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情使然,大殿下颇有春风得yi 之色。
也是,继位之人也就他们哥仨,虽说皇上已是放出风声要册立大殿下为太子,可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其它两位弟兄越是有些龌龊行径曝光于天xia ,大皇子不是更有安全感?如此,大殿下他心里高兴也就在所难免。
潘相?有些不对劲,潘相不是一直支持三殿下?怎会把他和户部尚书勾结徇私舞弊之事曝光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是想着的祚晨,踌躇着提出了一系列的疑惑。
“潘相爷可谓是老谋深算,正所谓置于死地而后生!如此,暴露出诸多问题可谓是用心良苦。”邵华邵太师的话,说的甚是模糊,一时之间让刘祚晨犹如跌进雾区,事物看起来有些个模糊,却又隐在深处看的真切。
刘祚晨不由得苦笑连连,这叫什么解释?勾起了心中好奇却又不肯如实相告,真是好生无趣!想来邵太师抢在大殿下开口之前如此说将出来,必是有所顾及,估计是和刘祚晨的姑父刘献民跟潘相爷同一阵营所致,心下释然,对着邵太师微微一礼,算是谢过他释惑之言,心里徒自想着,你这老头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重。
“今日朝堂之上,不利于妹夫你的言辞亦有不少,好在有户部徇私舞弊之事相扰,也就未曾显得过于突兀,想来,也是那潘相爷一石二鸟之计,绕的诸位大人心事忡忡,自然是无太多心思纠缠你的话题,就是不知潘相此举可否是得到了父皇的默许为之,还是……”
“咳咳……”邵华陡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明显是眼色未能止住殿下的话,从而出此下策。
权当毫无所觉,刘祚晨满脸凝重,其实心里也正想听到朝堂之上是如何议论于己,“殿下,是说还有人攻击下官的言辞?这又从何说起?”
抬手揉着太阳穴,大皇子掩饰着被太师打断话语的尴尬,清了清嗓子说道:“朝堂之上一直对你褒贬不一,此次……此次靖亲王府之事……”殿下说着话,微不可查的瞄了邵太师一眼,又说道:“恐怕,要纠扯于其中了。”
对于皇子殿下的这番话,邵太师相当的满意,捋着颌下的山羊胡须微微眯起眼睛,一副运筹帷幄的做派。看得刘祚晨心里一阵膈应,一开始甫一进大殿下寓所时,出门相迎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唉!……,正为这事犯愁着……”
“你消息这般灵通?这才刚下早朝不久,你就得到消息了?真是让本皇子刮目想开。”
“哪有?还未退早朝的时候,下官便走出家门了,倘若能听到朝堂上的消息,除非有顺风耳之能。”刘祚晨解释着,颇有自嘲地味道,又说道:“那日,也是下官我邪火上身咽不下被袭击的恶气,这不?惹下祸端来了。思虑再san ,就想着负荆请罪进宫来恳请圣上责罚。”
如此说法,让老神在在的邵华始料不及,蹙紧了眉头不知又在思虑些什么鬼主意。
“啊!真是你的杰作,啧啧…,真是让本皇子佩服,你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手笔,心狠手辣顷刻间便收走了三十条汉子的性命,高!实在是高!”皇子殿下竖起大拇指,难掩赞赏之意,已是眉飞色舞大加夸赞。
“这,也值得殿下称道?何况靖亲王爷……”
“各归各码,他是皇叔,您还是亲妹夫呢!”
真有些看不透殿下的心迹,刘祚晨暗暗地摇了摇头,心里说,皇家的心境都是这般大?
“对了,说是负荆请罪恳请责罚,看来是无关痛痒了。”皇子殿下抬起眉毛喜笑颜开,“吾皇对你真是宠溺,这都没有受到责罚。”
“……这,下官还未一睹龙颜,何来不受责罚之说!?”眼见得大殿下愕然地瞪大了牛眼,刘祚晨又道:“下官到得御书房之时,圣上正龙颜震怒,哪还敢只身犯险?就想着先来大殿下寓所,免得身陷囹圄没了当面答谢的机hui 。”
刘祚晨还是很注yi 措辞的,虽然事实上是来避避风头,可终究是不能失了皇子殿下的颜面,至于殿下心里怎么想,那就不是刘祚晨应该考lu 的事情了。说话,有限制的任性发挥是祚晨的自由,殿下如何想如何琢磨自然就是殿下的事情了,这毋庸置疑。
“本皇子……,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事关圣上的意愿,做臣子的也不好过多参与其中……”皇子殿下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好似帮不上刘祚晨的帮,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的感觉。
“皇子殿下毋庸自责,下官只是来当面谢恩,绝无它意!”摆着手,打断皇子殿下的话,刘祚晨心里已是腹诽不已,多亏不是来乞求殿下帮助,这拒人千里之词随口开河,看来这大皇子殿下的心机也就一般般的水平!
刘祚晨是这般想法,皇子殿下可并非如此思虑,他认为刘祚晨就是在刻意试探,或者说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心态,不由得有些后悔,应该等到刘祚晨主dong 求助之时才如此回话,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暗暗咋舌不已,讪讪地笑着,瞥了一眼邵华。
“咳咳…”邵太师眼见得殿下的眼色,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事,的确有些难为情,靖亲王爷是殿下的皇叔,您又是……皇上的乘龙快婿,大皇子夹在中间的确很尴尬,殿下也经常在言语中提到您,对您是赞赏有加,从意愿上来说必然倾向于您,但……皇叔的面子,殿下还是要考lu 的,望刘大人海涵。”
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