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不去的!”
赵嵩回过神来,看着正朝着门前走去的李巴山,高声喊着。
他的望向了城墙上,那里还有守墙的士兵在。
不过,他又很快的失落下来。
毕竟李巴山已经闯过了最难闯的一阵,这城墙上的守军对李巴山来说不过是一片麦子。
砰!砰!
不等赵嵩的声音落下,从城墙上被扔下了几个人来,借着灯火赵嵩看清了这些人的样貌。
“嘶!这怎么可能……”
赵嵩的表情如同是见了鬼,忍不住失声喊了起来。
他认识这些人,这些人是守卫城墙的守将,之前他让守将坚守城门,却不曾想这才短短的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重甲军阵不仅被破了,就连守卫城门的守将也被人杀了。
吱呀!
城墙上的绞盘被人转动,城门慢慢的被打开,门前的吊桥也在这时慢慢落下。
赵嵩和汉中残军失落落魄的看着慢慢离去的李巴山,心里面压抑到了极点,他们有惊恐,有庆幸,也欢喜。
可不管是哪一军,亲眼看着敌人将己方践踏,而又从自己的面前逍遥而去,任谁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
郡守府的大堂中。
苏固正焦急的来回走着,身边跟着两个娇媚的妻妾,两女是愁容满面。
啪嗒!啪嗒!啪嗒!
不一会儿,门外跑来了一个满头是汗水的士兵。
“报!紧急军情!”
士兵飞速跑到了大堂,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因为太过着急,导致他下跪时,将大堂内的砖头都给磕碎,剧烈的疼痛,让士兵几乎快要磕出了眼泪。
“快快告知于我!”
苏固哪里顾得上这些,赶忙走到了士兵的跟前,一脸期待的问着。
那士兵咬牙磕头,连忙说道:“启禀大人,那贼人连杀了我汉中郡五将,破了陈调大人的军阵,破了重甲军,已经带着人开门扬长而去……”
紧接着,士兵将军情郑重的说了出来。
苏固听的脸色大变,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当他听完了之后,猛的站了起来,眼中尽是绝望的光芒,失魂落魄的喊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老爷!老爷!”
苏固的妻妾赶忙上前,双双扶住了摇摇晃晃的苏固,心情变得更加的低落。
此刻,整个汉中郡城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悲伤之中。
“传我军令,派出所有军队,去追那贼人,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杀了!”
苏固被这一喊,猛然的回过了神来,看着那跪地不起的士兵高声说道。
士兵闻声赶忙再一次叩头说道:“大人,我郡城兵马已经尽折那贼人之手!已经无兵可调!军师让我告诉大人,为今之计守城为要免得被其他城的人夺了根基!”
“什么……”
苏固猛的一瞪眼睛,气息忽的一弱,直接喷出了两口血来。
噗!
鲜血喷溅,苏固的气息在弱,双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
第二日,天色刚刚亮起来的时候,一队骑兵慢慢出现在了槊镇外的道路上,骑兵总共不足二百人,中间还护送着一辆四匹骏马拉扯的马车。
车上坐着一美妇,这人正是周怀的妻子苏氏。
苏氏是一个孤儿,得一好心人的救助,方才得以存活,在汉中郡城有了家。她倒是一个温良贤妻,经过路上的攀谈,李巴山觉得周怀有此女人,一生之福。
一行队伍,幸苦一夜,到了今早,众骑兵已经现了倦意,就连李巴山也觉得有些困顿。
哒!哒!哒!
不多时,还不等李巴山他们走到槊镇中,就看到内中飞驰出了一队骑兵。
众骑士见此脸色微微变化,纷纷抽出了战马上的刀,准备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一战。
李巴山视线却是极好,在那队骑兵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领队的人,他对着周围的兄弟们笑着说道:“莫要慌张!是周怀!”
他的话刚刚响起,正坐在马车上的苏氏猛地一震,赶忙撩开了车帘朝着远处期待的看去。
“周怀拜见主公!”
不一会儿,周怀来到了队伍前,他先是看了眼正撩开了车帘的苏氏,紧接着激动的滚落下了战马,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拜见主公!”
跟在周怀身后的三百多人纷纷下马跪地叩拜。
众人这一拜,李巴山脑中又有一个提示音响起。
李巴山看后笑了起来,他跃下了战马,将跪地的周怀扶起,笑着问道:“肯跟着你的也不少嘛!”
“主公休要笑我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镇子上的乡勇,仅有少数是原来跟着我从黑森林中走出来的兄弟!……”
当下,周怀将他今日凌晨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凌晨时周怀召集了他的亲信,并将周围负责堵截李巴山的诸将都请到了镇子上商量军事。
他借此机会将这些人都毒杀在了镇子之内!
原本他是想要偷偷的离开槊镇,不曾想镇子上的乡勇竟一早找到了他,想要加入他的军队。
周怀无奈只能委婉劝说,说自己不再苏固麾下干了,要去跟着李巴山。
那些乡勇听后,竟没有退走,反倒是更加热切了起来,且还召集了许多人,让这队伍一下子扩大到了三百多人。
这也是李巴山的名声所在,若非如此这些人恐怕还不知道安阳侯是谁呢!
听了周怀的讲述,李巴山笑了起来,点头看着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