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谈话一定有霜儿,姐姐这样,姐姐那样的这样的字眼。
让修子瑾烦躁。
尤其是最近修子瑾发现,他似乎有点画不出妻子的面容了。
妻子的面容居然在他的印象中慢慢减弱了
越来越模糊了,这让修子瑾很痛苦。
人有自愈能力和遗忘能力,有些太过痛苦的回忆,人的大脑选择遗忘。
修子瑾画的还是妻子,但是总觉得画出来的跟印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也不记得了。
就是有些细节不记得了,比如妻子的眼睛,画出来的感觉总是不对。
修子瑾烦,还有一个天天穿地大红大紫的女人,提醒忌日到了。
既然是忌日,你特么倒是别穿这么艳俗的衣服。
忌日要到了,难道不应该穿得素净一点吗?
每看一次,修子瑾就觉得眼睛疼。
为了自己的眼睛,为了耳朵清静,修子瑾直接将宁舒禁足了,至于禁足时间不定。
什么时候放你出来看心情。
不想扯皮。
宁舒被禁足了,一点都不着急,每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炭火减少了,冬天如果没有炭火,那是要把人直接冻死的。
吸收了火阳之力身体暖呵呵的,特别舒服,有没有炭火,根本不在意。
伙食差了,宁舒就自己去弄吃的。
半夜三更给自己开小灶。
委托者身边没什么信任的人,没有推心置腹值得信任的人。
有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呢,到底是被委托者的娘调.教得好,每次就给宁家传消息。
她有什么事情,丫鬟就给传递消息。
这不,她失宠了,被禁足了,宁家主母,委托者的娘就给宁舒带信了,让她好生的,不要惹事,服侍好王爷,照顾好弘儿。
别每天到处整有的没的,想想娘家。
宁舒收到信,看完了就点火了塞灶孔里面了。
天冷柴火不好点。
让她想夫家,想娘家,想外甥,谁来想她,她现在谁都不想管。
她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将来有什么事情,娘家只怕躲得远远的。
娘家给她撑腰,不存在的。
讨好王爷才是正经的,你都高嫁了,这么好的夫家,你还要怎么的?
别不知足。
可是宁家又养大了宁安宜,宁安宜拒绝不了家里人的安排。
宁舒把宁家主母来的信看过了,就用来点火了。
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宁安霜忌日这一天,宁舒脱下了大红大紫的衣服,换上了素淡的衣服。
到宁安霜的牌位前上香。
修子瑾抱着抱着孩子,看到宁舒走过来,身上穿着素雅的衣服,一恍惚差点以为霜儿回来,忍不住走进一看,发现是宁安宜。
现在的宁安宜跟霜儿越来越不像了,如果之前还有点相似,现在即便是穿上了相同色系的衣服。
远远看像,一看脸,区别太大了。
她的眼尾上挑了些许,挑眉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凌厉铿锵感觉。
以前的宁安宜是话少安静的女子,现在故意跟他对着干,变了不少。
宁舒看到他怀中的弘儿,立刻笑着说道:“弘儿今天真好看。”
伸出手捏了捏弘儿的小嫩手,然后又用手捂着脸,悲悲切切嘤嘤嘤地说道:“姐姐要是看到弘儿长得这么好,肯定很欣慰,姐姐,姐姐你怎么走得那么早……”
宁舒的嘤嘤嘤飘荡在房里,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修子瑾:……
有病!
“王妃身体不好,以后接着禁足养好身体。”修子瑾无视宁舒的嘤嘤嘤,直接对李嬷嬷说道,“看好王妃。”
李嬷嬷:……
王妃作死能力超出了她的预料。
本来就已经很伤心了,你还专门往痛处戳,,她到底是来示弱还是来故意恶心人了。
宁舒又被禁足了。
晚上,宁舒打开了衣柜,穿上了宁安霜爱穿的衣服款式。
微微化了一个妆,宁安霜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宁舒只能靠委托者的记忆中,还有修子瑾画的宁安霜模样。
靠粗糙的化妆工具,宁舒将自己画得跟宁安霜八成相似,最主要还是两人长得有点像。
宁舒披散着头发,如幽灵一样到了修子瑾的房门外。
咦,她最近怎么就热爱上了这种方式呢。
没事就喜欢这么吓人?
不过哪有鬼敲门的,宁舒从窗户翻进去,突然响起不知道这个世界能力不能使用空间法则。
如果使用空间通道,只怕她就能够凭空出现在修子瑾的面前吧。
宁舒使用精神力寻找空间节点,然后构筑空间通道。
然后宁舒突然消失了,然后又突然出现在了修子瑾的床边。
宁舒掐着嗓子,学着宁安霜的声音,轻轻喊道:“瑾郎,瑾朗,你醒一醒。”
修子瑾感觉床边有人,猛地惊醒了,如果是刺客,他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下,修子瑾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他的床边,一身素淡的衣服在夜里有点吓人。
修子瑾一下惊出了冷汗,连忙抽出了枕头底下的匕首。
宁舒立刻掐着嗓子说道:“是我呀,瑾郎,你不记得我了吗?”
修子瑾有些迟疑,“是霜儿吗,霜儿,难道我在做梦?”
“是我。”
“霜儿。”修子瑾激动地伸出手要抓宁舒,但是宁舒退后了两步。
“瑾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