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祚晨自认为,侯建斌相比较而言,还算是谈的来的一个人。
到得侯府,简单的见礼之后,侯建斌就将早间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那周……周尚书竟然倒在罗建业之前,却是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唉……”侯建斌说完,一声叹息竟是无比沮丧,或许是对周涛的同情,或许是对皇上的无情有感而发,刘祚晨也是无从猜测。
“罗尚书不是已经填上了国库的窟窿,怎的皇上还要责罚?”刘祚晨迟疑地问道。
“像你这般的想法,应该不在少数,最早,本官也是如此认为。谁知皇上早已……,早已有查处户部帐薄的打算,哪个衙门没点私情?经年的旧账皆在户部帐薄之中有所体现。这要查起来,还不是一查一个准?”侯建斌微微眯起眼睛,说着。
都有问题,或轻或重的情况下,应该是就重处罚,可是以皇上在朝堂上的举止来看,应该是眉毛胡子一把抓,一个早朝的时间就逮起来二十多人,也不知刑部衙门审理之后,还有多少人锒铛入狱,想那刑部尚书李子钦,于各部之间也不算是融洽,势必会将敌对势力从重,已是毋庸置疑。
如是想着的侯建斌,不禁更是如坐针毡,倘若不是刘祚晨在坐,估计非得在客厅里像驴推磨一般转个不停。
“那李子钦得到皇上的默许,岂不是嚣张了?”
最恨的人莫属于他李子钦了,刘祚晨想起李子钦想要谋害他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此番又被李子钦涨了势,心里更是不是个滋味。心里徒自想着,倘若那李子钦再来谋害,这次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何止一个李子钦,那徐载波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现在他俩应该是一条战线,诸位大人们越是有所顾忌有所排斥,他俩愈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轻易断送了性命不是?唉……,估计不用几天的时间,整个京都官场必将搅成一锅粥。”
听侯建斌说这些,刘祚晨自认为于他自己无关紧要,乱他娘的去,只要不影响生意收入,爱怎么乱就怎么乱。可,明显这样搅成一锅粥对酒楼的生意绝无半点好处,还想着这几天开业,这他娘的还怎开,谁还有心思来贺喜?
见刘祚晨也皱起了眉头,侯建斌哪知他竟是想着酒楼的事,“刘侍郎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定是不会责罚缠身,何须忧虑?难道,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哪有?不过……,下官可以为您透漏一则信息……”
“什么信息?”侯建斌一听是透漏信息,立刻就瞪大了双眼。
“庆亲王爷和兵部尚书两个人,估计会在大将军府里住上几日…,对您来说,这应该是则很有价值的消息。”
“哦……”侯建斌双目失神地陷入沉思,这确实是未曾想到。
很明显,庆亲王爷和赵鹏飞俩是刻意为之,在躲避什么呢?按照当前的局势,显然是官员之间彼此望风打探消息,让两位老臣烦不胜烦,于朝堂之上兵部官员无一涉及其内,本来就颇为耐人寻味,此时赵鹏飞再和庆亲王爷共同躲到大将军府,也不由得让侯建斌想的更加远。
盛世,民生是大安泰的保障,只要百姓有饭吃生活相对安逸,必然不会出现大的动荡,这和前朝有相当大的改善,虽说偶有盗匪劫掠之事发生,终究是少数。可是从统治角度来看,军队才是大安泰的必然保障。
军队!想到这俩字侯建斌就头痛,经年以来,文官和武官之间虽然同朝为官,终是体系不同从而很少接触,这尚且不论文官大多数看不起四肢发达之辈。
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侯建斌问道:“刘侍郎……,对王爷和赵尚书的举措有何看法?”
刘祚晨呵呵笑了,心说,我有什么看法?还不是想探听王爷和赵鹏飞的具体想法,即便我说一句话都还没听到,你能相信?至于我自己,除了赚钱我才懒得理会你们这一班大臣之间相互倾轧。如是想着,轻轻摇了摇头,言多有失的道理还是懂得的,再说,怎么说也没有必要和侯建斌交代具体想法不是?
“嘘……”深深喘了口气的侯建斌,尴尬地笑笑,心说,其实知道有这么一个情况已经不错了,起码也清楚了那两位的心思,对于此次朝政整治已是有了肯定的判断,还想着探听细致的消息,岂不痴人说梦!?
侯建斌心里暗暗决定,管他娘的如何去吧!是福是祸现在谁也没个准,除了皇上心里自己清楚,没人还能预料的到,连庆亲王爷都敬而远之,可见此时必是难以收拾了,老老实实待在府中谁也不见就得了。
其实也就是如此,谁还敢轻举妄动?周涛半夜得到消息之后,半夜一番密谋结果让皇上心里很是不喜,这不?满盘人马悉数被逮了个干净。
也不知是侯建斌走了狗屎运,还是皇上刻意为之,侯建斌一帮人并没有受到责罚,即使这样也是让侯建斌心里惴惴不安,一直担心着明日早朝会不会就轮到他倒霉了。
谈无可谈,拜别出府的刘祚晨原路返回,到酒楼看一眼是其一,关jian 是现在回府,担心被老刘头逮个正着,岂不是逃无可逃,心里忖量着磨蹭的久一点或许老爷子就气消了。
“还数着哪!你真行,可别把银票搓弄碎喽!”
难得于是听了这话还是满面笑容,“你猜,这是多少银票?”
“我哪知道?这一张一个面额,怎么能估计得出来?”
“公子!好像是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