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落说着就要往外走,千绝眼疾手快在她后脑劈了手刀。 苏梨落直觉眼前一花,便软软倒了下去。
赛高在后面刚好接过苏梨落,他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王妃折腾一天一夜了,在这么下去身子也吃不消。”千绝转身行礼道:“这里就劳烦两位姑娘了,王妃怀有身孕,还望能够多加照看,我这就去西域试着找你们的师傅,只是不知令尊贵姓。”
秦紫悦看了看妹妹,无奈道:“家师名为秦舞阳,不过奉劝公子还是放弃吧,家师已经多年不问诊,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千绝点了点头道:“这就足矣,无论如何为了九王我也不会放弃的。”
秦梓钰无奈道:“那还请你快去快回,如果短时间内找不回家师,明王的病症只怕会落下病根。”
“我知道了。”千绝也不废话,叮嘱赛高一声便走出了营帐。“好好照顾王妃。”
苏梨落这一觉睡的很沉,她本来就乏累,强撑着奔走,被敲晕倒是让她得到了不少休息。醒来时脑袋仍昏昏沉沉,后脑的疼痛让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没空斥责千绝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之处,慌忙爬起往营帐外走。不知何时原本的议和营帐周围又多出了不少帐篷来。
阿娞瓦恰巧端着药走进去,两人差点撞上。她赶紧护住药,拉着苏梨落坐下。“不管你要去做什么,先把这安胎药喝了,这是秦大夫亲手熬的。你不为自己想想,难道真的想把孩子折腾没了?”
苏梨落无奈听话的喝了阿娞瓦手里的安胎药,她没法说一直觉得小腹坠痛,现下也很担心这孩子保不住。
阿娞瓦看她乖乖喝药,便说道:“你且不用担心,千绝已经往墨脱去了。秦大夫说你脉象已然有滑胎的可能,所以你还是好好的休息吧。”
“慕容毅醒了吗?”
这是苏梨落最关心的问题,她已经知道他的姓名保住了,现下倒是真的不急了一般。
阿娞瓦点了点头,看她碗里的药确实喝光了,才扶着人起来去看慕容毅。
慕容毅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还是秦梓钰用针扎将其弄醒的。用秦梓钰的话来说就是在不醒只怕是醒不过来了。
他正眼第一件事就是找苏梨落,苏梨落恰巧进屋,两人四目相对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慕容毅扯了扯干裂的嘴角道:“你看,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吧!”
苏梨落也不反驳他,坐在床边接过何森递过来的药,一口一口的喂给慕容毅。两人话不多,却是难得的温情。
慕容毅忽然觉得病了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话他不能说,若是真的说出口,只怕苏梨落会直接将药碗摔了骂自己。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苏梨落,在对方讲汤药送到嘴边的时候才张口。
苏梨落也很有耐心,仔细着吹温了药才送过去,不时还用丝巾擦擦留下来的药渍。一碗药倒是足足喝了一炷香的时间。
秦紫悦见终于喂完了药才无奈的说道:“我倒是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不过只怕是有些话这时不得不说。”
苏梨落已经没有最初的疯狂了,她微微行礼道:“明王能够脱离危险,多亏了两位姑娘,姑娘有事请说就是。”
秦紫悦斟酌少许才道:“之前家妹也说了,她只能挽救明王的性命,她的能力只怕明王从今往后就只能躺在床上,断不了这药了。”
慕容毅听了之后皱眉,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会伤的这么重,只是突然要接受一辈子都在床上,离不开药的事实有点难而已。
苏梨落却并没有他这么冷静,声音都跟着拔高了问道:“不是说你师傅可以全部治好吗?”
秦紫悦脸色的难为的说道,“家师踪迹不明,明王身受重伤,只有及时治疗才能好转。错过了这最佳的黄金时间,只怕家师来了也会落下病根。”
苏梨落咬着下唇不说话,眼睛转了几转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慕容毅伸出一只手安慰道:“你切莫着急,我不是还活着吗?”
是啊,人只要活着就比没了要强上不知多少倍。苏梨落也冷静下来了,嘴角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来。“没事,我可以照顾你。”
两人都没说皇位的事情,更没提慕容勇,这次若是不能将慕容勇除掉,只怕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将来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等到慕容毅睡着之后,苏梨落出去透透气,她实在是觉得营帐里的太闷了,闷的她喘不上来气。
外面寒风凌冽,却是到了最冷的时节。阿娞瓦在她身后替她又加了一层衣裳,感叹道:“已经腊月了,在不久就是新年。”
“新年。”苏梨落喃喃自语,想着这可能是最差劲的一个新年了。
这时忽然一处营帐里传来尖锐的叫喊声,声音尖利的好像能够划破耳膜一般。苏梨落皱眉问道:“什么声音。”
阿娞瓦犹豫了一下,见苏梨落要走过去,忙拉着人说:“那是那天抓的女子,你忘了吗?”
苏梨落这才把紫玉想起来,才不过两日她却真真把这人忘了个干干净净,她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慕容毅身上。现在被提及才记起这所有的事都因这个女人而起。
“叫的这么惨烈,你们对她用刑了?”
阿娞瓦摇了摇头道:“你只让关起来,我们便只关了起来。只是她日日夜夜喊着要见你而已。”
苏梨落冷笑,“要见我?见我做什么?”
这话问的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