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钟友诚一脸的坚毅,“不管怎么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悦悦像是并没有理解钟友诚的意思,抬起湿漉漉的脸,满是泪水的眼睛只疑惑地看着钟友诚。
“悦悦,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我。”钟友诚和悦悦摇了摇头,又把悦悦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抹了抹,“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善良的女人。尽管,生活对你是那样地亏欠,利害面前,你考虑的,还都是别人。像你这样心存善念的,我再辜负了的话,我还是人吗?我钟友诚虽然书念得不多,情义二字,我始终都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悦悦,除非你选择离开我,不然,我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悦悦也摇了几下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和她分开的话,比抛弃了我,更会让我难过。”
“我知道。”钟友诚郑重地说着,脸上的线条更显得硬了起来,“但,我钟友诚难道就一定只可以拥有一个女人吗?”
悦悦的身子给一阵冷风席卷了一般,哆嗦了几下,看着钟友诚的一双眼睛,更带出一些惊恐:“你不是在开着玩笑吧?”
钟友诚更认真地对视着悦悦,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吧?”
“这,这是不可以的!”悦悦下意识地,推了钟友诚一把。
钟友诚又把悦悦用力地搂住:“我给你讲我们那里一个杀猪的人的故事,好吗?”
悦悦诧异,一双眼睛里还是充满了好奇,等着大人讲故事的孩子一样,只看着钟友诚。
又有半分多钟的工夫,钟友诚把头向后仰了仰,开始了他的讲述:“他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了。
“他个子不高,身体却很壮实,标准的车轴汉子。
“他年轻的时候因为打坏了人,坐了几年的牢,出来之后,才居住到了我们那个地方。
“他没什么技术,又不愿给别人打工攒钱,就自己干起了杀猪卖肉的买卖。
“一年四季,他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出去收活猪回来,自己宰杀了卖。因为价格总会比别家的要便宜一些,我上学走的时候,四五头猪就都卖完了。
“这样,没出三年,他就成了我们那里一个有钱的主儿。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其实,也只是对个别的人来说。
“他,就属于这个别人里的一分子。
“他先和自己的老婆离了婚,然后,娶了一个小他十几岁的黄花大闺女。
“其实,这后娶的,听人说,也早和他一起很长时间了,因为有了他的孩子,才挤走了原配。
“哦,说到这里,悦悦,我还想问你,你想过生孩子吗?”
悦悦的脸,腾地一红,笑着,摇了摇头。
钟友诚也满意地一笑,继续着他的讲述:“按说,有了那么年轻的一个媳妇,一个杀猪卖猪肉的,也应该知足了,可,你猜怎么着,他在外面又有了几个女人?”
“几个?”悦悦反问着钟友诚。
“他妈的六个!”钟友诚鄙夷地说着,“加上他那老婆,七仙女了!”
悦悦不知道怎么,倒在钟友诚的怀里“噗嗤”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钟友诚不解地问。
悦悦只又摇了摇头。
“一个杀猪卖猪肉,坐过大牢的,都可以同时有七个女人,我钟友诚有两个,又怎么了?”钟友诚更说得义愤填膺了一般,“他的女人,除了他的钱,还希罕他什么?而他,除了那一点子生理上的需求,对那些女人,又求些什么?不过是一帮烂人凑到了一起而已,哪里又像我们这样情深义重?我钟友诚可是一个艺术家。情感在艺术家的身上,永远都是美轮美奂的。”
“我懂你的意思。”悦悦又说得有几分的伤感,“我也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你对悦悦也尤其地好。只是,你或者还总不能懂得一个女人在这方面的感受。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这……”
钟友诚不以为然,打断了悦悦的声音:“人家七个女人况且都可以相安无事。”
“你不是也说,她们只看重了他的钱吗?”悦悦说着,又问钟友诚,“那样的女人,你也不会喜欢的吧?”
“当然!”钟友诚斩钉截铁地说,“你都不知道,我那时虽然小,也明辨了是非,背后,吐了好多那些女人的唾沫呢!为了几个臭钱,就没有了丝毫的羞耻,真给女人丢脸!”
“像你说的,那些女人和那卖猪的,一样也都是烂人,你不会想我们也和他们一样吧?”悦悦又仰了一些脸,认真地问。
“嗨,”钟友诚也看着悦悦,笑着叹息了一声,“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像他们那样?我说了,我们所看重的,就只是情义!”
“男女之间的情义,难道,真的就可以像你说的这个样子吗?”悦悦又问。
钟友诚的脸色显得不怎么好看起来:“悦悦,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些话,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悦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委屈:“怎么会?”
钟友诚点了一下头:“既然是这样,我就再问你,你会因为她而情愿离我而去吗?当初,你选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知道有她的存在的。”
悦悦的嗓子眼儿又一紧:“你怎么这么问?我怎么情愿离开你呢?”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绝不抛弃你!”钟友诚肯定地说。
悦悦还是顾虑着:“她呢?她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