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戈下山的时候望见了空中的情人链,心道:“回来就为妆儿走上一遭,我要比大师兄还要夸张!我要学毛毛虫,蠕动过去!”想到这儿,他大笑着加快了脚步,他走到山下屋子里去取了凤火游龙,径直往山门去了。他走到两排栎树下见到了一道黑影,走进之后见是崔烈!曳戈欣喜道:“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崔烈轻笑道。
曳戈愣了愣,他很少见到崔烈笑,而且笑的如此自然。他回过神道:“是吗?我傍晚时还说找你呢!你不知道啊,大师姐笑起来,太好看了!”
“是吗?”崔烈眼里范过一处柔软,他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眼里有不舍,有黯然,有……
这些流露在他眼里莫名的情绪让曳戈有些不知所措,他慌道:“师兄?怎么了?”
“没,没什么!”崔烈显然不擅长说谎。
“你说啊!”曳戈有些焦急道。
“此行可能凶险,有些舍不得你们!”崔烈低头想了想道。
曳戈笑道:“放心,有我!一个都不会少,一个也不能少,必然安全归来,否则我提头来见!”
崔烈眼圈微红,他取出了一个雪白色的荷包笑道:“让你帮我捎给她样东西……是不是觉得男人送送荷包很恶心?”
“呃……男人送荷包不恶心!”曳戈看了看针脚道:“男人绣荷包才恶心!”
崔烈抬头和曳戈相识一眼,两人都是大笑起来!
“这可是洲外的冰蚕丝,里面装有一颗离魄丹,离识境乃是凝成神识之时,也最为危险.....此丹乃是我不易得来,可保冲击离识境失败,保留完整神魂……”
曳戈听的心惊,他可是听说过这离识丹,有了它等于是有了一条命,他道:“为什么你不留着?”
“我心境通透,神魂自然,想来这离识境也并不是很难.....你大师姐就不一样了,她心中一直压着灭门之恨,一心修炼......往往凡事欲速则不达,我怕她以后出什么不测......”
“呃……既如此,那你怎么不去送呢?大师姐还没走呢!”曳戈想了想道:“对了荷包是你绣的?”
“我本来是要君月帮我绣的,结果君月被师娘宠的只会和人干架……后来想要梦婵绣,结果她给我说她这辈子还没摸过针……听说你家红妆针线活特别好,君月告诉我,你家那口子是个二货,天生脑子缺根筋,是个大嘴巴子,长舌妇,说不准拿着针线活就去找郁静帮忙做去了……所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曳戈从来没有听过崔烈一时间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语气很平常,向和自家里的弟弟唠家常一样,他一时鼻子有些泛酸强笑道:“你自己做的才能更显初衷……要不还是自己给吧?”
崔烈想了想道:“你还不知道我?一出手就失手!她万一拒绝不要,我这两只手不是白挨了那么多针……算了,都要走了,别惹她不开心,你到了京兆再给她!”
曳戈低头看了眼崔烈的左手,密密麻麻全是血点,他沉默了下道:“我真是不如你……想想妆儿那次出事以后,我发誓要好好珍惜她,可是现在才发现,我何曾珍惜过?我从来没有如此用心送给她一件礼物,而且我总是让她孤单单的一个人打发时间……”
崔烈笑了笑道:“拥有时永远都不会珍惜,这是历史和人性的规律。”他重重地拍拍了他肩膀道:“你们还有机会,你既然醒悟就好!”
“我们都会有机会呀!”曳戈笑了笑道!
崔烈勉强笑道:“好了,他们估计都在等你了,走吧!”
绅虚一路走来看到了在树下闲聊的曳戈和崔烈,他急于见边梦婵并没有上前打招呼,他没走两步碰到了鬼鬼祟祟的凉红妆,他两人一起到了山门。他一眼就看到了独自依在石碑旁的边梦婵,他身穿一袭红衣,……
绅虚有些看呆了。
适时边梦婵回头看到傻乎乎的绅虚向他张开了双手。
绅虚早已经被她迷的气晕八速,见她主动张开双手,立马投怀送抱,即将投入香怀却是一只小脚将他踹了个狗吃屎!
边梦婵脸色羞红跺了跺脚道:“让你看我衣服好看不好看?你想什么呢?”
“好看,好看,不穿更好看……”绅虚起来嘻笑道。
边梦婵双手叉腰道:“我说你是个贱骨头……都要走了,能不能我们都安生一些?”
“过来!”边梦婵柳眉倒竖喝道。
绅虚走到跟前,边梦婵道:“给!”她声音罕见地有些柔软,眉目间也荡出了一丝春情。
绅虚看着她这幅娇羞的样子狠狠咽了口唾沫,低头望了眼边梦婵手里事务,是一双男靴,很难看的男靴。
“我才开始跟妆儿学……以后总会做好的!”说到这儿她脸已经滚烫的厉害,张开手抱了抱绅虚,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道:“你还是个男人,不是说喜欢我吗?还得我开口……回来为我走情人链……我在对面等你!”说到最后已经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绅虚贪婪低嗅着她身上薄荷的清香,他的瞬间眼眶湿润起来,他狠狠地抱了抱怀中的娇人!
边梦婵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一个男人,她是硬鼓着勇气抱了绅虚,顿时只觉得浑身滚热,心跳加速,全身皮肤都变得敏感不安起来,她慌忙逃开。
绅虚感觉到她的不安和加重的呼吸,她这样反而越显得娇媚。绅虚手上一把大力拽住了欲要逃离的佳人,四目对视间,绅虚郑重道:“回