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雪、曹莹莹以及钱老板三个人六只眼睛一直看着唐艾佳愤然地离去，整个儿酒店的空气，都好像凝结了。c小雪，真是，我这……”钱老板再开了口，已经说不成话。
黎小雪宽慰着钱老板：“钱老板，没什么的。我和她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了。她呀，说话是刻薄了些，人还是不坏的。”
钱老板连连地点着头，还是一脸惭愧地说：“看得出，看得出……”
“莹莹，有时间，我会再找佳佳谈的，这鱼也都做好了，咱们就吃了吧。真吃好了，你也帮着给宣传宣传。星期礼拜的，能带几个朋友过来，就更好了。”黎小雪和曹莹莹这么说着，又暗暗地使了个眼色。
曹莹莹知道黎小雪也是让钱老板的脸儿好看一些的意思，就点了一下头，重新坐了下来。
钱老板果然又张罗起来：“你们两个先吃着，我们早上还新进了些海螺丝，女孩子最爱吃的，我让杜鹃再给炒上一盘！”
“不用了，我们两个人能把这鱼给吃完，就很不错了呢。”曹莹莹笑着和钱老板说。
“要的，要的。像小黎说的，我们还指望着你多带些朋友过来呢！”钱老板一面说，一面就朝后厨去了。
就剩了黎小雪和曹莹莹两个人，曹莹莹又往黎小雪跟前凑了凑，小声地问：“刚才说的杜鹃是……”
“酒店里的厨师。人不大，又聪明，又能干，又善良。”黎小雪正经儿地说。
“瞧给你夸的！女的？”曹莹莹又问。
“嗯。”黎小雪点了一下头。
曹莹莹也点了点头，向后又坐好了，恍然大悟一般，说：“我就说呢，杜鹃？怎么叫个这样的名字？”
“你行了吧，这名字该有多么地好听！赶紧，尝尝人家烧的这鱼，看看怎么样？”黎小雪说着，就夹了一块儿鱼肉，送到了曹莹莹的嘴边。
曹莹莹把鱼肉接到了嘴里，细细地尝了尝，到底点了点头，说：“手艺果然不错。只可惜佳佳没有这口福了。”
前面一句，倒也让黎小雪很受用，之后又提起了唐艾佳，黎小雪的心，投到河里的石头一样，直往下沉着。
曹莹莹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把鱼肉轻轻咽了下去之后，又说：“佳佳她真就那么个臭脾气。你信不信，她出去叫小风儿一吹，什么就都忘了呢。只是你，倒还当个事儿似的。”
黎小雪不可能不当回事儿，毕竟，都是她身上发生的。
“是不是韩海涛告诉你们，让你们找我的？”黎小雪又问。
曹莹莹听了，先是一怔，然后，含含糊糊地，又笑着说：“你们两个人的事儿呀，真让人搞不懂！”
“我们两个人，早已经没有了什么事儿。”黎小雪淡淡地，却又正式地说。
“嗳，”曹莹莹又把脸往黎小雪跟前凑了一下，小声地问，“我可听说，你和钟友诚又好上了，现在，怎么样了？”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黎小雪不高兴地问。
曹莹莹摇了摇头，说：“这个，对不起，无可奉告。我也只是问你一声，你和钟友诚现在是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烦着的，也就是这事儿。”黎小雪实在不想和曹莹莹再说到钟友诚，随意地，还是淡淡地回答：“也没怎么样。”
“没怎么样？”曹莹莹心里面不屑地说着，真想拿出手机来，一张张照片地，和黎小雪对峙，可，她也明镜知道，这还真不是较这个真儿的时候，就又笑了笑，坏坏地说，“你们没有那样吧？”
黎小雪当然明白曹莹莹指的是什么，还是问：“哪样？”
曹莹莹轻轻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别和我装什么清纯小女孩儿了，我问得是什么，不信你不懂。”
黎小雪白了曹莹莹一眼：“亏了你还说得脸上不红不白的，谁还有你懂得的那么多了？”
曹莹莹骂了黎小雪一声“假正经”，又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行了行了，快点儿自己找个男朋友吧！”黎小雪说着，又把一块儿鱼肉送进了曹莹莹的口中。
如果心爱的韩海涛也会像这一筷头的鱼肉一样，说给黎小雪送来就送来的话，曹莹莹自然不胜感激了。
“你可知道，给你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男人，早已经进驻我的心扉。不是他那么痴情于你，我怎么还是这样为他而痛苦不堪。”曹莹莹又在心里面说着，只恨不能像画皮那样，把自己调换成对面的音容，“黎小雪，除了一张脸，你现在还有什么比我曹莹莹更加优秀的吗？”
黎小雪见曹莹莹就一直地看着自己，不禁，就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莫名地问：“莹莹，干什么就这样看着我？”
曹莹莹还在胡乱地思想着：“为什么，老天把这样的一张脸给了根本也并不懂得这有多么宝贵的人？都说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哪里又是？每一个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与众不同。而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拥有了比别人更优越的条件。有的是内在的天赋，有的是外在的资本，更有的，是爹妈给积攒的大量财富。还说什么公平的竞争？起跑线上，有的人注定就输了。如果，我有你小雪一样的脸，我一样可以获得韩海涛的爱。”
“莹莹，你没有事儿吧？”黎小雪把一只手在曹莹莹眼前晃了晃，又开玩笑地说，“只是说要你找个男朋友，怎么，就好像着了什么魔一样？”
一句玩笑，特别又出自黎小雪之口，倒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