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就近,恰巧也给送到黎母住着的医院。c雪和杜鹃跟着,慌慌张张下了救护车的时候,就让在窗口张望了黎小雪好久的黎母看在了眼中。
“小雪这孩崽子,又弄出的什么事儿来!”看着下面异常紧张的场面,黎母恨恨地咬牙说着,也不及多想,就转身出了病房,只要看个究竟。
钱老板的伤口在路上已经做了处理,又经输液补血,下了车没一会儿,也就有些苏醒了过来。
“这,这是要干什么?”钱老板眼见着上方不住晃动的药袋儿,只觉得自己要给众人匆匆地送往什么地方,无力地,就向离自己最近的,把脸都哭湿了的杜鹃这么问了一声。
杜鹃听了,先是本能地答应了一声,而后,就狂喜了一般,叫着大夫:“俺们醒了,俺们醒了!”
众人的速度似乎就慢了下来,一身白大褂的一个中年大夫到了跟前,看了两眼,只点了一下头,示意着说:“去病房。”
“大夫,俺们没事儿了吧?俺们好了吧?”杜鹃跟在大夫的身边,又是激动,又是迫不及待地问。
“还要观察。”大夫看也没看杜鹃,简单地说。
“这么说,还是不轻?”杜鹃重又揪住了心。
“还要观察。”大夫还是这么说着,语速和声调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杜鹃又哭了起来,直又问一旁的黎小雪:“黎姐,要不要紧呢?”
“没事儿,没事儿,你不要担……”黎小雪宽慰的话还没有说完,胳膊肘就叫人在后面猛地拽了一下。
黎小雪还没回过身,第六感里就几乎判断出了是谁,真回过身之后,看着果然是黎母,心跳就快了许多。
怒不可遏的黎母直把黎小雪往回拉了十几步,才站下了脚,就要问黎小雪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杜鹃已经一脸诧异地跟了过来。
“黎姐,这是……”杜鹃先问起黎小雪来。
“我妈。”黎小雪和杜鹃介绍了黎母之后,又和黎母说,“这是酒店里的同事,叫杜鹃。”
黎母把杜鹃上下看了一眼,倒也觉得是个朴实的孩子,就压了压和黎小雪的火气,和杜鹃点了一下头,之后,还要拉黎小雪走。
杜鹃却一把抓住了黎母拉着黎小雪胳膊的手,正经儿地说:“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这事儿,好歹也是因为你们!”
黎母的神经猛地就绷了起来,一脸疑惑的,就看向了自己的“乖乖女”。
黎小雪还不知道怎么和黎母讲述刚刚发生了的惊心动魄,杜鹃又理直气壮地说:“俺是替黎姐出头,才不小心伤着了俺们老板的。看病的钱,你们不能不出!”
黎母听黎小雪又有了麻烦,心直突突起来,看着黎小雪的眼睛也瞪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黎小雪欲哭无泪,实在没有预料杜鹃会说得这么直接,并且又提出这样的“要求”。
杜鹃不说,黎小雪当然也不会抬脚就走人,倒是,杜鹃这么说了,黎小雪只觉得自己的心给人扭曲了。
黎母见黎小雪不吭声,更加难过:“小雪,咱们从来不做有愧于人的事情!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人情债,可要背负一辈子的!”
杜鹃接过黎母的话:“俺们没说你们欠了俺们什么!俺也就是以事儿论事儿。俺们解了你们的围,总是好事一件,弄成这样了,不能再让俺们自己都背着。”
“小姑娘,”黎母只好和杜鹃说,“事情出了,该我们做什么,我们绝对不会往后退的。我们……”
“你们倒说一说,该做的是什么呀!”杜鹃打断了黎母的话,来了认真劲儿。
黎母知道,杜鹃所为的,更多还是钞票,而直接就把这样的话一是一,二是二地挑明,未免也太俗了些。
“你看看你有什么要求呢?”黎母问杜鹃。
杜鹃心里面倒好像也没有十分的谱儿,才想了想,就听不远处有个小护士不耐烦地喊了起来:“刚跟了来的病人家属呢?”
杜鹃听了,拉着黎小雪,就说:“黎姐,你不能让我就一个人跟着!”
黎小雪也觉得钱老板看着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杜鹃一个人,大半夜,倒也真怕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就和黎母说:“妈,您自己先回去吧,我也跟着忙活忙活,看着没什么事儿了,就回去。”
“你就少给我出点子事儿,我就烧高香了!”黎母心里面说着,只好松开了手,嘴上又不得不叮嘱,“要什么,和我说!”
只听黎母这么一说,黎小雪嗓子眼儿里不觉又一紧,冲黎母点了一下头,和杜鹃转身就走。
“小雪!”黎母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叫了一声。
黎小雪赶忙回过头来。
“海涛奶奶的病见好了。”黎母告诉说。
“海涛奶奶?”黎小雪不由得怔了一下,好像,早忘了这家医院里还住着一个韩奶奶。
不过一家市一级的医院,倒好像一个不小的世界,把很多的事情都牵扯到了一处。
“病人的家属!”小护士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来啦!”杜鹃答应着,拉着还没有完全缓过神儿来的黎小雪,就奔了过去。
“就闹腾吧!”黎母没好气地又这么说着,悬着一颗心,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
黎小雪和杜鹃办理完相应的手续,再来到钱老板病床前的时候,仍旧虚弱着的钱老板又已经睡过去了。
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的床位,黎小雪让杜鹃上去睡,杜鹃只说睡不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