻鼻子一动,再次闻到了山魈的气味。
不由得对薛奇真暗自竖起了大拇指,虽然这狗曰的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其实还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闻到气味之时,李寻立即打了个口哨。
片刻后,远山之中响起一声尖锐的鸟鸣。
又是片刻,却见群山呼啸,大片的飞鸟腾空而起,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往东方飞去。
众人抬头看着往前去的群鸟,不由得心中震撼,恨不得此时停住脚步,用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刻的奇景。
另外一边,一个阴暗的山洞之中。
披麻戴孝的瞎老太婆忽然大叫一声不好,满脸皆是疑惑之色,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他们怎能过了瘟神那一关,这不可能。”
洞中,有许多现代生活用品。
那些逃跑的山魈,却正是随她居住在这个地方。
洞外有农田,有穿着白大褂的山魈用锄头帮她种地,屋里有各种生活用品,还有政府给扶持的方便面和茶叶、大米油盐酱醋等。
最显眼的是,一进山洞就是一个供桌,桌上供着十几个陶瓷罐子。每一个罐子上都张贴着黄符,看起来就颇为阴森诡异。
洞中有洞,洞中洞里,四个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