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峻脑海里浮现起那个年轻少尉充满活力的面容,作为第七装甲师新提拔起来的军官,这位副连长用他的热情和勇敢获得了所有部下的崇敬和喜爱,徐峻考虑在这次行动完成后把他转为正职。
“我们正在压制对方的火力,我们这里情况很好,没有任何损失。不过我们在后队的装甲车现在还无法进入战斗,他们的位置无法向敌人射击,我已经命令他们离开公路,增援正面战场,我等待您进一步的指示。我请求您能同意我们协同步兵发动一次冲锋。”
雷克斯特的装甲车已经转过身来用正面装甲面对对方的射击,六门20毫米机关炮和七点九二毫米机枪用密集的火力来回扫射着袭击者的阵地,炮弹打到哪里,那边的射击就会停顿下来,但是等到炮火转移到下一个目标时,原来的目标就会恢复射击。
用六门20毫米机炮压制一道五百多米长的壕堑阵地的确有点捉襟见肘的味道,所以他希望能够用一次冲锋来彻底解决掉那道战壕里的敌人。但是没有上级指挥官的命令,雷克斯特不敢随便发动进攻,因为现在步兵们都在靠他的火力掩护着,如果他擅自离开公路而造成步兵们的损失的话,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同意你的意见,你先继续压制对方的火力,命令后方的装甲车停止行动,等待我发动进攻的命令。”徐峻对这个下属的表现很满意,这的确是结束现在这种愚蠢对射最简单的办法。
现在整个战场的态势已经在徐峻的脑海里清清楚楚的浮现出来,除了地形之外,无论是火力还是人数对方都没有占据优势,这将是场很无趣的战斗,徐峻对自己最后的胜利充满了信心。
他现在有两个疑问需要解决,第一个疑问就是,按照对方的规模应该会携带重型武器,至少应该有迫击炮,但是奇怪的是到现在为止对方没有使用过任何重武器。徐峻疑惑的是,在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这支部队为什么还胆敢对一支拥有装甲车辆的庞大车队发动进攻,这不符合逻辑。
第二个就是对方的身份,徐峻隐约觉得这也许是希特勒做的手脚,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希特勒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可能再调动一支正规部队来伏击自己,而且陆军的部队也不可能会执行这个命令。现在看来只有将对方彻底击溃后这两个问题才可能得到答案。
“兰森。”
“在,元帅。”
“你现在去后队,那里的两个连由你指挥,等待我的进攻命令。你带领那两个连在后队那六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向敌人的左翼冲击,占领左翼后让装甲车继续向敌人后方迂回,封锁住对方的退路,要保证没有一个人能从你们那里跑掉,知道了吗?”
“遵命!元帅,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一个敌人从我手中逃走。”
“很好,去吧。”
对射还在激烈进行着,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只不过现在在这片曾经浸透了鲜血的战场上战斗着的竟然是同一个国家的军队.
德**队在法国人构筑的阵地上伏击另一支德**队,这的确是一个顶级的黑色笑话。但是这的的确确发生了,在望远镜里对方那标志性的及毛瑟步枪那清脆的鸣叫都向自己证明着他们的身份,这是一场悲剧性的同室cao戈。
在这种打靶般的对射中,“塞普鲁斯”军团的士兵们开始慢慢的占据了上风,丰富的战场经验让他们很快就习惯了这种在他们看来小儿科般的战斗。老兵们三三两两的开火,他们互相掩护着进行沉稳精确的射击。这些老兵精准的射击有时候甚至可以完全压制住一挺机枪。
在这些老兵的手里毛瑟步枪简直就像装上了瞄准镜,他们兴致勃勃的进行着在对方的绩不错,他们都对此乐此不疲。
而对方的射击现在就差得远了,可能是由于机关炮轰击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这边士兵精准的枪法,对方的射击开始越来越散漫,感觉上他们好像已经放弃了瞄准,现在只是漫无边际的向这里倾泻着子弹。虽然有时候也会奏效,在这种弹幕般的射击下伤亡是不可避免的,徐峻的部队不时有人被这种明显是流弹的子弹击中,但是他们造成的实际效果并不能和他们所营造出的那种气氛匹配,打的阵地前土石横飞并不能吓到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只能换来他们无情的嘲笑和讥讽。
“所有军官都到达各自位置了吗?”
徐峻趴在沟边一手拿着话筒一手端着望远镜。
“长官,都准备好了。”
“我已经到达位置,长官。”
“等待您的命令长官。”
“好,迫击炮准备射击。三发急促射。”
“准备完毕,阁下。”
“开火!”
“是,阁下,开火。”
身后穿来迫击炮沉沉的气爆声,徐峻感觉到了一群物体从自己头顶高速飞过的那种压迫感,他连忙把眼睛凑上了望远镜。
远处的敌方阵地还在纷乱的向自己这边射击,不停闪动着的枪口闪光让徐峻回忆起自己那个时代的某个巨星演唱会的看台。
迫击炮弹在空中飞行时间比徐峻估计的要长,就在他开始怀疑炮弹是不是过期或者报废了的时候,一连串火球夹带着一根根尘柱在对方的阵地上窜了起来,那种沉闷的爆炸声联成了一片,震的徐峻耳膜都有点发涨。紧接着是第二波,随后是第三波。刹那间对方的阵地被给遮蔽在了迫击炮弹爆炸的火球和扬起的泥土和尘埃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