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殷离娇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她吸了吸鼻子,大概是觉得这个味道让她感到安逸,嘴角甜甜的勾了勾。

半响,她陡的睁开眼睛。

她愣愣的看着床顶眨了眨眼。沉闷的颜色,霸气的纹理。隐隐中鼻息周围似乎还飘着……独特的男性气息。

她心跳加速,略僵硬的转过头,怔了下后坐直身子,转动着眼珠子四处打量着。

她知道,这是陆洵的房间。她虽未来过,却是清晰的记得梦中她与陆洵就是住在这么一个房间里。在对面的最左侧,那道门正是通向陆洵平时所呆的书房。

那么,她现在是在现实,还是又在那分不清是梦是现实的梦中?

她吞了吞喉咙,下了床理好衣服朝那道门走去。伸出脑袋朝那边望了望,果然见到陆洵正坐在书桌前神态冷峻的一边看一边书写着什么,大概是公务吧!

她想了想,喊出声。“陆洵!”

陆洵闻声顿了顿,神态清冷的转过头朝她看过来。无喜无悲、无温柔、无不悦,只是淡淡的望着她。

她歪头思索了一下,梦里的陆洵虽也总是高冷傲娇的,却不难从他眼中看出对她的火热情意,行为也是极暧昧的。

哪像此时的他,分明就是将她当成陌生人。

她略尴尬的对他弯眸笑了一下,缩回脑袋,倚着门框纳闷不已。她断定这是现实了,只是不知自己为何会在他房里。她想了想,记起之前的事情,她的记忆就断在见到之落与向一后。

莫不是她被那两货弄晕之后掳过来的?

若是他们做的,那定是受陆洵指使的。但他又为何这么做?只因她不愿意换他娶她?那掳她过来又能作甚?

无论他是想做什么,这都是很过分的事情。

她眸露不悦,赶紧低头将自己检查一番,确定什么都没发生才松一口气。好在她并不是真正的古代女子,否则就这么在一男子房里过了夜,那还了得?

她这次直接从门框跨到陆洵的书房,他依旧望着这边,似乎始终没有收回目光。神态虽淡,却隐隐中似乎透着一些执拗。

她略怪异的看了看他。“是你让你的手下把我弄过来的?”实在是看不透高深莫测的他在想些什么。

说完话,她禁不住微微蹙眉砸了砸舌。刚才只是喊了句“陆洵”,她还未感觉到什么。现在话稍微说的长些,就感觉舌头辣辣麻麻的,极度不舒服。

这是上火了?

可从舌尖延伸到舌根都有不适感,这火气未免来的太突然了些。

由于看到他就总是忍不住想到那个梦,她的脸色微微泛着红。

“是!”他面不改色,仿若未意识到自己所做的有何不对。看到她的异样,他淡淡的反问:“舌头不舒服?”眸光从她那哪怕是过去一晚,却还有些红肿的唇瓣顿了下,划过一丝黯光。

“嗯!”她未意识到他有何异样,对于舌头的异样感,也没多想。只是正神问道:“你为什么弄我过来?”

“为什么脸红?”他看着她的耳根,未答反问。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知这次的脸红不是太明显,毕竟过去也有些日子,感觉多少是模糊些,便镇定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

陆洵眼眸冷了冷,勾起一丝讽刺,未拆穿她的谎言。

她在他的目光下,感觉不太自在,总觉得他似乎能一眼就看穿她一般。就如他此刻勾起的耐人寻味的冷笑,怎么看怎么让她不舒服。

“你为什么弄我过来?”她又问。

“没有为什么,你走吧!”他终于收回目光,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仿若她根本不存在。

“……”莫名其妙!

她是想什么都问清楚的,可又知道他的脾气。在这个阶级概念很强的社会里,由不得她为自己争取什么知情权。索性她也没有失去什么,便也就算了。

她迈步欲走,想起昨晚他让之落问的那个问题,又顿住,转头问了声。“我与陆奕的亲事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他握着毛笔的手紧了紧,语气漠然的应了声。“没有。”若是细心些,便可发现这两个字究竟用了他多大的力气。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露出微笑,转身既走。

在她一只脚就要迈出门槛时,他突然出声。“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何让人问你那个问题?”

她眨了眨眼,转头望向他。“你若愿意说,我便听。你若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

陆洵抬眸看着她极其无辜的模样,抿了抿嘴,似是确定了什么。启唇狠狠的,几近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

“滚!”

“……”莫名其妙!

多少还是有些习惯他这奇奇怪怪的脾气,又知道他人其实是极好的,所以她只是撇了撇嘴。转头垂眸间,便见地上落了一个纸团。大概是觉得在这么干净的地方,地上有这么一个垃圾不太好,踏出门槛时,她顺道捡了起来带出去。

陆洵望着门口半响,闭了闭眼,垂眸掩下瞳孔中的红晕,拳头紧握,一根毛笔应声断裂。大概是难以压下心头的情绪,他突然抬起猩红的眼眸一把挥开桌上的东西。

听到声响的之落与向一赶紧跑了进来。

“公子!”

陆洵垂眸吸了一口气,问:“三皇子现在在何处?”

之落立刻道:“属下这就去打探。”说着便立刻转身离去。

向一心里极度愤怒,除了殷离娇从来不会有人让他们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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