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本王不过顺路过来看看老三而已,便不多留了,告辞。”李成面色一沉,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策马扬尘而去。而他的那些侍卫见状便也紧紧跟上。
一大群人马就这样浩浩洋洋地来,又浩浩洋洋地离开了。
一双绣着金丝线的靴子在她面前停下,紧接着一双修长的手伸了下来,“跪在这儿膝盖不痛吗?这里可都是砂石。”
时月放松下来,就这他的手慢慢起身,才察觉到膝盖一阵疼痛,“谢殿下,时月无碍。”
“以后离我皇兄远一些。”
“是,时月知道了。”
李璟和一众将领去了议事营帐,时月便打算去营火房里熬些甜汤。
坐在低矮的板凳上,望着灶膛里明亮亮的柴火,时月撑着下巴入了神。
今天那个越王看起来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信王说得没错,这样的人要敬而远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本来以为自己逃不掉皮骨之痛了,运气好的是信王殿下回来得很及时。
如果以后西秦的君王易主,那么她真希望是信王登位。
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注定会是一个体谅民生的好君主。
在军营里的日子充实而自在,只是和相处的明月的时间太少了,她根本就没办法找个单独的时间好好跟他谈一谈。
之前觉得只要能呆在明月身边就很好了,可是随着日子的一天天推移,她心中那只好奇的猫却不断地伸出柔软的爪子不停地在她的心上挠啊挠。
她真的很想知道五年前明月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如果现在明月就来找她多好啊!
明月已经站在她身旁很久了,但是眼前的少女显然已经元神出窍了,呆愣愣地盯着灶膛里的火目不转盯的。
这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
看她没有反应,他忍不住出声道。
“你在做什么?”
“啊!”时月吓了一跳,转头见是站在眼前的是那个她念之不忘的明月时,又怔住了。
“老天听到我的愿望了,竟然把明月送到我眼前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时月傻傻地伸出手往自己的手臂掐去。
“啊,会痛......”
明月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
“明月,你怎么过来了?”
“议事结束了。”
“啊,这样啊。”时月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没见到明月前有好多好多的话想问他,可是一旦看到人之后,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拿去敷上。”明月从怀中掏出一个莹润晶白的瓶子来。
“敷什么?”时月愣愣地接过瓶子。
“膝盖。”
“膝盖怎么了?”
时月拍了拍膝盖,正打算说没必要时,却忽然觉得疼痛难耐,顿时一阵龇牙咧嘴。
明月本想对她扮黑脸,却没想到这个笨丫头竟然做出这样的动作,遂无奈地蹲下身子,按住她乱动的脚,小心翼翼地撩开裤腿。
“明月......”
“不要乱动!”明月撩开裤子,时月两个膝盖淤青得厉害,还有些轻微的破皮,加上她本身肌肤就白嫩,伤口看起来更瘆人。他知道时月的皮肤跟别人不一样属于比较薄弱易受伤的,但是看到这样的伤口,明月心里涌起了一阵自责。
“疼不疼?”明月眼底满是温柔与疼惜,涂药的手指也轻轻柔柔的。
这是她许久未见过的时月,时月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明明记得她,明明在意她
,可是为什么要离开......
“明月,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时月终究问了出来。
明月涂药的手指顿了顿,却没有回答她。
“你明明记得的,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时月见他不回答,心下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急促的喘息。
“记住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药一天涂三次。”明月将她的裤子放下,淡淡的吩咐着,却一丝想回答她的意愿都没有。
“明月!”时月试图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侧身躲开。
“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