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你去帮我打些水来,我想沐浴下,换个衣服再睡。”
“好的,小姐稍等。青禾这就去安排。”
泡完热乎乎的鲜花浴之后,苏云绯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黑甜之乡。
之后几天,苏云绯抄那篇《女诫》抄得很辛苦。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战战兢兢,常惧绌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勤不告劳,而今而后,乃知免耳......”
救命啊!
满纸的不知所云,看得她两眼昏花。这个就算了,更加无力的事情是她根本不会写毛笔字,更不用说写什么簪花小楷了!
额,停下笔,苏云绯都被自己的字给吓了一跳。
雪白细腻的纸上,被她一片黑乎乎的字给涂成跟鬼画符一般模样。
“小姐,你这写的是什么啊?不像之前端端正正的那种啊?”青禾凑过来看,惊讶道。
苏云绯睁眼说瞎话地乱编,“新学的字体,就是要潦草,这样才显得飘逸。”
青禾不懂,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小姐你真厉害!”
苏云绯看着那一纸的鬼画符,差点没笑出来。
哎,要是有钢笔就好了,那她的字至少还算得上是清秀来着。
“哦,青禾,表少爷长什么样子啊?”突然想起昨日街上的盛况,苏云绯好奇地询问道。
“小姐,你完全不记得表少爷啦?”青禾哭笑不得。
“我这不是失忆了吗!”
“表少爷啊,风姿神貌,风华绝代,他每次出行,身后往往跟了一群女子朝他扔鲜花和香袋。表少爷来的时候,都是一身花香盈袖呢!”青禾一脸的憧憬。
这么夸张?
听青禾这么一描绘,苏云绯心里忽然地就涌起一股浓浓的好奇心。
“青禾,表少爷什么时候会来咱们府里啊?”
“这可不好说。”青禾摸了摸头,“表少爷本就不常来。”
“这样啊。”苏云绯遗憾道。
用过早饭,苏云绯就窝在房内老老实实地抄写着《女诫》,正当她抄得快抓狂的时候,青禾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小姐,小姐!”
“干嘛?”苏云绯没好气地回道。看着这一张张的鬼画符,她真有种想将它们全撕了的冲动,那字太惊世骇俗了,她怕一拿去给她老爹苏以安看就露陷了。
“表少爷他.....他来了!”青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哪儿?哪儿!”苏云绯惊讶地站起身来,这幅模样,压根忘记了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了不再对那什么表少爷好奇的事儿了。
“就在前厅,陪大夫人话家常呢。”
苏云绯扔下笔,一溜烟就往门外跑。
好不容易把朝歌第一美男子给盼来了,就算她放弃了追求他,也不能不去看一眼。
不看白不看。
“可是小姐,你的书还没抄完是不能去前厅的!”
苏云绯头也不回,“没事,我偷偷看一眼就回来。”
远远看见一群人从前院走来,苏云绯连忙收住脚,躲在旁边的花圃旁,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那个年轻的公子。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不由自主地,苏云绯屏住了呼吸。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难怪以前的苏云绯会为了他要死要活。
这样璀璨耀眼的男子很容易引起人的倾心,公子如玉,绝世而独立。
难怪了,难怪了,苏云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小姐,你看到表少爷了?”青禾气喘吁吁地赶到她身边。
“看到了。”
苏云绯深深吸了一口气,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这样的男子是很好,可是他仿若那高空的星星一样,可望而不可摘,她受不起这样璀璨的光芒。
高处不胜寒。
得了,她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好了,青禾,我们回去,你家小姐我要自己做一只全朝歌独一无二又好用的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