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护卫,他竟然要主子来保护他,他还拖了主子后腿,这让魅影感觉很是惭愧内疚。
“嗯。”陆泽潇嗯了一声,却依旧带着魅影以最快的速度朝城外掠去。
“后面那人的实力比我们二人的实力高了许多,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也走不掉了,不如想办法将您的身体完全养好了再走。”
陆泽潇的身体实在是太糟糕了,就算他们有人接应,对于这天域遍布的危机,魅影也没什么信心能带着重病的陆泽潇从西阳天的最西方去到南阳天的最南方。
“那人是来杀我们的,不能停。”
“什么?”魅影一惊,问道:“您怎么知道?”
“若是来追我们的,或者只是监视我们的,他没有必要这样隐秘地跟在我们身后。方才在城主府附近他没有露出马脚来,是因为他怕城主府中的侍卫会出来保护我。而他现在才暴露出来,说明他已经不怕我们跑了。”
“公子,您会木遁九变,还有千劫雷动的功法,您先跑,我断后。”
“你是想要牺牲自己来让我跑吗?”
“……不是,属下一定能回来的。”
“他实力比我们俩联手还要高强,我们俩联手也斗不过他,你去了不是送死是什么?”
“就算我死,我们俩至少能活一个出来。只要我去阻断他的路,公子您就有多远跑多远。”
“你以为你能阻他很长时间吗?等你死了,他很快也能追上我。”
“那怎么办?难到我们就一起死吗?”
“不,我们不会死,而他会死。”
看着陆泽潇苍白的面色,虽然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快要不行了,但是魅影就是无条件地相信他。
在一起的这三个月以来,如果没有陆泽潇,作为玄机初阶的他们二人,早就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虽然说天域是个用拳头说话的地方,但就是因为天域的人都习惯用武力说话,所以这里的人貌似智商都不怎了样。
按照南极大陆的说法,这些人虽然活的时间长,但一个个都是有勇无谋的武夫。
所以虽然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三公子说他们可以活,那个人会死,那他们就一定能活,那个人就一定能死。
“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装作没有发现他,继续跑。”
“跑到哪儿去?”
“城郊。”
“好。”
“三公子,您的身体怎么样,要不反正他都已经发现了,干脆我自己跑算了。这样我们的速度快些,您也轻松一些。”
看着陆泽潇越来越苍白的脸,魅影极度不忍。
他只是一名护卫,却让主子多次以死相拼地护他周全。魅影心中难受极了。
“不行,只要你从阵法中出来,他立刻就会杀了我们。”
“可是你……”
“没什么,我死不了。”
魅影不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一眼面色苍白得几乎已经透明,嘴唇却越来越红,眸子也越来越红,仿佛白色透明之后,就会流出一包血液,就这样消失在一般的陆泽潇。
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见他俩继续朝郊外的方向跑去,也不着急,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丝毫不担心他们会在他手下逃脱。
终于,陆泽潇带着魅影,一路支撑到了城郊。
这里虽然还有人烟,但来往的行人已经极为稀少。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加上夜黑风高,想要做点什么事,简直不要太天时地利人和。
见陆泽潇停下了身形,那个跟随他们的人也停了下来,就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20米开外。
这个距离,一名地级高阶的高手想要杀两名玄级初阶的高手,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护卫长半夜三更地跟着我们有何贵干?”
陆泽潇极力抑制着体内对血液的无比渴求,扬起一抹微笑问道。
“那陆公子半夜三更掩人耳目地带着自己的护卫来此又是要做什么呀?”
陆泽潇洒脱一笑,说道:“当然是趁着月黑风高走人了。”
护卫长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陆公子认为自己能走得掉?”
“当然,只要护卫长不横加阻拦,我一定能走得掉。”
“呵呵,陆公子还真是看得起自己。我倒是很好奇,你凭什么说你可以走得掉的?”
“这个就不老护卫长操心了。”
“哼,你区区一名玄级武者,带着一名玄级的护卫,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离开狼城,到底是何居心?”
陆泽潇笑了:“护卫长貌似忘记了,我是狼城的恩人,不是狼城的犯人。我要回我自己的家难到也不行?”
“当然不行!你没有跟狼城城主禀报,在城主和大小姐都出门之后,你带着你的属下入夜潜逃,还刻意隐藏身形,那你就是狼城的敌人,是居心叵测。”
陆泽潇面色已经越来越惨白,他知道自己是想要喝鲜血了,而且普通的鲜血根本就解不了他的渴望。唯一能够让他好受一些的就是立刻运行混元心经的心法。
可是面对这个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护卫长,陆泽潇没办法现在立刻席地而坐运转心法。他只求自己的算计是准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并不认为不告而别就是居心叵测。在离开城主府的时候,我给城主留了一封告别的信,相信城主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既然护卫长觉得在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