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峙的双方都是一愣,忍不住侧目看去。
数万大军的侧目,让正奔来的张松一愣,紧接着忽的僵在了马上,后背上冷汗涔涔,生生的扯住了战马,停在了两军之间的战场边缘。
贾龙眉头一皱,看着被吓住的张松,冷声一哼,暗道了一声:“这混账东西,竟敢想抢我的功劳!”
想到这里,贾龙忽的抬头看着李巴山硬气的喊道:“安阳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奉劝你现在交出绵竹,立马滚回安阳,要不然今日你们当如这几人的下场!”
噗!噗!噗!
声音落下,贾龙忽的催马上前行了两步,手中的刀没有犹豫的挥刀斩下。
这一刻他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想着要在张松出头之前,将这绵竹拿下,将李巴山赶走,夺下这一场功劳。
至于张松,他才懒的理会,倘若张松敢搅和这件事情,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十几个安阳兵的人头滚滚落下,鲜血喷溅三尺多高。
李巴山看的眉头皱起,眼中寒光闪烁,低垂的手立马握在了马上挂着的天雀刀上。
“杀!”
“杀!”
“杀!”
这时,黑甲骑兵们彻底被激怒了,他们疯狂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高声的呼喊了起来,这一次前所未有的杀气瞬息间弥漫苍穹,让这天忽的一下子暗了下来。
马忠和典韦眼中凶光毕露,连忙开口说道:“杀!主公!”
“我安阳男儿,不可辱!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杀我兄弟的下场是什么!……准备!”
李巴山眼睛一蹬,胸中怒气忽的一下子燃烧了起来,握紧的天雀刀在一声嘹亮的刀鸣声中忽的出鞘。
如水若流云般的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了一抹逼人的寒光。
哗啦!
这一刻,黑甲骑兵纷纷握紧了长枪,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一刻,不到两千的黑甲骑兵目中燃着熊熊之火,紧盯着前方两万骑兵,心中非但没有一丝的惧怕,反倒是生出了一股更为疯狂的想法。
杀了他们!
将他们全部杀光!
……
“一个不留,全都杀了!”
李巴山的刀慢慢落下,坐下的战马似有感应忽的一步踏出,身后的骑兵军阵也跟着走出了第一步,而后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渐渐战马从奔走到小跑,从小跑到全力奔驰,只不过是一瞬之间。
一瞬有多长,眨眼之间而已。
贾龙杀人仰仗自己是刘焉的大将,是奉了刘焉之军令来收复绵竹,剿灭张鲁来的。
他仰仗的是刘焉必不容李巴山,若是自己此刻剪除李巴山,那就是大功之臣,当刘焉坐拥巴蜀,成为巴蜀之皇的时候,他就是第一大功臣,丰功伟绩,光耀门楣,也就是如此了。
所以,他才要杀兵,刺激李巴山。
眼下他只不过是眨眼间,就看到前方黑色的军阵云动了起来,感受着那无尽的杀意,他的心头一颤,差一点就失了心神。
“杀!”
紧接着,贾龙挥动手中的长剑,高声呼喝,带头冲击了过去。
他身后的两万骑兵也跟着蜂拥而去,不过众人师出无名,气势比安阳骑兵这边低落了不是一点半点。
战场边缘,感受着两面军阵席卷来的狂风,张松吓的怪叫了一声,赶忙调转马头,带着身边的侍卫朝着远处逃去:“该死!该死!贾龙这厮定是怕我夺他的功劳,故意刺激李巴山一战,他这是找死,我可不能如此!来人!来人!”
飞奔出去不多时,张松叫来了他的亲信,让人找到了一块丝绸,他咬破手指挥洒书写,不一会儿血书已经完成,他将血书给了亲信:“速去江阳找主公,将此血书务必亲手送到主公之手,告诉主公贾龙误事,大祸酿成,安阳一事,宜和不宜战!”
那亲信得了血书,有重复了几遍张松的话,赶忙朝着江阳方向快马奔去。
“贾龙,拿你头来!”
李巴山紧盯着贾龙,在两人即将撞在一起的时候,天雀刀若光炼般的从空中落下,还不等贾龙挥剑抵挡时,贾龙的脑袋已经被一刀斩下。
啪!
这时,两马相错,李巴山一把抓住了贾龙的脑袋,将贾龙的脑袋挂在了腰上。
他身后的众士兵见此纷纷大喜,赶忙高声呼喊,而贾龙带来的士兵见自家主将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过就被人斩了首级,登时大乱。
一时间,前面的人放慢了速度,后面的人生生的撞上了前面,如此积压之下,两万骑兵竟在这一刻彻底的混乱了起来,无数的人从战马上落下,被战马碾死。
噗!噗!噗!
又是一刹那间,黑甲骑兵挥枪进攻,无数条血线同时喷涌。
立在战场外的张松之间,贾龙带来的骑兵最前面一排被瞬间刺落战马,而后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如同是多米诺骨牌似得,一排压着一排推进,地上嘶吼声不断,障碍无数,却无法阻挡黑甲骑兵的推进。
安阳骑兵如同是一个整体,哪怕是推进了益州精锐骑兵的战争之中,仍旧是没有一丝的紊乱。
“嘶!贾龙你个贪功的小人,送了主公两万精锐,得罪了安阳侯,我日你十八代祖宗!”
张松见此吓的浑身颤抖,冷汗直冒,突兀的开口大骂了起来,眼中热泪滚滚。
厮杀仍旧在继续,当安阳骑兵碾压到了半个益州精锐骑兵的军阵时,后面的骑兵彻底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