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的脸上闪过得意的神情:“就一个意思,当年若不是我大伯母的父亲和母亲对你伸出援手,如今的秦王妃,指不定是谁呢!”
东方画锦一愣,继而好笑的摇摇头:“哦?这样啊,你听说谁的啊?”如果,如果是曲茵茵这么说的话,那可就不美了。不过,曲茵茵的为人,她还是了解,还是可以信任,应该不会啊!
姜萱还以为她被说得心虚了,就得意的抬起下巴,眼里满是轻蔑:“还用谁说,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不经意间,就说漏了嘴:“我娘说,当年若不是我大伯母的娘家帮忙,你和安鸿远哪里会有今天?说不定,你的孩子就被当成野种,你被浸猪笼了也极有可能!你欠了我大伯母家那么大的恩情,如今不过一个定远伯夫人的位置,你都不舍得给我。忘恩负义,是要遭报应的!”
东方画锦不禁嘴角直抽,这姜老三有这么一个倒霉孩子,可真是造孽哟!这家人,如果长宁侯不护着,估计要不了两代人,就得沦为贫苦人家。
她忍不住嘲讽的笑了起来:“遭报应?以我之见,那个会遭报应的,应该是你才对!好了,这里是秦王府,不是你可以来撒野的地方!今日,就看在长宁侯夫人的份上,饶恕你一次!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姜萱不甘心,红着眼睛瞪着她:“我说,定远伯夫人的位置,我势在必得!若是你不答应的话,我就让我大伯母的爹出面,到时候你可就要没有脸面了!若是我大伯母的爹不肯出面的话,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东方画锦不禁皱眉,对这个不知好赖的姜萱,厌恶到了极点!
不要脸的女子,她在这个时空,可真是遇到不少。基本上,都是那些觊觎宋词的女人。然而,如同姜萱这么不要脸的,却并不多,也就三两个。
不过,姜萱的不要脸,还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要知道,以前她遇上的不要脸的女子,都是在她跟宋词再次成亲之前,在她还不是秦王妃之前。自从她一跃成了锦绣夫人,又多了秦王妃的身份之后,敢在她面前放肆的女子,几乎就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词的声音忽然如炸雷一般,在空中回响:“本王的王妃,岂容她人凌辱?!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扔进刑部大牢!叮嘱刑部尚书,此人以下犯上,企图谋害王妃,必须严惩不贷!她的父亲母亲,也一并抓起来,不得轻饶!至少,要判个抄家流放,全家无论老小,一律流放三千里!主犯姜萱,立刻杖责三十,然后再送去大牢!”
声音十分的凌厉,带着铺天盖地的寒意和威严。
姜萱当即就吓傻了,瘫软在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王的厉害,作为长宁侯府的小姐,她还是了解的。可以说,在苍翠国,秦王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他说要杀谁,只要不是无理取闹,那就可以杀谁,就连皇上都不会干涉。
她一直都天真的认为,秦王之所以还会要东方画锦,完全是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是为了给一双儿女撑面子,所以,才重新迎娶东方画锦。日子,他还是会迎娶侧妃,会纳侍妾通房丫头。
她一直以为,秦王对东方画锦的好和痴情,其实都是假装的!
姜萱拼命挣扎,然而哪里争得过秦王府那些专门负责刑律的婆子?很快就被塞住嘴巴,拖走了。
东方画锦有点不安:“王爷,那姜萱的父亲,毕竟也是正五品的京官。就这么把她拖走,送去刑部大牢,是不是不太妥当啊?不但如此,甚至还要把姜萱一家人都抄家流放,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如此,皇上是否会生气?朝野上下,是否会弹劾王爷?”
宋词在椅子上优雅落座,一派的气定神闲,毫不在意的道:“嚣张么?哪里嚣张啊?不用担心,你夫君我可是赫赫有名的秦王,今天的事情有理有据,就算把姜萱当场打死,也是应当应分的,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字!皇上,也不会说什么,而且那个姜萱的父亲也是个贪官,她的母亲风评也很差。一家上下,恃强凌弱,坏事可干得不少!”
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只要皇上不在乎,别的人有什么想法,根本就不重要。今天,他是一定要借此机会,杀鸡儆猴。不然的话,这世上的人,还都以为画锦很好欺负。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就敢找上门来,公然凌辱画锦。
岂有此理,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东方画锦不禁在心里竖了一个大拇指:宋词,好样的!
哎呦喂,这古代社会的王爷,就是牛啊!
秦王宋词,尤其的牛啊!
这特权阶级,就是牛啊!有这么一个王爷夫君,可真是她的福分啊!
如此,她也胆子再大一点,干点亮眼的事情!
正在想,到底要推出什么好呢?
瞌睡,就遇上了送枕头的。
便宜爹东方忠诚,去赌坊里赌钱,被赌坊的人扣押住了。扬言,要五万两银子去赎人,不然的话,就砍掉东方忠诚的一只手和一只脚。
东方忠诚吓得大喊:“我女儿是秦王妃,是锦绣夫人,你们不能砍我!你们派人去秦王府,跟我女儿要银钱,我女儿富裕得很!”
“哦?!”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
赌坊管事:“你说,你是秦王妃的父亲?!”
东方忠诚点头如捣蒜:“正是!我就是!你们快快放了我,若是我有半点伤害,小心秦王妃要了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