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自家女儿、侄女儿、孙女儿等等出色女子,都表示愿为纯亲王妃分忧。皇后虽的确重视第一个皇孙,但更重视的是徒晏,正是清楚徒晏的性情脾气,所以才没一声不招呼的直接赐人。如今她惟愿儿子这片心没白费,希望林青筠可以一举得男,嫡子嫡孙,到底不同。 时下妇人们为不惊了胎,都等三月稳固后方才各处报喜,而林青筠情况特殊,以至于报到了宫里,等同于京城里都知道了。且不论旁人如何嫉妒眼红,林家却是一片喜气,贾家那边王熙凤也在盘算送点儿什么东西贺喜。 贾琏一回来就见屋子里翻箱倒柜的,王熙凤与平儿一齐动手,不知找着什么。 “二奶奶这是做什么呢?平儿快倒茶来。”贾琏忙了一天,往枕上一倒,懒洋洋的不想动。 平儿倒了茶来,听得王熙凤笑道:“可算找到了。我就说嘛,分明是搁在这边的箱子里。” 贾琏一看,在她手里捧着一尊五六寸高的白玉观音,看玉质就不寻常,竟是细腻如脂的羊脂白玉。“二奶奶费这么大功夫找这个做什么?我怎么没见过这个?” 王熙凤命平儿找个好盒子仔细装了,回头与他笑道:“我的东西二爷都见过不曾?这是那年我怀大姐儿,我娘私下给我的,本想使我生个小子,结果是个姐儿,二爷还闹了好几天不自在呢。后来塞在箱子里就没想起来。纯王妃有喜,我想送这个去贺喜,二爷觉得如何?” “二奶奶真大方,这观音确实好。”贾琏如今对凤姐十分满意,以前就知道凤姐儿能干,家中里里外外皆料理的十分妥当,特别是往来送礼就没错过,与各家同僚太太应酬也十分应手,简直就是贤内助。 王熙凤忽而想起一事,摆手令平儿退下,坐在贾琏对面儿说道:“上回我依着二爷的意思,问了王妃咱们家的事,关于国库欠银的事儿,大老爷怎么说?” “能怎么说?老爷说没钱,再者,当初分家时本该将这笔银子留出来,剩下的两房再分,偏生都将此事给忘记了,如今再让二房吐出钱来谁肯呢?老爷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出,那可是三十万两!咱们家欠银,必没那么多现钱,少不得典当库里的大家伙事儿,就这么下来,也要伤筋动骨。如今老爷把银钱东西看的很紧,连我都轻易摸不着,那都是给葵哥儿的。上回我去说这事儿,老爷骂我一顿,说我瞎操心,别人家都没还,我们急什么。” 王熙凤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作罢。 “老爷的话倒也没错,虽说我担心,可别家都没还,单只我们家出头岂不遭恨?另则,那天王妃还提了一件事,令我十分在意,偏生那天二爷累了,我话没说完就睡下了,第二天我也给忘了。” “还有什么?”贾琏并没有在意。 只听王熙凤道:“王妃特意拿甄家做例子,甄家的罪名儿我们都知道,王妃别的没提,单单提了两件事。一个就是国库欠银,另一个则是结党。我寻思着咱们府里也没这样胆大包天的人,况也没门路,哪里做得出这等事来。” 贾琏却是猛地坐起来,脸色一变:“结党?王妃当真说了这个?” “二爷?” 贾琏揉了揉眉心,这才发现额头竟是出了层冷汗,拿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下去,说道:“只怕王妃指的不是咱们府里,而是东府。那边的珍大哥父子俩个,常在家邀人聚众饮宴,我只以为是寻常的寻欢作乐,他们还请过我两回,我因着公务在身都推了。若咱们家都所谓的结党,必是东府里无疑。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来,真有这等罪名儿,到时候咱们家也跑不了。” “这、那府里当真……”王熙凤满脸吃惊,想不到贾珍竟有那么胆子。 贾琏冷笑:“咱们宁荣两府有什么呢?又不是老国公在世的时候了,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曾经与军中的一些关系,那些人图的不正是这个。早年在顺宁,也有人来试探拉拢,我哪敢沾那种事,都装糊涂混过去了。” “那可怎么办?”王熙凤也慌了,特别有甄家的例子在前,她又有儿有女,哪能真的毫无畏惧呢。 “咱们以后与东府远着些儿就是了。”贾琏想着纯亲王极肯透露这个消息,可见还是愿意提携,他唯有紧跟着对方,为自己,为贾家谋个出路罢了。 四月十九,黛玉出嫁的前一天,林青筠命白鹭相思带上早就收拾好的几口大箱子去林家,张保押车。原本这样大的喜庆日子,她该亲自去的,只是如今他刚怀孕本就没满三个月,况且时下忌讳多,孕妇竟是不让参与红白事的。林青筠是真想不通,但身份特殊,况且也不愿冲了黛玉的好日子,只得遵着习俗没去。 今儿在林家又是十分热闹,贾家上至贾母,下到姊妹们都来了,又有好些交好的姊妹太太们来添妆。林如海只黛玉一个嫡亲的女儿,准备的嫁妆自然是极其丰厚,十里红妆四个字竟是远远不能描述,若不论林青筠出嫁有皇家的排场尊贵,单凭嫁妆之丰,是不及黛玉的。 贾母见了嫁妆自然为黛玉喜欢,特别是庄家送来的聘金数目足有三千八百金,哪怕算在王公侯府娶媳里头,亦是数目不菲了,可见庄家对黛玉的看重。因着这个,又有庄黎连番中了头名,已任职翰林编修,且被皇帝召见于御书房,前途不可限量,贾母先前的嫌弃之心这才收了。 贾母只一件可惜,庄黎便是再有才学,如今才刚入仕途,是个七品匈儿,不知要多少年才能熬能三品大员。女人一辈子荣辱皆在男子身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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