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冥放离开之后,南宫瑾慢慢走到了陆潇潇身边。
“你要干嘛?”想到那晚那种奇怪的感觉,陆潇潇赶紧跳开,一脸戒备。
南宫瑾玩味地挑了挑眉:“王妃似乎突然开始害怕本王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你了?你咋老喜欢朝自己脸上贴金?”
“既然不怕,那王妃离本王这么远做什么?”
陆潇潇想也不想反问道:“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有话跟你说,距离稍微近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不喜欢距离我太近的,我别扭。说罢,找我什么事?”
这人,三天没见人影,突然看到,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一般?感觉比以前还要危险了。
面对这样的危险分子,陆潇潇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也把心里那份不自然归咎到了紧张上面。
“这三日本王不在,王妃有没有乖乖的按时回家?”
这几天他有事离开,平日里呆在皇城还不觉得,可是这一次离开,他却每天都想到了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女人。
他会想她会不会又惹祸了?会不会又在外面树敌了?也会想会不会有人趁他不在欺负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而他,竟然也不排斥。
终于,在今天,他明白了这种感觉叫牵挂。
有了这样一种陌生却不赖的牵挂,南宫瑾觉得就这样养着这个惹祸精在身边,生活还是挺开心的。
所以这才刚回来,连王府都没来得及回,便跑来这药铺了。
然而南宫瑾的心,作为情商为零,天生这方面神经大条的陆潇潇却不高兴了。
“擦!南宫面瘫,你跑出去三天我还没问你去哪儿鬼混了呢,你竟然刚回来就跑来查我岗,有没有搞错啊?你府上不是这么多暗卫吗?你去问问暗卫不就知道了!你啥情况?咋就不能好好跟人相处呢?咋就这么不相信人呢?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来查岗,你闲得蛋疼了吧?”
听了某母鸡中的战斗鸡噼里啪啦一阵骂,南宫瑾的脸不但没黑,反而笑了。
陆潇潇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宫面瘫露出这样的笑容,这笑容就像是一抹圣洁的金光,哪怕只是段时间的展颜,也几乎融化那万年寒冰的凉。
“本王出宫有事,公干去了,并不是出去鬼混,王妃不用多想。”
陆潇潇唇角微张,看着那俊朗得丧尽天良的容颜,差点儿就把口中的那包银丝给流落下来了。
脸微微一红,尴尬地咳了一声。话说,他这是在跟她解释?
这种感觉,咋这么像一个查岗的妻子和一个老实交代的丈夫?
不自然的挠了挠头,陆潇潇说道:“我每晚也是按时回府了的。你别想以这个为借口让我的铺子开不下去。”
“本王只是关心你,并没有查岗的意思。”
“……”这句话,让陆潇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两日本王不在,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这声没有,连陆潇潇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怪异。这个面瘫,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随时跟她杠上吼她骂她的人,今天突然转性了,变温柔了,瞬间,陆潇潇懵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没有就好。行了,本王就是过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本王就先走了。你的铺子里如今也没什么事儿,今晚早点回家,本王等你用晚膳。”
说罢,也不理已经石化在那里的陆潇潇,转身走人了。
刚刚出门,就碰到了一脸石化的凌寒。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越来越迟钝了,小心本王改天把你送到神武山脉去跟飞尘和飞华一起历练!”
“……”面对发-情期间不可理喻的主子,凌寒也是醉了。
其实今日主子到王妃铺子的原因是这样的:他们从外面回来,路过当当药铺,主子看药铺外面那壁画,第一次画的是他本人,第二次就把披风颜色改了一下,原本他们已经没有打算再因为这副壁画而纠结第三次了,因为在第二次让改的时候,主子忘了带面具,已经被百姓看到了,所以这壁画改不改,改得像不像,他已经不关心了。但今天从这里经过一看,差点儿没让凌寒笑喷过去。
王妃也真正是个极品可人儿,竟然把主上的脸上画满了络腮胡,鼻子里面还长出一根鼻毛,漂亮的丹凤眼上被王妃生生花了一颗几乎能让人眼瞎的大黑痣,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被她怎么改的,原本挺好看的穿着衣服的小人,此刻袒-胸露-乳,胸口上还长着一团黑乎乎的胸毛。
你说,全南诏的百姓都知道以前这墙上画的人是仙姿玉骨、高洁无双的七皇叔了,如今你把这画改成这副鬼模样,在大家心里,这不仍旧是七皇叔吗?
该变的时候你不变,不该变的时候你把人无限丑化。
王妃,主子生气遭殃的可是咱这群属下,您还让大家活不了?
见主子黑着一张脸进去,凌寒百分之百肯定待会儿里面一定会爆发一场世纪大战。谁知,主子寒着一张脸进去,就在查岗这件事情上莫名其妙地说了一通,然后就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貌似……王妃就只问了一句你这几天去哪儿鬼混了,于是主子心情就好了?!
凌寒无语扶额。
遇到情商这么低的两位主子,也真是苦了他们这帮属下了!
这种莫名的开心,莫名的暴躁,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